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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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塞佩心虛起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決定毫無錯誤,卻還是走到澤維爾的面前,低著頭向他道歉:“我讓你失望了。” 澤維爾聽了他的話,心里好像被人扎了一針,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這種疼痛是那樣的渺小,幾乎完全不值一提,但它就是固執的存在著,幾乎要阻礙呼吸。 “朱塞佩,我不是,不是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很難懂。” “我很難懂嗎?”那位顧問先生這樣無意義的反問著,然后低低的笑了,燈光打在他的睫毛上,在臉頰邊暈出一線長長的,抖動著的陰影。他看著澤維爾有些局促的眼神,又用一種甜膩的,好像嘆息的聲音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澤維爾,我很難懂嗎?” “你太難懂了。” 雖然澤維爾很想這么說,但他還是把一切一切的感想歸結于一個深吻,然后覆蓋在了朱塞佩的唇上。 作者有話要說: 噗,小夫妻吵架…… 第21章Ch.20 雖然,澤維爾認為朱塞佩是某種相當難懂的人物,但這種難懂絕對不包括在床上的時候。與他一慣的精明算計不同,那位顧問先生一旦做起愛來,似乎就顯得有些大腦短路。他仿佛是一絲一毫也不明白對方的情感的,更不知道何為適可而止,何為見好就收。 他總是有些顛倒錯亂的誘惑著,索求著,也不管自己那上了年紀的身體究竟能不能夠承受。他總是如展示肌膚那般緩慢的除下衣物,然后跨坐在別人身上,并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舔著嘴唇極盡撩撥。而他一大把年紀的人,每次都要做到喉嚨沙啞,嗚咽求饒,一面皺著眉頭抱怨別人的蠻力,一面卻從來不懂得克制一下自己的欲求。 澤維爾很多次,從心底里對此生出一點好像不忍,又好像不滿的情緒,可是這種情緒卻仿佛風中火焰那樣,迅速就被那位顧問先生的不知好歹又充滿惡意的譏諷掐滅。朱塞佩常常會纏著他,給他臉色,嘲笑他技術不行,以達成某些見不得光的目的。 澤維爾明明很清楚他的伎倆,也為此吃過無數的悶虧,可他卻不思悔改,甚至漸漸感到一些縱容和習以為常。盡管朱塞佩在這方面從來惡劣得可怕,但那位小少爺實在對他毫無辦法,并且不由自主的,從心底里深深詛咒起那可惡的,該死的愛情。 可是那位顧問先生,此時此刻,絕對不會知道他腦海里的,堪稱溫柔的想法。朱塞佩還熟睡著,側身躺在澤維爾的臂彎里,連表情都是那樣的心安理得。他的脊背,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從純白色的羽絨被里露出一截令人心驚的曲線。而這具身體,縱然包裹著一團陰險惡毒的靈魂,卻還是仿佛鴉片那樣,令人欲罷不能。 澤維爾撐著胳膊,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朱塞佩的睡臉。那位顧問先生實際上并沒有他自稱的那樣老成,起碼從他的臉上,無法看出近三十六年的歲月痕跡。可是澤維爾心里卻很清楚,那些皺紋是長在看不見的地方的,比如朱塞佩時不時會表現出來的,那些滄桑而又淡漠的神情。 他曾聽別墅里的人們悄悄議論,說朱塞佩在貝托尼街的過去,說他怎樣依靠下賤的手段博取了唐巴羅內的寵信。澤維爾對此有些心情復雜,可是卻又不得不受他話語的蠱惑,墮入他無處不在的陷阱。 而時至今日,他也依舊不明白朱塞佩的本心。他把自己對那位顧問先生的情感定義為不惜代價的占有,可是朱塞佩呢?他那雙充滿□□的嘴唇里,究竟會說出多少真話,那些真話里又有多少真實的感情? 澤維爾不確定,相當的不確定,朱塞佩對他而言就是一個難解的謎題。那位顧問先生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一些刻薄無情的話語,卻又在他忍無可忍的瞬間,脫下衣服來用某種娼妓般的姿態向他妖艷講和。澤維爾疑心朱塞佩是知道他的情感的,否則怎么會把握住如此精確的時機? 但說到底,他還有退路,起碼他們之間還沒有把彼此的感情攤到明面上來說。澤維爾知道,他現在最好放棄對那位顧問先生的渴望,因為朱塞佩無論如何都不是一個良好的戀愛對象,更不是一個合理的追求目標。而且,他已經擁有了那具身體,他不該,也不能,試圖剝離出里面所隱藏的內心。畢竟他不知道那顆內心的成分,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另一種變化了的,災難的種子。 可是他卻仍不知足,他想把自己的愿望向朱塞佩說明,他想讓那雙冷淡的灰綠色眼睛里充滿溫柔的感情,他希望獲得一些除家族事務外的回應。然而,他們好不容易簽訂了“停戰協議”,澤維爾害怕自己的行為,將使先前的努力毀滅殆盡。 澤維爾糾結了起來,對于一位年輕人來說,這實在是一個太過艱難的選擇。不過謝天謝地,就在他做出一些可怕的決定以前,朱塞佩,那位顧問先生,就用實際行動打斷了他的思考。 朱塞佩揉了揉鼻梁,對于自己在澤維爾懷里醒來的事實無從辯駁,只好有些郁悶的,選擇性的將它過濾。他從枕頭邊上拿出了金邊眼鏡,然后在這副眼鏡的幫助下,終于仰頭看清了澤維爾臉上那有些復雜的表情。 “怎么了?” 他用意大利語小聲嘟噥著,并從尚未清醒的頭腦里努力擠出一點可用的邏輯。從某些方面來說,一大早就看見那個小混蛋的臉孔對朱塞佩而言,更像是某種考驗忍耐力的測試或者愚人節的把戲。盡管他已經和澤維爾和解了,卻不代表他真正把澤維爾作為戀人來考慮,上床不過是他用來達成工作目的的途徑。 而那位小少爺,卻因他這樣短短三個字的問句,感到一陣徹骨的心虛。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畢竟打死他也說不出半點rou麻的話語,更說不出自己心里糾結著的本因。 他必須在朱塞佩面前裝做冷淡,裝做波瀾不驚,并且自欺欺人的,把那種狂熱般的感情深埋心底。但他還是喜歡著那位顧問先生,甚至是深愛著他,這種感情越是深藏,便越是昭然若揭得像要撕碎胸膛。可是他對此卻無可奈何,朱塞佩比他所想象的更加高深莫測,也更加令人心神動容。于是,他只好輕輕吻了吻那位顧問先生的眉心,試圖從那絲絨般的皮膚上尋找一點安慰,然后又默不作聲的下床穿衣。 朱塞佩有些莫名,抬手按著澤維爾吻過的地方,心情晦暗不明。他怎么也想不出來,那位小少爺會作出如此舉動的原因。可是說到底,那只是一個吻罷了,他和澤維爾做過更多更多過分的事情,但是他卻對此感到在意,在意的不行。他覺得這種行為里通常帶有太多的感情,他害怕那些感情,害怕一些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東西。 但好在,他們彼此雙方,都有無視這種疑惑的辦法。朱塞佩披上了那件奶油色的絲質睡袍,撐著酸痛的腰桿,去和人在電話里進行一些無聊的新年祝賀。而澤維爾,主動肩負起照顧桑德拉的責任,雖然不會做飯也不會換藥的他,最多只能陪著那個可憐的女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