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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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文從心底里,感激著朱塞佩的好意,甚至像崇拜天主那樣崇拜著他。因此,面對澤維爾,這個連那位顧問先生都要客氣對待的人物,他對自己的名字有些羞于啟齒。但他卻又必須回答澤維爾的問題,這讓他看起來顯得更加猶猶豫豫, “埃爾文,埃爾文·特納,這是我的名字……我之前曾乞求過朱塞佩先生,希望借用他的關系,幫助我在芝加哥的議會里生存下去。” 那位小少爺忽然明白了,原來眼前站著的,就是朱塞佩今晚大費周章的原因。他心里有些可悲的嫉妒,發現朱塞佩,那位顧問先生,似乎從沒對自己有過如此的關照。而且,他想起來了,這個膽子只有針眼大的人,不就是先前在褐石大樓底下,莫名其妙沖上來的那個? “哦,那他真是好心。” 澤維爾隨口敷衍著,很想弄明白朱塞佩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決定要幫助這么個膽小如鼠的東西。可是埃爾文,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澤維爾那語氣中的,附合的成分。他以為那位小少爺,也受到過朱塞佩好心好意的施舍,于是情不自禁又滔滔不絕的列舉了朱塞佩的優點。 “這個可憐人,馬上就要心甘情愿的,為朱塞佩工作至死了。” 澤維爾有些悲哀的想著,認為埃爾文一定是受了那位顧問先生的欺騙,才會從朱塞佩那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中年大叔身上,找到如此多可以詳細佐證的好處。與此同時,他覺得埃爾文根本不值得朱塞佩的幫助,他太蠢了,蠢到會輕易相信那位顧問先生的說辭,相信天下竟然有不計報酬的施舍! 澤維爾想到這里,忽然從心底里感到一陣不合時宜的幸災樂禍,甚至是智慧上的優越感。他覺得自己,百分之百不會重蹈埃爾文的覆轍,畢竟他深深的清楚,朱塞佩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也見過那副斯文外表下最不堪的模樣。 尊敬,可笑,有哪個正常人會尊敬每晚在自己身下哭喊到沙啞的娼妓? 但不幸的是,澤維爾忘了,他對那位知根知底的顧問先生,雖然并沒有任何崇拜的情感,也沒有任何由衷的敬意。但是,他卻喜歡他,并且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這種情況,似乎比單純的尊敬還要來得糟糕可怕。而他本人,也似乎比埃爾文還要愚蠢可笑。 好在,埃爾文·特納,那位戰戰兢兢的美國佬議員,并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否則他一定會以為澤維爾是某種別出心裁的精神病患,甚至會損傷那位顧問先生在他心中的,牢不可破的高大可敬。 而當朱塞佩舉著兩杯馬丁尼,卻仍然用一種意氣風發的姿態出現在澤維爾面前的時候,埃爾文已經消失在觥籌交錯的宴會中許久了。那位小少爺,出于一點十分見不得光的心思,并沒有和朱塞佩提起這個美國佬議員的事情。他只是一臉坦然的接過他手里的雞尾酒,然后靠著墻壁啜飲。 朱塞佩用手梳了梳額前散落的發絲,金邊眼鏡覆蓋著的臉孔上有些疲憊。或許他是真上了年紀,對于這種需要高度專注的場合感到捉襟見肘,他已經和那些政客們打了小半輩子的交道,也說了小半輩子的冠冕堂皇的客套。 朱塞佩相當理解達里奧退休后的決定,那個幽默風趣的小老頭,離開了紐約,離開了黑手黨,離開了一切的燈紅酒綠。然后在密歇根湖畔買了棟別墅,從此不再與任何利益來往。朱塞佩很想那么做,甚至想現在就那么做。但是,澤維爾還需要他的照顧,艾伯特的錢還沒有找到,他離退休也還太早。 “你好像有些累?” 澤維爾和他耳語著,卻情不自禁的,在那位顧問先生回答以前,就用身體擋住了那些來自大廳中央的目光。 朱塞佩雖然比澤維爾稍高一點,但還是無法越過那位小少爺的頭頂,看到水晶燈下的燦爛光芒。而他們彼此胸膛間的,那點微不足道的狹小環境也因此昏暗起來,透露出幾分曖昧的空氣。 朱塞佩抬起手,勾過澤維爾領結,溫柔的親吻著他的嘴角。然后毫不客氣的靠在了那位小少爺的肩膀上,嘴里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牙疼……真的不是因為甜的,是因為智齒…… 第24章Ch.23 雖然埃爾文幾乎一無是處,也幾乎一無所有。可他卻有一件事情,是值得人們羨慕并為此常常夸耀的。他的妻子,黛西,是個無與倫比的漂亮女人。 黛西不僅有著高挑的身材,端正的五官,還留著長長的,電影明星似的金色卷發。她的性格叛逆而又開朗,向往著自由自在的生活,從不受教條約束。她還喜歡做義工,喜歡和各式各樣的人接觸,喜歡時髦的連衣裙與高跟鞋。總而言之,她是個與埃爾文截然不同的人物。 雖然這樣說有些抱歉,但是許多人都確確實實的好奇,這樣一位光鮮亮麗的小姐,是出于什么詭異的原因,才會喜歡上埃爾文這個窮小子?當然,這或許就是那蠻不講理的愛情,或許就是那人與人之間奇妙的吸引。可說到底,盡管她那古板的父母認為埃爾文配不上她,甚至就連埃爾文在鄉下的父親也這樣覺得,黛西現在,也已經是那位窮酸議員的合法妻子了。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那位顧問先生的慷慨幫助。朱塞佩借給了埃爾文一筆現金,并讓他把錢拿到黛西父母的面前,以說明他還有那么點可供開銷的積蓄,并不是一個,會讓他們女兒過苦日子的男人。 可是,黛西的父母,想要把女兒嫁給鐵路商的兒子,似乎那樣才是上帝的旨意。他們根本看不起埃爾文的出身,嫌棄他的家庭,認為他那引以為傲的大學文憑廢紙不如。他們原本打定了主意,無論那個年輕人說得再怎樣冠冕堂皇,許下的諾言再怎樣令人心動,他們都絕不會改變心意。 可是,錢是有魔力的。尤其是那位顧問先生親手包裝的,一大捆一大捆的現鈔,更是具有某種令人不可抗拒的,神奇的力量。黛西的父母妥協了,認為埃爾文一定擁有一些強大的背景,或者受人尊敬的朋友。他們有些自我安慰的想到,或許埃爾文的朋友們比那個鐵路商人要厲害得多。 埃爾文得到了他們的允許,然后生怕他們后悔似的,在新年到來以前就迅速的舉辦了婚禮。好在他的朋友不多,用幾桌簡單的酒席就能對付過去。而黛西也不在乎這些,她有白婚紗穿就夠了。至于雙層蛋糕,至于純銀餐具,很抱歉,她在決定嫁給埃爾文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