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得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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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靜止不動地屹立在森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宛如一棵老樹。 風吹動樹葉,沙沙聲不絕于耳,周遭一片寂靜,連同著整個畫面都如同靜止的油畫一般。杜克閉合著雙目,置身于空曠的自然中,驅魔師敏銳的知覺以及洞察力像是觸角不斷發散延伸,看似放松,實則警戒,將以自己為中心半徑兩米的地方都盡在掌握。 如果不是訓練有素的人,可能不會發現翅翼割破空氣的聲音,杜克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右腿像后撤,擺出了既可攻又可守的架勢。 只見下一秒,杜克已經側開了身子,像是躲過一道凌厲兇猛的強風,他順勢雙手在空中握住,在握住的一剎那間一條纖細的小臂突然憑空出現,緊接是上臂肩膀以及全身。 在諾緹整個人顯現的過程中,杜克拖拽著她的身體,并且借助諾緹自己俯沖的架勢以及翅膀的慣性,整個人轉了個圈,然后猛地將諾緹摔在了地上,用虎口鎖住了她的脖頸。 同一時刻,杜克偏了偏頭,躲過緊貼他耳廓而過的一道風刃,他笑著搖了搖頭,白牙在凌亂的胡子里甚是顯眼。 “又偏了。”他緊了緊手,輕松道。 這一連串行云流水的動作讓諾緹還沒有緩過來,她懵了兩秒后才皺起了眉頭反駁道,“是你躲得太快了。” “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地失去一個器官,小姑娘。”杜克松開手,扶住諾緹的肩膀把她從地上撈了起來,諾緹自己一點力都不使,即使坐了起來還是把所有體重都壓在杜克身上。 “阿嚏。”諾緹打了個噴嚏,她將頭靠在杜克的胳膊上,語氣軟綿綿的,“這回怎么樣?” 實際上,諾緹現在是赤裸身體,冷風吹過,她胸前的粉尖站立在冷空氣中,白嫩的皮膚在青草的襯托下清純的楚楚動人。 杜克故意偏開眼神,他真的分不清楚有時候諾緹是逗他還是什么了,特別是在兩人的關系明顯改善之后,他熟練為諾緹披上斗篷,緊了緊衣領,“你先起來,別坐在地上。” 諾緹本來還想再賴一下,可是被杜克托著腰提了起來,她坐在杜克從牛皮口袋中拿出來的椅子上,手里被塞了杯暖茶,心里暖融融的。 她把自己整個包進斗篷,急切地拿反射出薄光的眸子看杜克,又問了一遍,“我這回怎么樣啊?” “很不錯,之前我說的點你都注意到了。”杜克揉了揉她的腦袋。 “可還是不行。”諾緹聽到夸獎并沒有歡欣雀躍,而是低落地啜了口熱茶,感受著身體漸漸回溫,“我連碰都還沒碰到你。” “你的風刃估計刮掉了我幾根頭發。”杜克本來想幽默一下,可是回看諾緹的瞪視發現自己并沒有成功,于是他咳了一下,蹲在了諾緹身邊。 “不要心急,自己有進步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是,你能想到你有繼承夢魘的天賦以及提出和我訓練已經讓我感到了你有長進了。” “哼,那在你眼里我原來多沒用啊。”諾緹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卻不饒人。 說完,她的心頭的不安隨之消去一些,但并不是全部,所以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杜克,我是不是很笨,不能完全做到無聲飛行,現在隱形還都經常會全裸。” “不會……”在諾緹的注視下,杜克又改口了,“好吧,可能比起我教過的人確實欠缺點悟性,可是我還是那句話,進步才是關鍵。” 按了按諾緹低垂的頭,杜克又道,“先吃飯,反正離到達目的地還有些距離,每天我們都可以練習。” 說完,他催促諾緹喝完茶,穿好衣服,兩人準備動身回營地。 在杜克幫諾緹系鞋帶的空當,諾緹看不見杜克的臉,于是突然小聲問了一句。 “那杜克……你都教過幾個人啊?” 杜克的手沒停,平常地回答道,“你是我教過得第二個人。” 起身后,他沖諾緹彎了彎嘴角,然后拉起諾緹有些冰涼的手。諾緹跟在他身后,感受著覆在手上那溫暖粗糙的感覺,抿緊了嘴。 那其實沒什么可比性的……諾緹在心里默默道。 諾緹之前在書中讀到關于夢魘的介紹時發現夢魘相比起魅魔來說力量和速度都增長了不少,而且雖然魅惑方面的天賦技能少一些,但多了很多在戰斗中很實用的技能,比如隱身和風刃。 而在杜克好后,經過杜克的指點后她茅塞頓開,才發現自己并不是一無是處。 首先夢魘之所以能夠使用風類的魔法在于他們的翅膀要比魅魔的寬大,且正面還附著著一層薄薄的堅硬的鱗片,并在翅膀的前端延伸出了一對尖利的骨刺,這使得夢魘在空中戰斗中十分有利。而隱形則使得夢魘即使在地面也依然能逃離敵人的追擊。 諾緹為了習得這兩項技能付出了很多努力,因為在她的頭腦里,她只會用自己的翅膀慢悠悠地飛來飛去,還會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如果要更加熟練掌握翅膀的用法甚至于能夠使出風刃,如果沒了杜克的指導她可能要花費更長的時間來領悟。在實際練習階段,經驗豐富的杜克會給出許多有用的建議以及方法,諾緹越發佩服與感激杜克了,這或許也說明了敵人才是了解自己最深的人。 雖說如此,到了現在諾緹還是沒辦法很好地運用隱形和風刃,特別是每次隱身衣服都會掉是讓她最苦惱的事情,如果不克服這一點,這將成為她的致命缺點,因為唯一可以解開隱形的條件就是和他人肢體接觸。 同時,諾緹也在接受杜克的一些格斗技巧的教學。也因此,兩人有了更多的相處時間和話題,自然就比之前更熟稔。 只是偶爾諾緹在半夜醒來時,身邊的睡袋總是空的。她知道杜克習慣晚上一個人出去想事情,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總覺得和梗在她喉嚨的問話有關。 她知道橫亙在兩人中間的壁障不是經過自己的幾番小吵小鬧就能解決的,它需要直接觸摸核心,將其從心臟深處扒出來,攤開了問。 諾緹的困惑與日俱增,杜克的隱忍也在持續,他們的旅途是從復仇開始,又無形中讓二人的關系保持著平衡,諾緹不想再這么僵持下去了,因為她能感受到現在正是詢問的好時機,但是她始終缺乏勇氣做第一個開口的人。 她輕輕掀開帳篷的門,拿眼望著在漫天黑夜下獨自坐在那里的杜克,暗暗下定了決心。 如果明天自己能夠偷襲杜克成功的話,她就問一問杜克,和布萊登什么仇什么怨要讓他決心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