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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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上官余心里,卻不能說出口,南宮蒼敖看在眼里,凡戰(zhàn)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夏軍的軍心已經(jīng)動搖。 隨即悠悠說道:“兔死狗烹,前車之鑒,上官余,今日你就算不喪命于戰(zhàn)場,也難保他日不喪命于皇令之下,你甘心嗎?” 上官余心里咯噔一下,他指的是南宮將軍之死。 南宮晉之名天下皆知,死的也蹊蹺,早有傳聞他是先奉命殺了煌湛,隨后被陛下…… 不能讓他們再說下去!上官余一揚劍,“休得胡言!大將軍南宮晉之名威震天下,傳言他是當年宮亂的禍首已是對他不敬,你身為人子,竟毫不吝惜南宮大將軍的名聲,枉為人子!” “真相就是真相,我父所為我會替他補償,今日,這赤霞城,我們是過定了!”什么枉為人子,什么對父不敬,南宮蒼敖自是不在意。 他只在意事實,只在意結(jié)果。 眼神一掃,他忽然直指上官余,“眾將士聽令,殺!” 這個命令突如其來,說打就打,凜南士兵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聽令而去,陽嶙還欲興師問罪,這情況之下卻只能選擇與之合作,自保要緊。 隊伍沖殺過去,說要進城,目標卻是與城門方向相反的上官余,君湛然誰也沒看,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結(jié)果,他只看著南宮蒼敖一個人。 南宮蒼敖翻身上馬,指揮若定,對背后那一架弩炮視若無物,炮手還在全神貫注等著命令,徐東林走過去搖了搖頭,“別等了,上官將軍不會下令。” 安佟和那名炮手一樣不解,定睛一看,卻都明白了,“好個鷹帥,這么一來,上官余總不能下令對他自己開炮。” 凜南兵馬已經(jīng)沖入夏軍列陣之中,雙方混戰(zhàn),此時開炮,炮火無眼,不光是凜南遭殃,上官余帶領(lǐng)的夏軍同樣會被波及。 “沒辦法了,就是現(xiàn)在,動手吧!”徐東林看了又看,下令,“兩面夾擊,和上官將軍一起將這群叛臣拿下!” 顧忌被挾持的妻兒,他不得不這么做,安佟聽他這么說,終于放下心來。 前有赤霞城守衛(wèi),后有上官余,兩方人馬將君湛然一行團團圍住,赤霞城門之外,兵馬重重,而無論情不情愿,陽嶙也已經(jīng)被困于其中,為了自保,也只能加入。 風雪呼嘯,人血為地上染上了一層暗紅,又被軍靴和鐵蹄踐踏成赭色的泥濘。 殺氣,在每個人呼出的白氣中蒸騰。 一雙白皙的手似乎和風雪融為了一體,每當這雙手劃過,便有人倒下。 君湛然的武器就是他的手,無論是暗器也好,掌力也罷,動手就要耗費內(nèi)力,南宮蒼敖?jīng)]有離得太遠,遮日刀的紅光始終在君湛然的視線之內(nèi),他知道南宮蒼敖還是不放心他。 鬼手無雙之名到哪里不是令人又驚又怕,偏偏南宮蒼敖就是不放心,他在他心中,似乎始終是那個不看任何人,只注視著天上月,埋著心中恨的男人。 他是有帝王之心的煌湛,也是有著半鬼之心的君湛然。 他實在是怕他在關(guān)鍵之時又做出什么回弄傷自己的事來。 “看什么?還怕我對付不了區(qū)區(qū)幾個小卒?”南宮蒼敖才應(yīng)該專心一些,君湛然的語調(diào)全然不像是在重重兵馬包圍之中的人,“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顧好湛然豈不就是顧好我自己。”他已是他,何顧其他,南宮蒼敖一笑,遮日刀揮灑自如,似乎他帶走的不是人命,只是卷起了一陣紅色的風雪。 包圍圈就在城門之下,雙方人馬相持不下,喊殺聲傳入城內(nèi),百姓各個關(guān)門閉戶,不敢探頭張望。 凜南兵強馬壯,但人心浮動,夏軍前后夾擊,卻也并非穩(wěn)cao勝券,此處地勢平坦,無可利用之處,若包圍圈被打破,陣型一變,有那兩個人打頭陣的話…… 眼看戰(zhàn)事升級,安佟在城內(nèi)開始忐忑,他實在擔心,假如那兩個人不死,手下的人不敗,赤霞城會如何? 這一戰(zhàn),直到天色暗下。 暮色之中地上白雪反射出一片蒙蒙白光,陰影處則是被踩踏過的雪水,混著一灘灘血色。 兩軍交戰(zhàn)與江湖打斗不同,君湛然內(nèi)力消耗巨大,臉上已隱隱透出疲色,南宮蒼敖不是第一次看見,驟然伸出手去。 “紀南天的秘籍,我記得有吸收他人功力作為己用的心法。”他的手臂就橫在君湛然面前。 “你要我用你的內(nèi)力?”君湛然一把揮開,臉色變得更難看,“你要尋死嗎!” “我不會讓自己死,我保證,你也知道這是個好辦法。”一手劈開一個接近的敵兵,南宮蒼敖頭也不回的說,視線始終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我不這么認為。”這是什么好辦法?君湛然繃著臉,“我只需要調(diào)息片刻就好,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我怕了,怕你再受傷,那種痊愈不了的傷。”毫不掩飾,南宮蒼敖看著他的眼睛坦然的說。 君湛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不會了。”他頓了頓又說,“我保證。” 南宮蒼敖哪里會相信他的保證,即便信,也是在他聽話吸收了他的內(nèi)力之后,“快。” 君湛然自然不會低于,南宮蒼敖的到之所以威力駭人,除了刀法精妙之外也少不了內(nèi)力之助,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借用他的內(nèi)力的,何況借力之法也不是長久之計。 天色暗下,雙方都損失慘重,勝敗還未分,徐東林和安佟都已等的心焦,城樓之上看守忽然指著遠處大喊,“前方有一隊人馬!” 城門外的平地上,早已被雙方人馬占據(jù),平元之上官道之上,滿是狼藉的尸體或是受傷的士兵,無主的戰(zhàn)馬走來走去,哀叫嘶鳴。 一隊人馬疾馳而來,暮色之中隱約能看出為首的是為老者。 “南宮年?!”上官余也曾在朝中為官,馬上認了出來,而南宮年身后,竟全是南宮世家的人。 得逃滅門之禍,在凜南安身為官的南宮年等人,居然全數(shù)在此。 “你此前可知道?”君湛然覺得很突然。 “不曾得過半點消息。”就連南宮蒼敖都沒想到,此時此刻南宮年會帶人趕來,莫非凜南的狀況已經(jīng)糟到這般境地,再也容不下他們? 南宮年策馬而來,一路所見全是戰(zhàn)死的將士,無論是凜南的還是夏國的,都令他不住搖頭。 因為他的到來,雙方交戰(zhàn)稍有停歇。 “不要再打了!”南宮年拉住韁繩,灰白色的頭發(fā)上滿是雪片,也來不及拂開,目睹眼前慘狀,唉聲嘆息。 “這都是老將軍帶出來的兵,蒼敖,老夫求你手下留情,別趕盡殺絕。”他匆忙趕來,居然是為了夏軍求情? 南宮蒼敖擰起了眉,“年叔,你這話是何意,你要我束手就擒?你是不是忘了煌德令我南宮一族幾乎滅門?!今日之戰(zhàn),我放過他們,他們可不會放過我!”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南宮年知道自己的話被誤會了,連連搖手,許是年歲大了,一路趕來早已力不從心,從馬背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