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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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齊聲說著,大臣們很快就跪滿了一地。 “要你們這些人有什么用!”殿內回響著煌德的怒喝,大臣們心里直叫委屈,若非當年之事,怎么會有今天,要是當時坐上皇位的就是湛王,他們這群身為臣子的,如今何用如此膽戰心驚。 有人大著膽子抬頭,“陛下,已到了這般境地,還是召回皇子吧!大皇子殿下文武雙全,素有謀略,定能助陛下扭轉乾坤!” “你是說煌炫?”平康皇轉過頭來,“還用你來提醒朕?煌炫在做他當做之事,不用你們cao心。” “臣斗膽,不知大皇子殿下的當做之事是什么?聽聞殿下早已出來夏國,不知去往何處,而今大軍壓境,殿下豈不就是應當立刻——”說到這里這位大臣突然停下。 其他人看到他一臉恍悟,似乎想到什么,心里也都開始琢磨起來。 大皇子不在夏國已經很久了,當時大夏最大的敵人不是其他幾個屬國,而是君湛然,大皇子煌炫天資聰慧,見識不凡,他若離開,自然不會沒有緣故。 面對最大的敵人,身為皇子,當做之事是什么? 陛下既然說皇子實在做當做之事,自然是對付自己的敵人,莫非…… “總算不是太笨。”平康皇掃了眾人一眼,這句話意味著他們的猜測不錯。 還能站在這里的當然不會太笨,更擅察言觀色,多少明白了平康皇的言下之意,只不過,大皇子殿下既然早就著手準備對付君湛然,為何至今不見動靜? 煌炫,你為何還不動手?如果還想要這皇位,就該馬上動手!平康皇煌德臉色猙獰,緊緊握著手邊的皇印御璽。 柔和的玉色之內,碧色翠紋如水,與篆字之處渾然一體,更襯得沾過朱砂的那一面,紅如血色。 為了它,他做了很多事,很多在別人看來大逆不道、不擇手段的事。 事到如今,更不能敗在君湛然手中! 君湛然、煌湛——他那個討得父皇歡心,被選為皇位繼承者的皇弟,當年為何沒有死?!若非南宮晉,不會有今日的麻煩! 南宮晉!當初殺了你果然沒有殺錯! 平康皇緊緊握住手中的御璽,瞪大的眼睛里布滿血絲,他,才是夏國之主! 赤霞城,與皇城毗鄰而居。 如今,赤霞城已在君湛然的掌控之中,從破損的城樓往遠處眺望,甚至能見到皇城里的景象,那片青瓦紅墻,正殿的屋檐,勾起不少往昔回憶。 “很快,你就會回到那里,高不高興?”從身后傳來腳步聲,而無論是腳步還是說話聲,君湛然都很熟悉。 他沒有回頭,“從當年離開之日起,我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回來。” 依舊是那樣的語氣,平淡的仿佛不含任何感情,但南宮蒼敖知道其下包含了多少愛恨,“別說的好像事不關己,不承認并不代表你就真的不想念。” 頓了頓,他又打了個比方,“就好像當初,你不也不承認自己被我吸引?而事實上呢?” 這一句,他有意湊到了君湛然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在寒冬里成了最好的誘引,君湛然的臉往他這方側了一側。 “假如你不是你,那‘南宮蒼敖’就只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只不過,以自身作餌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不由他控制。 “你傾心于我,無關我是不是叫南宮蒼敖,是不是屬于南宮世家,只因為,我是我。”他怎會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南宮蒼敖笑了起來。 “湛然這是在對我訴衷情嗎?告訴我無論我是誰,來自哪里,你愛的只是我的人,而不是其他。”往前環抱,他貼著他的側臉,兩人呼出的白氣在半空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團白霧。 “有些事心里知道即可,何必要說出口,何況說出口的話也未必可信。”話雖如此,君湛然還是承認了,“不過你要喜歡聽,我承認也無妨……” “能有今日,若非有你,我一個人恐怕辦不到,蒼敖,我知道你不會要我的感謝,那么,我便用此生情意來還你。” “說什么還?”南宮蒼敖皺眉,“你覺得你欠我?” 看出他的不悅,君湛然嘆笑,“不是這個意思,以情還情,如何?” “說來說去,還是覺得欠了我的。”半瞇起眼,南宮蒼敖的臉上透出幾分危險的意味,“是因為我父親為了救你,因你而死,還是因為南宮世家已經死去的那些人?” 面對他的逼問,君湛然沉默了一會兒,冷笑,“他們的死是因我而起,但做出此事的是煌德,該付出代價的也是煌德,我不會自己一個人來背負罪過。” 聽他這么說,南宮蒼敖放下心來,“幸好湛然已不是以前的湛然,我實在怕你又鉆牛角尖,你那心思……” “過于偏執,非生即死,非愛即恨,我也知道對自己并無好處。”有人對自己了解的很,淡淡說著,卻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也只有你受得了我。”這話,說來卻像揶揄。 “只有我,只能是我。”在他耳邊低語,南宮蒼敖將他擁在懷里,親吻了幾下,又想起眼前的事來。 “兵臨城下,煌德還不見動靜,其中總有些蹊蹺。”越是接近最后關頭,他越是不敢大意,想了想,忽然問道:“展勵最近可有與你聯系?他命人送來的最后一封信是在何時?” “有些時日了。”在君湛然看來,這并不尋常。 “上官余帶了人馬前來,這么大的動靜,展勵的人不可能遺漏,在那之前卻沒有任何消息。”當時南宮蒼敖就覺得奇怪,他相信君湛然和他一樣。 展家莊的人訓練有素,在展勵的手下做事,個個都早已練成了老江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絕不可能在這樣的大事上出紕漏。 而他們所帶兵馬的行軍路線,幾次三番被人提前知悉,這里天是否和展家莊有什么聯系?還是確實如此前他們所擔心的那樣,有內鬼透露了消息? “到了這個關頭,更不容許有絲毫差錯,闌東來的鐵梅,你可看清楚了,她到底是不是內鬼?”說起肖虎的青梅竹馬,君湛然并沒有對她另眼相看。 “僅僅觀其言行,還不能確定,但她確實對我們有所隱瞞,怎么樣,要不要去審一審?”論看人,南宮蒼敖很少出錯,他的觀察力一流,君湛然自然一點都不懷疑他的判斷。 但說要審問,該怎么審,卻是一個問題。 她是來自闌東的使者,若她是內鬼,她的所為便是闌東國君的授意,若她被擒,闌東未曾得到她的消息,必會起疑,這么一來,便會打草驚蛇。 可偏偏,皇城舜都已在眼前,若現在不將此事弄清,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屆時若因此而致成大錯,后果不堪設想。 “越是近,越覺得前方有什么危險在等著我們,煌德不可能毫無作為。” 經歷過生死的人面對危險總會有種直覺,這種直覺不止一次在危難之時救過南宮蒼敖的命,而現在,明明只差最后一擊,南宮蒼敖卻有了這種感覺。 “我們好像漏掉了什么……”遠眺前方,籠罩在風雪中的皇城在君湛然的眼里逐漸明晰起來。 雪已經漸漸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