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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祁王說話不客套,洛臻回答得便也很干脆。 “沒想好。”說著啪地一聲落子。 周淮繼續(xù)慢悠悠地落子,“沒想好,便來道謝?洛君平時做事,也是這般欠思慮的么?” 洛臻有點頭疼,琢磨了片刻,想起了一句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害,若是碰到旁人,洛某自然要再三考慮,小心籌劃。但昨日救我們于水火之中的是五爺嘛。”她面不改色地道,“五爺為人胸懷坦蕩,人品貴重,洛某是信得過的!” 周淮有點糟心地看了她一眼。 這種眼神似曾相識,每次她跟宣芷瞎扯淡的時候,宣芷看她的眼神也差不多。 不知為什么,或許是人與人之間相處的一種直覺,洛臻繃緊的心弦忽然放松了下來,又加了句大實話,“還是之前那句話,我們?nèi)缃裨谏暇┨幘硨擂危鍫攬D我們什么呢。放手不管,冷眼旁觀,已經(jīng)是人品極好的了。此時伸手相助,無異于雪中送炭。洛臻現(xiàn)在所能做的,也只有當(dāng)面道謝,銘記于心。” 周淮莞爾道,“說來說去,還是動動嘴皮子,什么東西也沒準(zhǔn)備,空手來謝我。” 洛臻也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的,我們帶來上京城的,除了幾箱子銀錢細(xì)軟,就只有三百聽風(fēng)衛(wèi)了。給錢太俗,聽風(fēng)衛(wèi)給不起,五爺實在想要謝禮,那就去尋幾只山里的新鮮狍子給我罷。” 周淮差點以為聽錯了,奇道,“你向我道謝,倒要我送你新鮮狍子?” “新鮮狍子,乃是制作謝禮必需的材料。”洛臻鄭重其事地傾過身去,湊近周淮跟前,附耳低聲道,“這次從秣陵都專程帶了兩副壓箱底的烤架來。有了新鮮狍子材料,我便能給你做出——天下最好吃的炭烤狍子rou。要不要試一試?” 周淮露出了思考的神情,還沒有回話,身后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 “五爺。” 穆子昂黑著臉出現(xiàn)在插屏上方,伸手指了指廝殺激烈的棋盤西南角。 “此處再落一白子,西南邊黑子殘存的最后一口氣便堵死了。五爺為何不圍?” 洛臻一驚,急忙坐回去,探頭去查看形勢,“哪里?哪里快死了?” 穆子昂趁勢把沉重的實木棋盤重重往洛臻那邊一推,“這么大的地方,還不夠洛君坐的?也給五爺留塊伸腿的地兒吧。” 周淮捂著嘴,輕輕咳了幾聲,“觀棋不語真君子。子昂,你那邊一盤棋還沒下完罷。” 穆子昂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而去。 穆子昂的力氣著實不小,把木棋盤連同底座推出去兩尺有余,洛臻被逼得往后倒仰,后背幾乎挨到插屏上。 周淮這邊倒是寬敞了,跪坐在竹席上,伸手夠不著棋盤。 洛臻:“……” 周淮:“……” 兩人沉默了片刻,同時起身,四只手按住了棋盤兩邊。 “我來罷。”洛臻背靠在插屏上,用了五分力,往前推了一下棋盤。 她往后倒仰的姿勢用不上力氣,棋盤又連著實木底座,足有七八十斤,沉重得很,這一下居然沒推動,只推得前后劇烈搖晃了一下,實木棋盤差點砸到她的肩膀。 “咦,這棋盤分量不輕。你別動手,當(dāng)心拉脫了關(guān)節(jié),讓我再試一次——” 話還沒說完,對面的祁王已經(jīng)直接抓住了棋盤,發(fā)力往回拉,將棋盤連同底座拉回了原本位置。 洛臻:“……” 一時間,她看周淮的眼神都變了。 ——這還是那個弱不禁風(fēng)、素日多病、連射御課也不下場的祁王殿下嗎?今天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 還沒等她想清楚,對面的祁王殿下已經(jīng)表情痛苦地握住了左手腕,蹙眉不語。 洛臻一顆本能警惕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卻又緊張起來,“果然拉脫了關(guān)節(jié)?!” 她急忙靠近過去,捋起了周淮的左衣袖,觀察手腕處。“若是關(guān)節(jié)拉脫,需得早些喚御醫(yī)來診治才是。” 這邊的動靜不小,早已驚動了周圍的人。 穆子昂幾步跨過來,跪坐在周淮身側(cè),一把將祁王的衣袖從洛臻手里扯回來,手法熟練地在左手腕幾個xue道處按壓了片刻,舒緩了口氣,“并無大礙。” 說罷怒視洛臻,“方才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會傷了手腕!姓洛的,你又怎么欺負(fù)五爺了!” 洛臻這回才叫無妄之災(zāi),無辜地指了指棋盤,“還不是你剛才將那棋盤連底座推開了兩尺遠(yuǎn),幾乎把我砸屏風(fēng)里。五爺好心幫我拉了一把……” 穆子昂又氣又惱,黑著臉色道,“五爺身體不適,不能繼續(xù)了!換我來陪洛君對弈!” 洛臻笑吟吟道:“誰要你。偏要五爺陪。” 穆子昂:“……” 這邊吵得雞飛狗跳,隔壁的楚王聽得分明,頭疼地扔了棋子,對宣芷公主抱怨道,“你這伴讀,真不是個省心的。我這五弟,也是養(yǎng)得太嬌了。搬個棋盤居然能拉傷了關(guān)節(jié)。” 起身隔著屏風(fēng)對穆子昂道,“子昂,你自己也是有幾分醫(yī)術(shù)的,既然查出來老五的手無礙,就別吵了,各自回去座位繼續(xù)罷。” 這里身份最尊的楚王發(fā)了話,自然無人異議,穆子昂氣喋喋地回了自己位子,啪的重重一子落在棋盤上。 洛臻執(zhí)黑子,繼續(xù)和祁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