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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定睛看去,原來竟是上百只飛禽。大的是野鴨,小的是鴿子,還有鷓鴣,雪雀,林林總總七八種。 當即便有許多弓箭對準了天空。不知是誰手快,引弓仰射,當先射中一只野鴨,從空中掉落,栽倒在沙場內。 場內眾人轟然叫好之聲不絕。 有人當先開了個頭,隨即便有更多的箭簇雨點般射向天空。瞬間便射下了十余只飛禽。但更多的箭矢無功而返,受了驚嚇的飛禽四下里胡亂撲棱,飛得滿天都是。 洛臻站在場邊看得有趣,把手里正啃的秋梨用衣擺擦了擦,隨手扔給汪褚,“汪統領,幫我扔一個。”說著去長案處拿了把軟弓,又抓了幾支箭頭磨得雪亮的實戰用箭。 這事汪褚早就做得熟了,接過咬剩大半的秋梨,往半空中高高拋起,拋出一個半圓形的弧線,橫跨小半個射場。 洛臻覷得時機,幾步奔過去,拉弓入懷,如夜下追月,尖銳的箭尖直指半空,只聽嗡得一聲弓弦輕響,寒光閃爍,一箭射出。 射場內外留意著她這邊的人不少,聽得動靜,紛紛轉過頭來,目光隨著箭簇方向而去。 半空中果rou四濺。 “嘎——“高空中傳來一聲凄慘哀鳴,一只灰頭沙雁被箭簇橫穿入頸項,帶出一蓬血雨,哀鳴著空中掉落,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眾人定睛望去,橫穿沙雁頸項的那支鋒利箭矢的白色翎毛之上,赫然還帶著少許零星飛濺的果rou。 洛臻這一箭,先射中了汪褚拋出去的那只秋梨,再射中了高空逃逸的沙雁,箭穿脖頸。引弓的時間,方向,箭出瞬間的判斷力,拿捏得巧妙之極。 射場之內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一時間,圍觀諸人只聽到山風呼嘯之聲,和自己心跳的砰砰聲。 “好!”場外忽然又傳來一陣鼓掌稱贊之聲。 這次大聲呼喊贊好的,是場邊觀察的幾個射御教習。 其中一個教習是泮宮重金從東陸以北的草原部落聘請而來的哲別,入東臺館三年了,終于發現了一個騎射好苗子,激動得滿面紅光,拼命拍手,cao著不熟練的東陸官話大喊,“甲等上!今年射課第一!” 古木下背手站著的楚王,緩緩轉過身去,遞給哲別教習一個冷酷的眼神。 至今不太明白東陸朝廷各種彎彎繞繞的草原哲別教習:“……”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請假一天,把下面的十幾章細綱理一理,一兩章內上完射御課換地圖,星期四恢復日更 還是一樣的時間,中午12點見~ 第19章 外場射御(下) 全程圍觀的諸位東臺館學生們的眼神又不對了。 相熟的世家子們三三兩兩湊成堆,以袖掩嘴,低聲互相道出心中的疑惑。 “姓洛的,是個男人罷?” “我看著像。興許是男扮女裝?” “我仔細看過了,沒喉結,有胸。” “嘿,誰知道是不是衣裳里面揣了倆饅頭。” “潁川國主當真選個男子做敬端公主的伴讀?我看不會罷。長相倒也是女子相貌。” “難說,潁川國風素來豪放。或許是趁年紀小,特意挑個相貌雌雄莫辯的,扮作女子放在公主身邊,護衛安全。” 幾道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洛臻身上,又落在白皙的頸項處,在男子應有喉結的地方,來回打轉兒。 宣芷在場外冷眼旁觀,越看越不對勁兒,憤而親自下場,一把拉過洛臻,指著人群中目光極為大膽露骨的平昌候世子,怒道,“非禮勿視!” 平昌候世子薛為廷倒是禮數周全,對宣芷作揖致歉,往后退回了人群中。 薛為廷身邊站著的文旭卻冷哼一聲,嘲道,“現在倒講究起來了,也不知當初是誰揪著‘非禮勿視’四個字,大鬧泮宮正殿,生生逼走了溫夫子的。入了男子求學的東臺館,難道還怕人看不成。” 宣芷大怒,抿著下唇,伸手就要拿汪褚手里拎著的馬鞭子。 洛臻按住了宣芷的手,轉過身來,無辜地攤了攤手,“文小侯爺這話說岔了。其實我是真心實意想入西臺館的。我一入西臺館,公主自然也去了。問題是——你們不讓我去啊。” 說罷,她挑眉轉向幾位皇家兄弟站立的方向。 “事實是不是如此?楚王殿下?啊,還有穆公子。” 泮宮拜師當日,力阻洛臻入西臺館的兩名主力:楚王和穆子昂兩人,齊齊臉色一黑。 楚王身側,祁王周淮的嘴角微微上勾,笑了。 當日還不覺得,如今舊事重提,仔細回想一下前因后果。為何莫名其妙在山道上作出色迷心竅的姿態,為何周圍無人時又突然對他道歉,黏糊糊地跟前跟后,噓寒問暖,一副心虛模樣。 原來從拜師那日開始……便是故意為之。 有意思得很。 ………… 文旭今日打定了主意搞事,為此特意奏請皇后下了懿旨,把泮宮庫房搜藏多年的古董硬弓都拿了出來,存心要洛臻當眾顏面盡失,以后東臺館見了他繞道走。 沒想到洛臻的面子沒有被他撕扯下來,反而以箭術震懾全場,東臺館同窗們的眼神都不對了。還有臨近幾人嘀嘀咕咕,私下里認定此洛氏子乃是男扮女裝,忍辱負重,護衛公主而來,語氣甚至帶了幾分贊賞崇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