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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假的。做戲只用在前院,我又為何要在后院花費時間?” 紀初霖懶洋洋回答。 他抓春和的手抓得非常緊,忽又將她扯入懷中緊緊抱住,手在她臉上的紅腫處輕輕拂過。 “那個女人打你了?” 挨打時春和一聲不吭。 畢竟聞克己打她可比朱三姐下手狠多了。從小挨到大,她早已習慣。 偏是紀初霖一問,她就噙著淚,可憐兮兮抓著紀初霖的手。“她好兇,好疼。” 紀初霖小心抱著她,眼眸里充滿了歉意和心疼。“是我不好。別哭,你的為夫我一定幫你揍那個女人一頓!” “相公你不是說不打女人?” “嗯……那你的為夫我就換種方式幫你報復回來。” 語罷紀初霖在春和面上輕輕吻了一下。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給她鎮痛,撫平傷痕。他抱得越發緊了,緊緊攬著她,沒有松手的打算。 “相公,朱三姐他們應該等急了。” “讓她等去。你的為夫我是來驗貨的,驗得時間太短,顯得你的為夫我沒有本事。” 春和不太明白。 紀初霖只是笑著坐上之前準備的躺椅,抱著春和坐在他腿上。這些年來兩人一貫這般相處。 在這種荒原般的院子里卻還是頭一遭。 春和覺得今日的紀初霖同過去有些不太一樣。 過去他也會抱著她,卻只是同她說笑,講故事,逗逗她。 這一次他只是緊抱著她,一言不發,輕輕撫摸著她的頭,抱著她,就像抱著最重要的寶物。 他的心跳聲也比往常快了很多。 “小春和。”紀初霖終于開口。“我上大學那兩年就決定將來一定要給自己娶一個御姐風的媳婦,年齡二十七八到三十一二,膚白貌美,豐~乳~肥~臀大長腿,黑絲皮裙再配甩得嘩嘩響的小皮鞭的那種。” 春和垂頭,原來她依舊不是紀初霖喜歡的那種女子。 “正因為一開始有那種想法,我才怎么都想不到我一個大學生居然會栽在一個初中生手里!” 春和想紀初霖經常叫她“初中生”。他說的應該是自己嗎?“相公,你這是——” “表白。” 輕輕托起春和的下顎,紀初霖小心翼翼吻在她的唇上。蝴蝶般在花瓣上停留般輕輕一觸。 春和面上一熱。她喜歡他偶爾興之所至的親親抱抱。即便很少。 今日也就這般了吧? 紀初霖卻忽然深吻,他用舌尖挑逗,甜味在唇齒間彌漫。頭一次被他這般親吻,春和只能睜大眼睛,手不安地抓緊紀初霖的衣角,她的臉頰很燙,似乎有人在她面上點了一股小小的火焰,她腦中似乎想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都想不了。 腦中不過三個字。 紀初霖。 他的名字。 親吻還在繼續。 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耳廓,她的一切都羞澀地張開懷抱等待著他。 只是親吻就已讓她全身虛軟無力。 紀初霖終于松開她,在她發間親了一下。 扶額長嘆。 “我在做什么……這要在二十一世紀的有些國家——我是會坐牢的……說不定還是終身□□的那一種……雖說這個年代十三歲嫁人生子也不算大事——但我是二十一世紀的青年……我要對得起我受的義務教育,對得起老師對得起家長對得起社會……” 春和卻全然不愿思考他究竟在說些什么。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只想享受這一刻。 “相公,我不想與你和離。” “等你的為夫我籌備好一場婚禮就重新娶你好不好?” “爹說,女子要快些誕下孩子。” “再喜歡老子也拒絕和未成年發生關系!”紀初霖只是越發抱緊春和。 他說過去天天在一起并不覺得她那么重要,偏是被抓去太尉府那幾日,明明錦衣玉食,卻度日如年。 果真只有生離才會讓人知曉對自己來說什么才是重要的。 “李悅小姐呢?” “那位大小姐是二品官家的姑娘,怎么可能真找我這個得癔病的?這破事要是在我那個年代,就是一出當媽的將五百萬砸在桌上然后逼貧苦人家的女兒分手的苦情狗血劇啊!” “相公你呢?” “李琛太不厚道,居然不給我分手費?” 春和笑出聲。 紀初霖又親了下來。春和卻在躲避,別說裝扮,她連臉都沒能洗,頭發亂糟糟的,身上還穿著男人的衣服。“我今天不好看。” “我覺得好看就行。” “相公,那些人——” “讓他們等!老子在驗貨!老子給了錢!” “相公。” “嗯?” “我做了一件不符合女德的事。” “說。” “冬兒說楊商心悅我。” “那是楊商。你和其他女子不同,你越是與眾不同他越喜歡。你要是我初見你時的那副模樣他大約都不會看你一眼。” “相公不覺得有悖女德?” “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啥事都告訴我的你。你就不擔心我跑出去揍楊商?感覺你有些像啥事都告訴老師的小學生……” “爹說,女兒家遇見任何事都必須告訴相公。這是女德。” 紀初霖無奈哭笑,卻抱得越發緊了:“楊商愛怎么想就怎么想。這種時候不要說其他人。想我,你只許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