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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不明白為何自己全然不知曉的事朱三姐為何會知道。 紀初霖說故事得從他從搬至天波門后就讓那群孩子散播天波門住了一個人傻錢多的小公子的故事將朱三姐一行人引誘出來開始。 他一開始設計了兩個計劃。A和B。 但對方畢竟是職業騙子,他和春和不過是外行,極容易被發現。 那若在計劃的進行中出了紕漏該如何? 紀初霖便補充了一個C計劃。 那“火靈珠”自然是他隨口胡謅的。從一開始設定下計劃他就讓那幫平日和自己在一起踢球的孩子將最近汴京有了奇物火靈珠的故事散播了去。 火靈珠,無柴、無油也能燃燒。 春和不知道只因為此事紀初霖只讓人在朱三姐生活的那個片區傳播。 這種話從成人的嘴里說出顯得像欺騙,從幼兒的口中說出像是囈語,在半大不小的孩子的話語中聽見像是在說笑。 但若是三種人都這般說,就成了真實。 “三人成虎。” “那火靈珠是假的?” “就是個銅球。街上沒有賣的。我找了個城外的匠人連夜趕制樂了三個。那個匠人要去錢塘看女兒和才生的外孫,這段時間都不在汴京。” 紀初霖沒有告訴春和這件事。 因為春和的一臉驚詫更會讓那伙人深信有火靈珠的存在。 “我一開始就同小春和說過,那伙人越貪,越容易中計。”紀初霖才會在最后裝作舍不得,也不過是為了迷惑那兩人讓他們快些離開。“他們跑,我們也跑,以免他二人腦子太過于靈活忽然發現自己受騙。” 房子自然是臨時租的,只簡單修繕了需要使用的前廳。 侍衛們是一群聾啞人,他們四處游歷表演以賺取支撐生活的財物,今日就會去臨安。 “但若是朱三姐他們也去臨安?” “我家小春和終于會思考了!”紀初霖抹去一把辛酸淚,卻又冷笑道那兩群人絕不會撞上。汴京比臨安多了很多富豪貴胄,那兩人定會在汴京將“火靈珠”妥善出手。 “不定,還有獻給官家求取高官厚祿的可能。” 楊夢笛搖著扇子贊同。 “那種身份的人自然不能面見官家,他二人定會尋一個高官先將那珠子售賣。屆時就能發現這一切不過是騙局。” 春和緊張了。 若是那二人報官—— “他們若是忍聲吞氣也就罷了,若是想報官更好。” 紀初霖笑道自己已經收集了不少證據,那兩人只要敢報官。“我就倒打一耙。” 楊夢笛問何為倒打一耙。 紀初霖一聲長嘆,決定再也不說成語,省得一個不小心就說了個這個年代還未出現的。 打開盒子,“這些錢,五五分!” “三七吧,紀雨你拖家帶口。看見那么多錢,紀雨你這個窮鬼居然一點兒都不驚訝。” “又不是手機、平板、肯德基,不就是錢,有什么可驚異的?” “何物?” “咳——那個,楊商啊,我們還是先把錢分了。士為給錢者死。” 搖著扇子,楊夢笛微微翻了個白眼。 春和還是不解,即便如此,幾十萬貫錢!那兩人怎么這般容易就上了當? “因為你的為夫我對外宣稱那玩意兒值兩百萬貫。我說了,他們越貪就越容易受騙。何況這些錢都是他們騙來的,從未付出太多血汗,又如何知曉事物的珍貴?” 春和問起為何那個球可以燃燒。“是上次瓦罐中裝的那個嗎?” “差不多。在這個年代磷相對容易一些。其實你的為夫我本來想用鈉做個水球什么的,把鈉放在水里又冒白煙又化得噼里啪啦的,可比白磷起火刺激多了。可我想了很多辦法都不可能提取鈉,我以前做的提取鈉的試驗全依靠電解。電解要發電機。可發電機的原理我是真的不知道——除非是用電腦代碼做一個圖形。 “繼續說磷。這個季節不干不燥還不熱,磷不能自燃,這種情況下反而更好用。那個姘頭說得沒錯,球是用銅做的。銅不活潑,不和白磷反應。而且銅導熱性極好,可以很快升溫幫助白磷自燃。” 春和聽得迷迷糊糊。 楊夢笛搖著扇子看著車外。 見春和聽煩了,紀初霖不再絮叨那些復雜的原理,他笑問春和還有什么想知道的。 “火靈珠呢?” “那是我曾經玩過的一個游戲里面的裝備,但這么多年了,具體是哪個游戲里的我也不記得了。” “咒語呢?” “網絡用語大拼盤。你的為夫我有那設計牛逼哄哄的咒語的本事?” “那發沙特、發沙特……嗯?” “fast,fast,biu,biu。慢慢來,你的為夫我會慢慢教你。” “那這個呢?” 春和拿出之前她匍匐在紀初霖身上時紀初霖塞在她手心的小紙條。紙條上說讓春和將桌上的小球收進小蘭抱來的瓦罐中。底部有一塊木板將瓦罐底部隔開成兩半。他叮囑春和下一次拿小球的時候那木板缺口對著的那邊的小球。 白磷燒過一次就沒有了,又不能臨時裝。只能換一個。 春和完成的很好。 “那字不是相公的。” “當然是楊商寫的。你的為夫我若是寫得了那種蠅頭小楷就算去抄書也能混一口飯吃,也不至于在這個年代找不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