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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學著其他女香客的樣子,捐了些香油錢,去找大殿角落里坐著的老和尚解簽。 那老和尚趴在小桌上,睜著一雙半夢半醒的睡眼,沒精打采掃過竹簽上刻的編號,開口便道,“甲丁五十七,下下之簽。這支簽不必細解了,不管你求的是什么,最后總歸是鏡花水月,緣來緣去原是空,求什么便無什么。施主早日放下罷!” 洛臻臉色頓時變了。 她雖然不信這些鬼神之說,方才求簽也是窮極無聊時候的隨意作為,但被人當面說‘緣來緣去原是空’,‘求什么便無什么’,心里總歸是膈應之極。 她正要揪了那老和尚問個究竟,卻聽到通往側殿的夾道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抬眼望去,原來是周淮回來了。 他臉上帶著舒展的笑意,向知客僧行禮致謝,又捐了一大筆香油錢,向大殿外走去。 洛臻只得憋氣放過了那老和尚,快步跟了過去,打量了眼周淮細微上揚的嘴角,“笑得這么快意,想必是在側殿求到好兆頭了。哼,定然是那和尚見你穿著打扮便知道你有錢,想辦法哄你開心,趁機訛了一大筆。” 周淮不置可否,嘴角邊的笑意更深了。 “我若不愿捐,誰又能訛我。——方才側殿許愿,中了支上上簽。” 聽到‘上上簽’三個字,想起自己抽中的下下簽,洛臻的臉登時便黑了。 她長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的興致,郁悶地快走幾步,當先邁出了門檻。 正好與門外進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 門里門外兩人身手都敏捷,眼看要迎面撞上,各自急忙往后退了半步,閃避開了。 門外那人在原地愣了片刻,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來,出聲叫道:“洛臻!” 洛臻也看清來人是誰了,一皺眉,冷淡地道,“是你。” 在白馬寺殿外不期而遇的,竟然是文旭。 “你來做什么?” 文旭吶吶道:”我、我是來求簽祈福的?!?/br> 洛臻嘲諷道,”怪事兒。你們是提前約好還是怎的,一個個都往白馬寺跑?貴府邸就在城東,去大相國寺可省事多了?!?/br> 文旭張口結舌,半晌回答不出,忽然發狠道,“我去哪個寺廟,你管不著!” 他這樣反倒看起來更習慣些,洛臻一點頭,“沒錯,我是管不著。文小侯爺里面請,洛某告退。” 文旭在里面叫道,“洛臻!” 洛臻裝作沒聽見,抬腳出去了。 文旭神色悵然若失,茫然站在殿里頭。同來的平昌候世子薛為廷拍了拍他肩膀,低聲道,“祁王殿下在呢?!?/br> 文旭這才留意到殿里靠墻過道處站著的祁王,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同薛為廷和許文境一同過去見禮。 薛為廷寒暄了幾句,拉著文旭就要去尋殿里的知客僧,文旭掙脫了薛為廷的手,“五爺,你……你是和她一同來的?” 周淮冷淡頷首,回了句“正是”。 文旭還不罷休,又追問了一句,“是一同前來游玩賞景,還是一同來寺里祈福?” 周淮掃了眼他急切的面容,語氣平靜地道,“文小舅來做什么,我便是來做什么。只不過相攜而來的人不同罷了?!?/br> 說罷,也不與他告辭,直接走出了殿外,只留下文旭呆立原地。 許文境冷眼旁觀,勸了句,“他那邊可能是猜到些什么了。畢竟是宗室親王的身份,如今已經把人占了,還當著你我的面放下話來,文爺,你還是罷手吧。天底下女人多得是,吹了燈都一樣,文爺想要好模樣的,好身段的,不管是哪種,只需放出風聲去,自有人十個八個的送上來。何必搭上自己的顏面,跟當朝一品親王去爭去搶呢——” 勸慰的話還沒說完,文旭已經忿然一腳踹飛了離他最近的蒲團。 不遠之處,正在虔誠磕頭的一名女子猝不及防被蒲團砸中,發出一聲驚呼,回頭見了表情扭曲、仿佛兇神惡煞般的文旭,頓時尖叫出聲,忙不迭地逃出了正殿。 正殿里其他祈福的女子見有人忽然尖叫逃走,仿佛羊群中失了方向的綿羊一般,紛紛慌忙起身跟著逃走,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許多女子邊逃邊互相驚慌詢問,“怎么了?”“怎么了?” 望著眼前兵荒馬亂的大殿,文旭發出一聲磨牙冷笑。 “天底下的女人是多得是!”他惡狠狠指向面前,“這殿里就有百十個!有什么用?沒一個像她!” “當朝一品親王?他周淮算什么一品親王!文爺我在皇爺的御書房里練字讀書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個墻角旮旯里待著呢?!?/br> 許文境和薛為廷起先還聽他發牢sao,聽到后來,兩人面色微變,急忙捂住文旭的嘴,把他拉旁邊角落里去了。 許文境不死心,還在搜腸刮肚地勸,文旭破口大罵了一通,xiele心頭淤積的惡氣,卻又仿佛成了個泥塑木雕,一言不發了。 薛為廷等候了片刻,把許文境拉到了旁邊,附耳低聲道,“許呆子,別勸了。文爺現在已經是豬油蒙了心,不撞南墻不回頭了。好言好語勸不動的,你歇歇嘴罷。” 許文境嘀咕著,“我是真搞不懂。那姓洛的差點廢了文爺一只眼睛,若換了我就去挖了她一只眼睛方才解氣,怎的文爺不找人拿麻袋套她,反倒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