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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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南宮蒼敖忽然按住他的手腕,就在這時走廊一側的房門打開了。 還未等看見里面出來的是誰,君湛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神情一變,拉著南宮蒼敖就閃入自己的臥房,也就是就在這一瞬之間,南宮蒼敖已撿起散落的衣物披上他的肩頭。 哪里還管的了什么輸贏,他們誰也不想讓旁人看到對方此刻的模樣。 火熱的眼神,矯健的身軀,因為欲念而分外動人的深情……哪能被外人見得?只有自己,只能坦露在自己面前。 “樓主?鷹帥?”待肖虎站到走廊里,窗前已無人,只見人影閃過,一只熟悉的手帶上了房門。 使毒的手,擅丹青的手,曾殺人無形也曾救過他性命的手,而今拉著另一個人閃入房間帶起房門的動作果然也如行云流水一般。 所謂鬼手,大抵如此吧。 肖虎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心里這么想著。 (完) 番外二 鷹帥的刀(一) 所有人都說它是一把妖刀。 刀:長,三尺一寸二分;寬,三寸一分;重,六十六斤七兩七錢;玄鐵鑄就,吹毛斷發,水浸不銹。 它的來歷很少有人知道,自它現世起,有不少人便只叫它妖刀。 寶刀非人,無口難言,有口亦難辯,它無法告訴世人,它只是出自一家不起眼的鐵鋪,鑄造它的人應當亦不是名匠,因為并無人整日前來求刀求劍。 它還知道一件事,這六十年來,這家鐵鋪只出過它這一把刀。 鑄刀人不知姓甚名誰,暫且便稱他為無名好了。 無名極為厭惡武力,更不喜刀劍,所鑄之物多為日常所用,卻件件精致耐用,不同凡響。 傳說他的妻兒是被惡人所害,就死于長刀之下,后來他用刀殺了仇人,躲避官府追查,躲進了個偏僻之地,打鐵為生,幾十年間,再沒有人聽他開口說過話。 某日,有個江湖人不知從哪里聽說他的能耐,來到此地,給了無名一塊玄鐵。 玄鐵不同凡鐵,乃江湖至寶,任何兵刃在鍛造中只要加入一小塊玄鐵,就再也不是尋常的兵刃,何況是這樣一大塊。 假若是武林中人,見了那么一大塊玄鐵,定是要眼紅的,但無名只是個普通人,他只知道打鐵,不知這樣一塊玄鐵在江湖上會引來多少覬覦,所以那江湖人將玄鐵給了他,十分放心。 他要無名為他打一口大刀,并允予重金。 厭惡刀劍之人怎會鑄刀?無名斷然回絕。 這江湖人也是個魔頭,逃至此地,再無其他可信之人能夠托付,逼著無名為他鑄刀。 鑄刀,還是死,只有這兩個選擇。 前面已經說過,無名只是個普通人,盡管他厭惡刀劍,命卻還是想要的,被逼無奈之下,他只能依言而行,為人鑄刀。 打一口刀不難,難的是如何用玄鐵鍛造一把世間少有的寶刀。 無名雖然仇視刀劍利器,卻真真是個世間少有的奇才,他的妻兒被刀所害,他的雙手用刀殺過人,曾經不止一次的,他瞪視著刀鋒,不知時間流逝。 他對刀——這件兵刃,滿懷仇恨。 世間之事就是這么諷刺,人往往總是更了解自己的敵人,它的犀利、它的殘忍、它的每一道反光、每一絲弧度,最佳的模樣,也是最傷人的模樣,早已在無名的心中反復描繪。 他在鍛造他最仇恨的東西。 恨意隨著每一次敲擊,每一次火焰的跳動刻入刀身,他恨,為何命運不由自己掌控!他恨,為何自己竟要鑄造最厭之物! 那是個月圓之夜,無名終于握起長刀砍向了江湖魔頭,他自然不是江湖人的對手,最終被自己所鑄的長刀所殺,臨死之間終于開口說了一個字—— 殺。 長刀染血,從無名手中拋飛而起,剎那間黑色刀身上紅光四射,遮住了月色,魔頭見寶刀出爐十分歡喜,仰頭大笑伸手去接,不知為何竟沒能接住。 刀鋒在空中旋轉了幾下,疾速墜下,無巧不巧的插入了他的頸項。 魔頭拔出刀來大吼一聲,死了。 在兩具尸首之間,只剩下這把染血的刀落在地上,在血泊和火焰之中熊熊燃燒。 也許,早在無名答應為魔頭鑄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這么做,要在最后一刻,用一用他親手打造的刀。 后來這把刀被過路的人撿去,又流落江湖,據傳得到此刀的人都會身染戾氣,遭遇橫禍,最終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所以大家都叫它妖刀。 這些都是它后來聽說的,它不知道世人為何會這么說,其實,它只是一把刀而已。 它不知道世人為何要稱它為妖刀,曾經持過它的人都是好勇斗狠之輩,這樣的人身在江湖,即便身邊沒有它,早晚也會落得那樣的結局吧。 為何要遷怒與它? 它真的不知道“人”的想法,在它的世界中,唯有生與死,就這么簡單。 不知過了多少年,在被人稱作妖刀的歲月里,它在不同的人手里輾轉,染過不知多少人的鮮血,某一天,落到了一個少年的手中。 映在刀鋒上的面容,有一雙犀利的眼睛,一如刀光,他似乎很高興,竟先在自己的手腕上試刀,傷口深可見骨,霎時間血流如注。 少年很意外,沒想到這把刀竟如此犀利,它以為他會懼怕。 “好刀!”他卻不見驚容,居然笑了起來,十分歡喜的模樣,拍了拍刀身,一手高舉,任憑鮮血留下,“我要叫你遮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