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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會。 那時候,她知道了全網黑的幕后黑手是孫憐,瞞著秦鶴,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地用輿論解決掉孫家,直接在微博上發布了二人的錄音。 可未曾想,他連問都沒問,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更加干脆地起訴孫憐,以公司的名義發布了律師函,毫不遲疑。 “我那時候說,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不想告訴我,”秦鶴頓了頓,“可以不說,我不逼你。” “但現在......” 他抬起眸,一步一步逼近宋阮,幽深的瞳孔定定看著她,神情無端變得危險起來,“阮阮,我反悔了。” 宋阮呼吸一窒,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 男人眸中的暗色更深,愈發欺近了她,不肯讓人逃走分毫。 直到挺直的背脊觸及冰冷墻壁,耳邊隱隱傳來窗外的鳥鳴,宋阮靠在陽臺的角落里,再無路可退。 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罩,雙手撐著墻壁,呼吸間,全是冷冽內斂的雪松香。 這氣息萬分熟悉,她曾無數次在他懷里聞到過。 秦鶴將宋阮挾制在他雙臂撐起的空間里,湊近她的臉,睫毛下的雙眸漆黑,吐出的話語卻并非宋阮想象中的冷厲。 他說:“阮阮......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傷。” “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在。” 宋阮怔住了,睫羽微顫,雙眸閃動著一種異彩,定定地看著他。 秦鶴眼睫微垂,許久,忽然垂下頭,將臉埋在了她頸間。馥郁的幽香傳來,他聲音微啞:“昨天,沈森來了帝都。” “他是我在倫敦時的室友......吃飯的時候問我,對你是不是認真的。” 男人低啞的聲音近在咫尺,說話時喉結微微震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那里白膩的肌膚早已泛起緋紅,guntang著,讓宋阮心臟跳得飛快。 他很少說這么多話,剖析自己更從無先例,因此語速放得很慢,低沉的嗓音緩緩地說著,聽在耳里,反而更加鄭重嚴肅。 “他還問我,有沒有跟你表白,沒有表白不能先在一起。” “他說,女孩子需要儀式感。” 初春時節,風挾裹著濕潤的潮氣吹來,有麻雀振翅飛來飛去,聒噪地在樹枝間叫喚。 宋阮被困在男人雙臂撐出的狹小空間中,靜靜地聽他說話。 她感覺她的心臟化作了一灘糖水,在每個面對秦鶴的時刻,都柔軟得不像話。 “阮阮,無論什么時候,我都在。” “不要擔心會一個人,不要害怕時偷偷躲起來......你還有我。” 男人從她頸間抬起頭,長睫下的瞳仁溫柔,矜冷的眉眼柔和下來,顯出了一股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溫情。 他定定地看著她,凝望許久,忽然開口,“阮阮,我愛你。” 宋阮瞳孔一縮,心跳聲幾乎瞬間就蓋過耳膜——她猛地捏緊了他的衣角,半晌,終于沙啞著聲音,“你說......什么?” “阮阮,”他叫她的名字,清黑的眸里倒映出她的臉,萬分肯定、毫不遲疑地重復:“我愛你。” 說罷,宋阮還沒怎么,秦鶴自己先低頭笑了,薄唇微微勾起,耳廓罕見地泛紅:“我本來昨晚還在想,必須準備好一切,才能告訴你。” “要找一個正式的時間,正式的地點,讓李觀請來樂隊,我布置好玫瑰花。” 他仍舊在笑,清冷的聲音溫柔下來,有些無奈:“最好是在《卡農》的伴奏樂里,親手遞給你花,再告訴你,我愛你。” 仿佛被他的想法逗笑,宋阮終于從極度震驚中回神,撲哧一聲,彎起了瀲滟的眸。 秦鶴溫柔地看著她,眼里含著濃重的情意,輕聲道:“可是剛剛看著你掉眼淚......我來不及掛視頻,直接下樓開車過來,路上闖了七八個紅燈。” 很多話,在很早以前,他就應該全部告訴她。 五年前的驚鴻一瞥,在五年后重逢的那一刻,被驀然喚醒。 宛如解開了野獸的封禁,他心中星火般的愛意,在每一個和宋阮相處的時刻里,迅速壯大,最后變成燎原之勢——熾熱的火焰不斷蔓延,燃燒吞噬掉所有理智。 “你是我人生的星星,”他一手摟住女孩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仍撐著墻,眸子里帶了些嘆息,神色溫柔至極:“阮阮,我早該告訴你了。” 他本想在澄清會后就和她坦白,可不知為何,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被命運提前設定,井噴般一件接一件,直到昨天深夜,他走進那座空無一人的別墅。 寂寥落寞時,才猛然驚覺,他應該向她坦白一切。 他明白她的所有害怕和惶恐,所以早該告訴她:別怕,還有我。 宋阮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陽光落在不遠處的樹林間,熟悉的雪松香彌漫在四周,她看進這雙含著深深憐惜的雙眸,這一刻,幾欲落淚。 男人濕潤的頭發已經干了,清黑的眼瞳在陽光下接近透明,薄唇抿著,啞聲問:“阮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問完這句話,他不再開口,深雋的下頜線繃著,沉默地等待她回答。 他修長的手臂還牢牢地攬著宋阮,熾熱的掌心貼在纖細腰間,隔著層衣服,依舊guntang地讓宋阮臉頰發紅。 明明是占盡優勢的姿勢,男人居高臨下,可宋阮就是知道,他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