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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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話中事不關己的語氣,在南宮蒼敖身旁的君湛然忽然看著他,笑了一笑,“想脫離夏國掌控,又不愿自己有所損傷,貴國的國君倒是算的一筆好賬。” 這笑還不如不笑。 盧馮沒來由的縮了縮脖子,覺出一股冷意,“好說,好說,西溯不比凜南,兵強馬壯,我們西溯乃是魚米之鄉,打仗這種事,實在不擅長罷了,所以我王才會有諸多擔心,望湛王不要誤會。” 他轉過身,一臉誠摯,“平康皇威望不在,人心已失,改朝換代那是大勢所趨,我王早有遠見,這才派小人前來問候,并將他的意思傳達給了湛王,西溯并無其他要求,只愿此戰結束之后我們各國能相安無事便了。” 西溯國君要盧馮帶來的信箋上語焉不詳,并無借兵相幫之意,只是暗示若大戰開始,他不會偏幫大夏,更不會理會平康皇借兵之令。 其實如此就夠了,君湛然根本不曾期望其他幾國都像凜南那樣,也不是所有國君都能像安嘉王。 事實上,若非安嘉王身中奇毒,他也不會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 安嘉王所中劇毒是六指郎君紀南天所下,而紀南天是為了他才這么做,想到這里,黑眸微微闔了起來,掩住了其下的幽光。 “你們的王要自保,做旁觀者再好不過,待戰局定下,再來交好求和——”南宮蒼敖目光一轉,“哪有那么好的事?!” 噙著冷笑,南宮蒼敖本就眼神犀利,經過沙場,更添一番肅殺之氣,而今這么一瞪,那臉色那神情,要說是閻羅在世也不為過。 區區一介使者哪里能抵擋的了,盧馮腳下一軟,往后退了一步,強作鎮定,嗓音卻忍不住有些發顫,“鷹帥誤會了,我王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何意?”雙手環抱,南宮蒼敖雙目直視,直看得盧馮一頭冷汗。 “我們小國比不得大夏,自保總是第一的,鷹帥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出言相幫的是鐵梅,同樣身為使臣,闌東的立場與西溯相差無幾,西溯失利,對他們闌東也沒什么好處。 “果然是肖虎的舊相識,膽子倒不小。”話雖這么說,南宮蒼敖的語氣里卻沒有什么惱怒之意,只有興味。 緩緩在鐵梅和肖虎之間打量,南宮蒼敖的目光閃了閃,沒有再說什么,忽然換了個語氣,“你的感覺如何?” 忽然這么一句,旁人不知他在問什么,君湛然卻好像很了解,點了點頭,“確實在恢復之中,用七成問題不大。” 說完,抬起手腕來。 束起的袖袂之下,修長勻稱的的手指在南宮蒼敖眼前靜靜展開,就如當初第一次見到那樣,穩定、干燥,仿佛蘊藏著一層淡金色的光。 它像一件能工巧匠畢生精力雕琢的武器,多過于像一雙手。 但它們確實是君湛然的手,是鬼手無雙的手。 南宮蒼敖忍不住捧起這雙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絲毫不在意此刻身在軍營,他們才從一場大戰之中歸來,正在圍著篝火休整,周圍還有旁人。 “我保證,再也不會讓它多其他傷痕,有我在,就不能。” 指尖能感覺到南宮蒼敖掌心的熱度,聽到這句話,君湛然回握住他,笑了笑,這樣的笑和盧馮剛才感受到的全然不同。 這事同一個人嗎?盧馮在心里大叫,只聽君湛然繼續說道:“別以為這樣就夠了,還有我的江山,我要你和我一起打下來。” 他遙遙一指—— 那一頭硝煙未去,尸首橫陳,血污遍布,再遠處,大夏國的國都已然在望。 雖在眼前,但要到那一步并不容易,還有城池要奪,有山陵要過,而最大的問題是,為了鎮守已打下的城池,他們的兵力已經分散。 “把人都收回來,如何?”遙遙指著他們的目標,君湛然問的很隨意。 所有人都知道那意味著什么,撤回人馬,增加手中的兵力,但也等同于放棄那些城池,倘若最后他們拿下皇都,城主們要是想翻盤,指揮人馬再來圍攻皇城,那也不是不可能。 將已經到手的放回去?南宮蒼敖有些驚訝,又多了幾分笑意,“湛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知道。”君湛然負手,“我不過是在賭,那些城主們的不敢。” “哦,不敢?”南宮蒼敖和他一起望著遠處,似乎對他的話很感興趣。 “他們不敢違抗我,不敢再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不敢不聽我所下之令。”唇邊微微揚起弧度,那是一種異常從容的淡然。 他很有把握。 就像南宮蒼敖拿起遮日刀的時候,那么從容,那么有把握。 南宮蒼敖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一陣大笑,君湛然問他笑什么。 “可還記得當初,這只手里握的不是人命,而是筆,而今你卻站在這里——” “站在這里,又如何?”君湛然展開雙臂,寒風吹起他的袖袂,也吹起他的黑發。 “你站在這里,猶如夏國國君,你說他們不敢。”這還是他所熟悉的君湛然,也已不是當初的君湛然,從復仇之心,到帝王之心,也許這才是他本身的模樣。 假如不曾有當年的意外,他一開始,便該是如此模樣。 南宮蒼敖的心熱了起來,忽然一陣狂跳,眼神也隨之熾熱起來。 君湛然沒有看他,撥開被風吹亂的發,環顧眾人,“聽令,令所有駐守都城的人馬全數撤回!” “是!”眾人躬身領命,沒有馬上抬起頭來,視線里,他們能看到南宮蒼敖突然走了過去,時間似乎靜止了一會兒,一切都變得毫無聲息。 所以他們當然沒有聽見某人的的悶哼,也沒有聽見衣料的摩擦,更沒有聽見唇瓣相貼時候的曖昧音色,過了片刻,待他們慢慢抬起頭來,一切就如方才一樣。 那兩個人站在原地,神色如常。 “展勵那里可有消息?”君湛然問肖虎,肖虎正看著鐵梅,皺著眉頭,好像沒有聽見,等南宮蒼敖又叫了一聲,他才猛的轉過頭來。 “回樓主,展家莊有信來。”他竟然忘了!他怎么能忘了?!急忙從胸前掏出信箋,肖虎記得送信人很是焦急,這信里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額頭上滲出了汗,他把信箋遞了過去,君湛然打開看了一眼,臉色微變,肖虎懂得這個表情的意思,要不是大事,樓主絕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陽嶙半路遇上了一個人,耽擱了時間,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南宮蒼敖看完了展勵傳來的消息,臉色卻一樣陰沉。 “這不是好事?”肖虎緊張的問。 “你可知道陽嶙是因為誰才耽擱了時間,耽誤了大事?”將書信攥在手中,君湛然問他,肖虎搖了搖頭。 “沐、朝、霞。”他一字一字,看著肖虎,說出這個名字,“這已是半月前發生的事,算上傳信所費的時間,肖虎,你是何時收到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