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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能會死呢?我們昨天才說好,要一起回城里去,一起結婚的。 27日,晴 今天有一個人的尸體找到了,隊長喊我去辨認。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連頭發絲都檢查了。 那具尸體不是他,他不會死的,我們要繼續找。 28日 29日 30日 …… 15日,大雨 洪水又來了,一整天都在搬家。很忙,雞鴨牛羊全部要趕到山頂上去。 收拾衣服的時候,掉出來兩張電影票,還是去年的,沒想到我們已經認識那么久了。 你活著嗎?快回來,再去看場電影好不好? 28日,陰 家里來了信,說有個名額可以回去,但是要跟城里的一個工廠主管結婚,才有名額分下來。 我不想回,萬一我走了,他回來找不到我怎么辦?我跟別人結婚,他肯定會生氣的吧。 26日,晴 隊里又走了十三個人,今天下地的只剩下兩個。幸好借來牛車,否則谷子肯定搬不回來。 割稻子時不小心割到手,血把衣服弄臟了,我得趕緊去洗洗。 他最喜歡這件衣服了,說看到上面的小花就像看見春天。 30日,雨。 兩個月沒寫日記,因為筆壞了,沒時間去鎮上買。 上個月另外一個人也回去了,催我趕緊回,否則過了這一波,就得永遠留在農村。 家里來了信,說mama肝不好,在吃西藥,效果不行的話要動手術。 我恐怕不能再等你了。 19日,陰。 我走了,再見。 日記斷在這里,紙張上有水漬,皺巴巴的。 下一本已是三年后,程夢芝三十多歲了,生育兩個兒女,丈夫便是之前提到的主管,自己也在工廠上班。 她不怎么提及丈夫,日記里基本都是關于孩子的事。 梅蘭感冒,臉都燒紅了,她叫不到車,抱著她走了三里路,趕在醫院開門進去掛號。 自建被別人家小孩打破頭,她上門理論。那戶人家不肯開門,兒子哇哇大哭,她拿出兜里僅剩的幾塊錢,給他買了塊方便面。 唯一一次提到丈夫,是因為她想上夜校提升一下學歷,將來或許也能競選下干部什么的。 丈夫不同意,一來沒錢,二來她得帶孩子,晚上不能出去。 程夢芝發了兩句牢sao,選擇放棄。下一次再提及,是因為丈夫值夜班時與女員工偷情,不小心掉進攪拌機,雙雙被攪了個粉碎。 等其他人趕到時,只看到里面翻滾的血rou與丟在旁邊的內衣。 程夢芝成了寡婦,孩子沒了父親。她丈夫死的原因在廠里傳得沸沸揚揚,走到哪兒都聽得見別人在聊她。 她盤算了一下手里的錢,辭職出去單干,開了家女裝店。 盡管性格不算精明,但因為勤勞肯干,做生意誠信,倒也養大了一雙兒女。 阮林林打了個哈欠,想繼續看完,突然聽到門鈴聲,跑到貓眼后一看,來人竟是顧青云。 她忙開門把他拉進來,緊張地問:“你怎么過來了,有人看到嗎?” 顧青云搖頭,目光落在燒烤上,皺眉。 “你胃不好,少吃這種刺激性的東西,不然晚上又要疼得睡不著覺。” “知道知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們出國吧。” “啊?” 顧青云似乎已經做好周密的計劃,握住她的手。 “人心叵測,你現在猶如一個小孩抱著黃金經過鬧市,誰都想來分一杯羹。與其留下糾纏,不如斷絕一切,去國外定居,如何?” 跟他一起去國外,永遠不回來嗎? 那蘇城怎么辦? 阮林林咬著嘴唇,不敢答應。 第34章 顧青云看出她的猶豫,暫時離開,讓她好好考慮,第二天晚上再給答復。 早上八點,阮林林發消息給他。 “我還是不出國了。” 他沒有意外,打電話過去,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問她今天打算做什么,要不要在保鏢的陪伴下出去逛逛,免得影響正常生活。 阮林林卻說:“現在暫時沒空,我在接受采訪。” 顧青云瞬間繃緊神經。 “記者找到你那里了?” “是我自己聯系他們的。” “為什么?” “你半個小時后應該就能看到新聞了。” 她掛斷電話,正襟危坐,轉頭看向對面沙發上的記者。 記者問:“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吧。” 如她所言,沒過多久,電視和網絡上便出現了新的采訪視頻。 程晚歌偶然看見,趕緊拿著手機跑到顧青云臥室。 “爸,你看!” 鏡頭里,她身著一件淺色毛衣,染黑的秀發挽成簡單的發髻,耳朵上戴著一副珍珠耳環,臉上化了淡淡的妝,表情優雅隨和,與眾人想象中的狼狽截然相反。 記者準備了幾個問題。 “程夢芝女士,請問您有關注最近網上關于您的言論嗎?” “是的。” “對于大家都說法您怎么看待,是否認同他們說您不與孩子分享財富,是一種自私自利的表現?” “我的確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這一點我不否認。其實早在四十多年前,他們剛出生時就經常有人這么評價我。比如他們的父親,我第二任丈夫。當時我想上夜校深造,但他認為女人應該無條件的將自己奉獻給家庭和子女,以子女的發展為重心。當年的我被他說服,也的確舍不得孩子,因此放棄自我發展,在一家工廠當了十幾年的普通員工,直到他出意外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