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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同時愣住。 女生的瞳仁含著淚,在陽光下折射出比鉆石還要閃亮的光芒。她吸了吸鼻子,眼尾氤氳出一道泛紅的艷色,“你可以送我去嗎?” 她真像星星。 向來冷淡的少年看著那樣一雙眼睛,莫名冒出這樣的念頭,然后鬼使神差地點頭,吩咐司機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上車,去醫(yī)院。” 他主動扶她起來,微涼的手指碰到女生溫?zé)峒?xì)膩的皮膚,像是被什么燙了一下,少年飛速收回了手,耳廓倏地翻滾起一陣熱意。 如果能早一點在一起,就好了。 她是從小備受冷落自卑敏感的小可憐,他是身世復(fù)雜不受父親待見的大可憐,他們有相似的經(jīng)歷,所以很快就能熟悉到一起。 他帶她回家見mama,讓她感受從小缺失的長輩溫情;她也牽著他的手跑進(jìn)學(xué)校,帶他看她演出的小型話劇,讓他循規(guī)蹈矩的人生里多出新的樂趣和挑戰(zhàn)。 最重要的是,他不會被自家叔叔派人綁架,打個半死后丟進(jìn)冰冷的公海,被放逐到異國,舔舐著傷口獨自長大。 她也不會受弟弟牽連,封殺四年受盡嘲諷,還要被冷血自私的母親責(zé)罵侮辱,失去最愛的父親。 他們都是這樣好的人。 如果能早些遇見,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都給我哭!嗚嗚嗚嗚嗚嗚 秦總那么喜歡阮阮,喜歡得快死掉了,怎么舍得對她病嬌呢 阮阮也心疼秦總呀,抱住了就絕不放手 絕美愛情給我鎖死! 第68章 jiejie 可是沒有這樣的如果,也很好。 不知何時,頭頂紛揚飄落的雪停了。深夜的天空黯不見光,但只要懷里的人還陪在身邊,那就都沒關(guān)系。 男人垂下眼,看著這個為他哭泣、在擁擠街頭與他緊緊相擁的女孩,心臟忽然就變得柔軟又酸澀。 只有他自己知道,幾分鐘前的寂靜沉默中,他經(jīng)歷了怎樣一場無聲而洶涌的海嘯。 從無邊地獄里爬出來的人,習(xí)慣了黑暗暴戾,驟然看見一顆明亮的星,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避開它—— 骨子里的獨占和侵略只會急急催促秦鶴,讓他毫不猶豫地走上前,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也要將那顆星星拽落凡間,緊緊攥在掌心,絕不放她自由。 ——怕了嗎? 還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其實是在問:可以一直陪著我嗎? 別離開,一秒鐘也不行。 而宋阮只是站在那兒,不言也不語。 他以為她害怕了。 可還沒等他放下所有的驕傲和冷靜,卑微地挽留她,女孩卻忽然踮起腳,無比用力地將他抱住—— 密不透風(fēng)的擁抱,契合得像是兩塊遺失許久的玉玨,得以在此刻再次重逢。秦鶴擁住宋阮,這一刻,竟還有空想:如果這個擁抱就是過去那七年換來的一切,那么他毫無怨言,并且甘之如飴。 男人立在原地,黑潤的雙眸宛如平靜的湖泊,細(xì)密的睫羽宛如伏趴的蝴蝶。 “阮阮。” 他叫她的名字,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仿佛夜風(fēng)在耳邊嘆息,“能遇見你,就已經(jīng)很好了。” 沒有早一點遇見,也沒關(guān)系。 不求更多,只要遇見你,我就已經(jīng)足夠幸運。 宋阮斂睫垂眸,潤澤的唇瓣一抿,只覺得鼻頭一陣發(fā)酸。 她閉目一瞬,想忍住眸底翻滾的熱意,可還是有沉甸甸的情緒壓在心臟,讓她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你是不是傻......” 話音未落,像是想起什么,她又輕聲改口:“是我傻......” “是我傻才對。” 宋阮回憶起這段時間以來,幼稚又可笑的自己。 仗著秦鶴的喜歡,用冰冷疏離的態(tài)度肆無忌憚地傷害他,可到最后,還是要靠他出手才能解決一切。 沒有他的縱容和安排,即便宋阮得知了真相,也無可奈何。權(quán)勢之下,她除了在仇恨中獨自煎熬,什么也做不了。 而這一切都和秦鶴無關(guān),他沒有義務(wù)去做這些。 他只是因為愛她,才選擇承受她不成熟的遷怒。 這么溫柔的一個人,能遇見已經(jīng)是幸運了,她為什么會為這些不相關(guān)的人和事,忍心傷害于他? 明明父親就是因為秦成琚的遷怒而死,明明她最討厭這樣...... 宋阮抬起頭,眼里仿佛藏了一整片璀璨銀河,閃著細(xì)碎清亮的淚光,“對不起,阿鶴。” 透明的淚珠簌簌滑落,她哽咽著,在心底對父親說:對不起,爸爸。 我想愛他,就現(xiàn)在,就此刻。 什么也不要了,我只要他。 帝都,興華公館。 偌大的客廳一片死寂。 秦晟已經(jīng)被老爺子關(guān)在老宅整整半月,興華公館在秦鶴的安排下,只留下管家和幾個手腳利索的傭人,比往日清冷了許多。 凌晨兩點,別墅后方的小花園里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車鳴。 許蔓生站在一片光禿禿的枝椏中間,垂著頭,背影纖瘦單薄。 這片垂絲海棠是秦晟早年心血來潮時,仿照著許家花園格局種的。說是為了紀(jì)念他們的初次見面,請來了專門的花匠細(xì)心照顧,開了這么多年,還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 不像她,早在多年前的那個清晨,就已經(jīng)衰敗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