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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辱我潁川洛氏的承祧嫡女,孤的肱骨之臣!“ 宣芷毫不掩飾殺氣的目光筆直掃過柔嘉公主的臉,“管她是誰,何等身份,待孤日后登基,必傾潁川國力,四海擊殺之!“ 在場眾人都驚了。 撩起袖子準(zhǔn)備掌嘴的兩名宮女嚇呆了。兩只手停滯在半空中,又不敢當(dāng)著柔嘉公主的面放下來,又不敢當(dāng)著敬端公主的面繼續(xù)扇下去。 水榭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在岸邊攔著祁王的楚王也驚呆了。帶著幾絲嘲諷、等著看好戲的神情僵在臉上,久久沒有言語。 針落可聞的寂靜之中,潁川和大梁兩國身份尊貴的嫡公主,有如戰(zhàn)場對招決勝的武士一般,隔著四五丈的水榭步道兇狠地彼此瞪視著。 互瞪了片刻之后…… 柔嘉公主哇地一聲,驀然伸手捂住臉,嚶嚶嚶地哭了。 “你們?nèi)计圬?fù)我!你們這些心腸狠毒的壞胚子!我……我要去告訴母后!” =========================== 三合一V章 (下) =========================== 這日的祁王府閉門宴客,處處充滿了意外,最終不歡而散。 柔嘉公主周汝晴又哭又鬧,發(fā)了好大一場脾氣,叫嚷著會把宣芷的原話傳到父皇那邊。扯著左眼受傷的娘家小舅舅,直接原轎子回返宮中,哭著去找皇后親娘告狀去了。 周潯面色復(fù)雜,久久沒有言語,最后丟下一句‘好自為之’,回返了楚王府。 周淮吩咐王府管事送走了醉酒的穆子昂,又吩咐隨侍們進(jìn)來后花園收拾殘局,水榭三面遮風(fēng)的布幔子也撤下了,顯出周圍大片的殘荷池塘來。 周淮站在池子邊,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好好的宴席,最后怎的鬧成這樣?!?/br> 洛臻站在他身側(cè),望著忙忙碌碌四處收拾庭園的眾多王府隨侍,想起今日的局面,也覺得有些頭疼。 “跟你家文小舅吵個架,其實(shí)倒沒什么,他好面子,有事總瞞著宮里。如今換成我家公主罵了你四姐,偏偏你四姐是個喜歡去宮里告狀的……”她轉(zhuǎn)過頭來,問道,“還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么?!?/br> 周淮沉吟道,“她們身份相當(dāng),又同為女子,若只是互相齟齬幾句,在我父皇看來,其實(shí)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問題是……敬端公主語帶威脅之意?!貎A潁川國力,四海擊殺之’這句原話傳入父皇耳中,此事只怕不能善了?!?/br> 宣芷在他們身后重重一拍桌子,“你們當(dāng)我是死的?!什么叫做‘語帶威脅之意’?誰威脅她了,孤說到做到!” 周淮:“……” 洛臻無奈過去,“公主,都醉成這樣了,醒酒湯喝了沒有?天色晚了,回泮宮歇著罷!汪褚在外頭等了你幾個時辰了。” 好說歹說,勸走了喝醉的宣芷公主,洛臻斂了笑意,對周淮道,“今日必定要求五爺幫忙了。我當(dāng)時被文旭氣狠了,你四姐又咄咄逼人,若不是公主將事情攬下來,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會做出什么來。若是公主因為護(hù)著我出了事,我只有自盡謝罪了?!?/br> 周淮皺眉道,“你何必如此說,我自是會幫你的。”思忖了片刻,“此事可大可小,傳過的口耳越多,越容易生變。絕不能等到明日,今晚就要見到父皇,把事情說明白了?!疫@就命人去宮門遞牌子,你隨我一起覲見父皇?!?/br> 洛臻鄭重地應(yīng)下。 “對了。”周淮掃了眼洛臻身上的直裾深衣?!扒笠姼富蕰r,這身衣裳需得換一換?!?/br> …… 白日的最后一抹余暉映照在大殿的琉璃瓦上。朱紅的宮墻走道兩旁,宮人們行走匆匆,紛紛趕在宮門下鑰前回到各自的住所。 皇后起居的春熙殿中,皇帝沉著臉色坐在紫檀椅上,隨侍的宮人屏息斂首,氣氛凝重。 文皇后坐在對面,剛哭過了一場,以帕子抹著通紅的眼角,哽咽道,“我就這么個弟弟。說是弟弟,年紀(jì)和晴兒差不多,我看著他長大的。母親臨終前,扯著我的手,將阿旭托付給我。如今眼睛被人潑了辣椒水,若不是晴兒去得及時,把人拉回來醫(yī)治,他年紀(jì)輕輕的,就要成了獨(dú)眼的廢人了。還有晴兒……”說到這里,她又哀哀地哭了起來。 “阿旭是我們文家人,被人欺侮了也就罷了,晴兒是陛下從小看著長大的,堂堂大梁皇家的長公主,如今,居然被個蠻夷小國出身的蠻女指著鼻子威脅,要傾全國之力,取了她的性命!陛下,欺人太甚啊——” 皇帝煩躁地打斷了文皇后,“好了,別說了??蘅捱筮笫裁矗犃诵臒?。” 一個小內(nèi)侍從外間貼著墻根兒過來,小聲在福長海耳邊說了句什么,福長海點(diǎn)點(diǎn)頭,進(jìn)了皇帝夫妻對坐著的內(nèi)間,悄聲稟告皇帝,“祁王殿下遞牌子求見。敬端公主身邊的洛侍讀也跟來了?!?/br> 皇帝沉著臉道,“宣。把人帶過來春熙殿。既然是老五府上發(fā)生的事情,皇后自己跟老五問個說法罷?!?/br> 殿外的木長廊逐漸響起了腳步聲。 文皇后端坐在檀木椅上,想起女兒抱怨那兩名西南小國蠻女如何行事囂張放肆,敬端公主放縱她的伴讀橫行東臺館,逞勇斗狠,打壓得上京城本地的學(xué)生們抬不起頭來,連英國公府的齊二公子也說打便打,文旭不知暗中吃了多少苦頭,恨得暗自咬牙。 來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文皇后的目光也越發(fā)銳利,筆直盯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