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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掌心火焰[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1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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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生殺予奪,權勢滔天。

    帝都的秦家太子爺,在十八歲那天,已經死過一回了。

    男人的語氣平靜漠然,仿佛在說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表情是一如既往的矜冷寡淡。

    可宋阮就是忍不住皺眉,心臟也不自覺縮成一團,覺得不舒服極了。

    “這條街往右不到五百米,就是大名鼎鼎的貧民窟,我從前住過的地方。”

    像是想起了什么,秦鶴終于抬起眼,漆黑的瞳仁有種無機質的冷,這讓他看起來格外不近人情,“那里什么都有......搶劫犯給自己注射麻醉劑、夜里女人混雜著的叫聲、還有那些弱者絕望嘶啞的求救。”

    宋阮眼睫一顫,怔怔地看著他,長了張嘴,竟說不出半個字。

    秦鶴看著這樣的宋阮,輕輕勾起嘴角,笑意卻未及眼底分毫,“怕了嗎?”

    “剛剛那個男人,才從地下拳場抬出來,滿臉鮮血的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秦鶴低下頭,湊近了神情怔忡的女孩,眼里不知何時布滿了陰郁,“我在那里待了一年。”

    “每天麻木地上臺,被人打得爬都爬不起來,周圍是聞膩了的酒精和煙草,還有臺下觀眾的尖叫和吶喊。”

    男人微涼的唇瓣貼著宋阮耳朵,讓她不自覺一顫,瑩潤白皙的耳廓跟著泛起薄紅,秦鶴雙眸愈發深沉,“你想知道那些傷是怎么形成的嗎?”

    “還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男人聲音放得很輕,末尾甚至還帶了點罕見笑意,仿佛只是毫不在意的一問。

    他這樣漫不經心,輕描淡寫,卻在等待回答的時間里、在宋阮看不見的角度,慢慢抬起了眸。

    那雙漆黑的眼一眨不眨,里頭的占有欲濃重地令人心驚——

    好好回答,乖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阮阮:先情話,后套話

    秦·在病嬌的邊緣反復試探·鶴:裝作不在乎地嚇老婆(其實在意地快死掉

    故地重游,那樣的經歷下,秦總也會有難得脆弱(?)的時候呀。不過有阮阮陪在身邊,馬上就能徹底解開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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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他在害怕 怕她離開

    空氣中一片沉默。

    過了許久,久到秦鶴胸中那頭暴戾不安的野獸快要失控,冰冷的細雪落在他僵直的肩頭,男人閉了閉眼,還是沒有聽見女孩的回答。

    他眼里細微的光芒,在這長久沉默中逐漸熄滅,細密的睫羽顫了顫,半垂著,遮住了那雙陰鷙漆黑的眸。

    他的阮阮......怕了嗎?

    秦鶴喉結一動,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原來再冷心寡情的人,在愛一個人愛到極致時,也會感到手足無措,小心翼翼。

    男人垂下眼,扯了扯唇角,嘴里苦得想來根煙。

    表情黯淡的模樣,堪稱霸道總裁人生難得的狼狽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呼出口氣,白霧緩緩飄在上空,半晌,緩緩開口:“阮阮......”

    才剛說兩個字,秦鶴忽然身體一僵,倏地停下了聲音——

    面前的女孩輕輕抬起手,緩慢卻堅定地,用力抱住了他。

    細細的雙臂環在腰側,漂亮的側臉靠在他胸膛,扎著丸子的頭跟著垂下,看不清表情。

    這是一個擁抱的姿勢。

    很用力的那種。

    女孩將臉死死埋在男人胸前,瘦白的手指無意識攥緊,用力到顯出了根根青筋。

    若有似無的熟悉幽香傳入鼻端,秦鶴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一滯,猛地垂下眼來。

    目之所及,女孩側著臉,脖子上圍著一條厚厚的霧藍色圍巾,此刻靠近白皙臉蛋的那一側,邊緣處已經蔓延開了一小片水漬。

    暗了幾個色調的布料貼著他胸膛,仿佛有溫度般,燙得驚人。

    宋阮在哭。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瞬間,秦鶴心臟一縮,自己紛亂復雜的情緒都來不及顧及,抬手便攬住了女孩的肩,“阮阮,怎么了?”

    聲音刻意放柔后,竟還有空安撫,“別哭......別哭。”

    稍顯笨拙、卻又小心翼翼的語氣,哪里還有之前陰鷙沉郁的影子。

    宋阮眼淚流得好好的,聽見他重復著“別哭”兩個字,心臟立馬變得又酸又軟,忍不住破涕為笑,扭頭輕輕地打了他一下。

    他們之間沉默微妙的氣氛,被這么突如其來地一打岔,倒是比先前輕松了幾分。

    秦鶴低著頭,半晌,投降似的嘆了口氣,安撫地摸了下懷里的小腦袋,“為什么哭?”

    埋在他胸膛的女孩吸了吸鼻子,搖搖頭,并不說話。柔軟的發梢蹭在男人脖頸處,很癢,連帶著他心里也有點癢。

    秦鶴又嘆出口氣,清冷的眸半斂著,緘默不語。

    宋阮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纖長的睫羽微顫,沉默良久,還是低聲道:“因為你。”

    秦鶴動作一頓,“什么?”

    懷里的人依舊抱著他,力道很大,不肯松手,也不肯抬頭看他,“我說,因為你。”她溫軟微啞的聲音埋在他胸膛處,變得有些甕聲甕氣,“因為你才會哭,聽明白了嗎?”

    她低聲指責著秦鶴,仿佛他做下了什么罪不可赦的惡行,一錘定音地判刑,“你就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