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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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拉,這是朱塞佩。他的腿受傷了需要包扎,所以我想,如果你方便的話……這不會需要很長時間。” 桑德拉被澤維爾那滿手的鮮血嚇了一跳,她立刻點了點頭,瑟縮著讓出一條路來。桑德拉關上了狹窄寓所的房門,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里充滿了擔憂,她說:“親愛的,你不會有事的對嗎?” 澤維爾抱著朱塞佩,有些艱難的轉過身來,溫和著語氣, “我們和馬爾蒂尼家族之間有一些不幸的誤會,但我相信這誤會很快就會被解開,請你放心。” 桑德拉聽了他的解釋,松了口氣,露出一個閃耀如陽光般的微笑。她把兩個人安排在了北面的房間,又拿來一些繃帶和藥水放在床邊。 “愿上帝保佑你。”她說。 朱塞佩看著桑德拉那窈窕的背影,即便疼得臉色蒼白,卻仍固執的嘲諷著澤維爾, “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你那不檢點的下半身拯救……” 澤維爾沒有接他的話,拿起手邊的剪刀,將朱塞佩受傷那條腿的褲管剪開。朱塞佩一邊聽著布料撕裂的刺啦脆響,一邊皺著眉頭將眼鏡摘下來扔到一龐,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這套西裝。” 澤維爾聳了聳肩,“無所謂,反正它已經被我剪碎了。” 朱塞佩不打算和他繼續討論這個不愉快且又令人傷心的話題,只好閉上眼睛一副坦然受戮的模樣,揚著下巴要澤維爾盡快把那玻璃從自己的血rou里取出。 出于愧疚或某種不可告人的原因,澤維爾居然心甘情愿的聽他指示。但直到指尖觸碰到那片冰涼的無機物時,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微不可見的顫抖。他咽了口唾沫,用小心翼翼到幾乎病態的手法,將那塊玻璃片拔了出來。 “見鬼,你要殺了我嗎!” 朱塞佩痛得一聲哀叫,眼中不自禁泛起一點迷蒙淚花。他的臉上浮現一層不自然的薄紅,混合著因痛苦而渙散的目光,以及兀自劇烈起伏的胸膛,竟有種別樣的,堪稱妖艷魅惑的氣質。 血液爭先恐后的,從腿上的傷口里涌出,但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嚴重。朱塞佩低頭看了看澤維爾手上的玻璃,近視的他不得不瞇起眼睛才能仔細看清。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但他卻仍頑強的,抓起了一旁的尖頭鑷子, “把碎玻璃挑出來。” 澤維爾挑了挑眉,忍住沒問朱塞佩,究竟要從哪里挑出那些碎玻璃來。他篤定這個叫朱塞佩的男人必然外表人模狗樣,而心底里卻是個無可復加的受虐狂。澤維爾拿出和人拼命的勇氣,用紗布從傷口里吸去鮮血,再從那綻開的皮膚肌rou里夾出一片片透明的殘渣。好在那塊玻璃刺得不深,傷口長而淺,暫時不需要縫合,否則澤維爾可能會懷疑自己一輩子都要對玻璃制品產生刻骨的恐懼。 而更令他心驚膽戰的是,那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朱塞佩,居然還能緩緩的,條理清晰的,與他商議之后的計劃, “你到東邊的安全屋去,找到卡羅——卡羅·奧班尼,讓他來這里把我帶走……” 朱塞佩注意到那望向自己的不安目光,于是又指著自己的腿,補充道: “你不能帶著我這個傷號,那比讓你一個人去更加糟糕。記著,我不會有事的,只要你聯系上卡羅,他會為你安排新的住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為發生的事情感到抱歉。”澤維爾忽然打斷他,語氣鄭重而誠懇, “朱塞佩,說真的,我知道這大部分是我的責任。但是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對你發誓,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混賬事情了。” 朱塞佩心里有些五味雜陳,他當然樂意見到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小鬼終于在生死一線里撿到點骨氣。 只是,只是澤維爾,他眼里永遠長不大的孩子,用那張活像魔鬼他本人的睡眠不足的臉孔說出這句話時,朱塞佩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澤維爾有些不滿朱塞佩的反應,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眼睛一瞇,就能輕易踐踏了一份籌謀半天的好意。但當他看見那張因虛弱而顯得格外溫和的笑臉時,一切憤怒卻又都莫名其妙的煙消云散。那個瞬間,他很想為朱塞佩做點什么,于是勸說道: “為什么不動手處決艾伯特,傻子都知道他和馬爾蒂尼的勾當。” “艾伯特是個混蛋,但很不幸,在老派成員里他比你更有聲望。” “朱塞佩,我的顧問先生,你不就是為了協調矛盾而存在的嗎?” 朱塞佩聽完這句話,意識到他那種如同上街買個蘋果般的語氣中所飽含的不容爭辯,忽然覺得毛骨悚然,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不管澤維爾如何想要避免和他的父親產生任何關聯,唐巴羅內的性格與手段,都已經如同染缸中的顏料,將他徹頭徹尾的深深浸染。 “不,澤維爾你不能這樣做,那會引起大麻煩的。” 澤維爾卻不聽他的勸告,只是有些焦躁的辯解著,試圖調動所有貧瘠的語言,來換取朱塞佩的一個認可, 他是那樣需要這個認可。 “我承認會有大麻煩,但麻煩總會解決。阿爾把首領的位子交給我,不是為了讓我整天東躲西藏,當個懦夫的。”他說完,像等待宣判一樣,注視著朱塞佩那琉璃似的眼睛。即便他說得有多么不管不顧,多么雄心壯志。不可否認的,朱塞佩依舊對他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那位顧問先生又笑了起來。 朱塞佩皺著眉頭,神色間有些小小的困惑,卻又顯得那樣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