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244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師弟是黑蓮花、網紅的妖怪淘寶店 完結+番外、影后的告白GL、[綜漫]卡美洛的英雄王陛下、小jiejie是神秘生物GL、華胥紀年、重生之只想靠近你GL、圣體、[綜武俠]我心悅于你、我真不是你師父
珠衍等人也是連聲贊同,君湛然卻沒有下令,微微轉過頭,“肖虎,你覺得如何?” 從方才開始,肖虎就沒有開口,一直沉默,突然被問話,他像是才回過神,思索了一下回道:“假如樓主確信此人就在營中,這當然是個好法子,怕就怕……” 他搓了搓手,沒有說下去。 君湛然看了他一會兒,南宮蒼敖接了話,“怕就怕此人不在營中,卻有意選在這個時機,想了個法子乘隙下毒,如此一來,煌德的jian計便要得逞,怎么說,營中還有他國使者——” 假若懷疑是使者所為,還談什么結盟? 西溯與闌東國遣人來信,已是透露了想站在君湛然這一邊的想法,要是他們的使者被人懷疑下毒,試問還如何結盟,如何一起對抗夏國? 肖虎的顧慮也不無道理。 黑眸深沉,辨不清眸底的含義,君湛然眼神微動,緩緩收回目光,肖虎垂首不語,有些神不思蜀,似乎不知道他的打量,也沒有再說話。 盧馮和鐵梅聽他們就這么當面討論,并不避諱他們兩個使者,都覺得稀奇的很,如此要事豈非應該閉門言說,不好給外人聽了去的嗎? 都說此二人行事與人不同,如今一見,果然如此。 戰馬中毒,撇開對戰事的影響不談,對鬼手無雙而言不算什么太嚴重的大事,要配解藥不難,戰馬需要的只是恢復的時日,此事就此被壓下。 待眾人走后,南宮蒼敖與君湛然都沒有露出擔心的樣子,甚至還輕松了許多。 “煌德終于忍不住了。”往后一靠,君湛然緩緩吐了口氣。 “決戰在即,有何感觸?”走到他身后,一雙手貼上了他的肩頭,南宮蒼敖的掌心很暖,君湛然忍不住放松了肩頭,微微合起了眼。 “決戰在即,不知為何反而覺得平靜,就算我天運不濟,亡于煌德手中,我也會讓整個夏國為我陪葬。”闔起的雙眼看不出眼神,從上往下望去,能看到微微顫動的睫毛,南宮蒼敖聽他徐徐說來,雖然言辭平靜,話中之意卻決絕至極。 “說什么天運不濟,簡直胡話。”用力一捏他的肩,南宮蒼敖俯身,君湛然只覺得耳邊一痛,耳垂被狠狠咬了一口。 吸了口氣,他睜開眼,一雙深邃的黑眸正望著他。 在微笑的時候,南宮蒼敖的眼睛里總是有很多暖意,一如拔刀之時的冷意那么深刻,他總是能隨意變換,張弛之間,那份從容不迫的瀟灑,總是令人十分羨慕。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想當初我便是抱著這般想法開始暗中行事的。”回憶過去自己所為,君湛然忽然覺得很遙遠。 “而今呢?你還舍得死嗎?”撫著他的唇,南宮蒼敖溫和的語聲里有微不可覺的緊張,被君湛然察覺了,“如果我說是,你會如何?” “你不會這么說。”這時候南宮蒼敖有露出一貫的自信來,“因為有我。” “因為有我在,湛然你便不舍得一個人離開。一個人只要有了牽掛,就不會隨便說什么死,不會輕言失敗,一個人只要有了牽掛,就會有不舍,就會用盡方法保全自己。”一個使刀的男人竟會有這般敏銳細膩的心思,君湛然只能聽他這么說下去。 “這不是為你自己,是為我。”在他唇邊游移的手指離開,取而代之的是唇。 壓下的唇溫熱的發燙,南宮蒼敖的吻總是開始很溫柔,隨即熱烈起來,似乎長久以來壓抑的熱情終于找到了宣泄之法,便這么洶涌的襲來。 “聽見了嗎?用盡一切手段保全自己,不準說什么失敗,說什么死!”突然放開他,南宮蒼敖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臉,眼睛盯住了他的眼睛。 “天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去阻止你站在人前,不去在意旁人用那種眼神看你……你可是要坐上皇位的人,假如這點都承受不住,我怕以后我真會篡權奪位,把你拉下皇座,只為了不讓大臣們用贊嘆的眼光看你。” 羨慕、崇拜、敬畏、好奇、傾慕、尊敬……還未處于那個位置,光是手下這些人,光是他國使者,凜南將士,那一雙雙充滿各種情感的眼睛,懷著各種情感的打量,就已經令南宮蒼敖感到不悅。 “第一次聽你這么說。”君湛然感到驚訝,“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發現你總是讓我站于人前,讓我發冷,我還以為你是想為我造勢……” “是這樣不錯。”面前的男人神情有些復雜,“我說過要助你登基,哪有人臣搶了帝王之威的道理,雖是如此,但時常又忍不住——” 一握拳,南宮蒼敖注視他的目光又深邃了幾分。 “要知道,你本是藏于霧樓之中的,是我讓你立于天下人面前,是我讓他們見識到你是個怎樣的人,也是我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么的與眾不同。” 做了這么多,如今后悔,可還來得及? 南宮蒼敖知道這種想法太荒謬,卻無法控制,外表看來再從容灑脫,事實上他卻是個自私的男人,對于自己的東西,容不得旁人一絲一毫的染指。 就算只是眼神,也不行。 “看來你病的不輕。”雖然這么說,君湛然眼底卻有笑意,還有不亞于南宮蒼敖眼中的烈火,“怎么想的便怎么做吧,假若真有那一天,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幽暗的火光灼灼閃耀,四目相對,扣于君湛然臉上的手指微微摩挲著,越收越緊。 假若有一日我當真登基為帝,受群臣叩拜,被妃嬪環繞,到了你無法忍受之時,便將我拖下皇位,囚禁起來吧…… 他仿佛看到君湛然在這么對他說。 猛然欺身而下,君湛然的耳垂被咬住,接著便是脖頸,不容他反應,南宮蒼敖大手一揮,將桌案上的文書掃落地下。 君湛然倒了下去,被按倒在此間唯一的一張幾案上,此處是議事用的營帳,一旁還懸掛著戰事所用的地圖,門外有專人看守,南宮蒼敖卻全然不管這些。 “很好。”靠于耳畔的唇舌吐出發熱的呼吸,“為表誠意,先讓微臣來服侍陛下如何?” 衣袍散開,接著便是頭發,一路風塵仆仆,身上留有微汗,潮濕的皮膚卻很快便被烙上了濃重的吻,留下一路暗色的紅。 “你這么做,叫我的顏面何存?”君湛然的手指緊緊抓住了桌面,留下一片抓痕,聽他這么說的男人卻沒有停下。 “只有湛然忍住,不發聲便是。”低聲耳語,南宮蒼敖的動作還在繼續,肌膚相貼,都是一片火燙,聽見他低啞的耳語,君湛然只覺下腹一緊。 “只要你別太過分。”咬牙悶哼,他的話音開始顫抖,靈敏的聽覺令他能毫無遺漏的聽見從南宮蒼敖唇舌間傳來的響動。 那潮濕的、粘膩的……猛地吸了口氣,他的喉間發出壓抑的呻吟。 南宮蒼敖的呼吸靠近過來,越來越急促,他似乎在喊“湛然……” 抓在幾案上的那雙手也越來越緊,回答他的只有急促的呼吸,君湛然的臉上一片潮紅,外面天光大亮,白色日光透過帳幕門簾的縫隙射進一束白光,從他的角度甚至能看見從門前走過的人。 心跳聲仿佛就在耳邊,劇烈如鼓,兩個人默不作聲,壓抑的喘息在帳幕內卻越發清晰,君湛然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可若要反擊,有什么大動作,說不準就會被外面的人聽見。 盡管他不在意與南宮蒼敖之間的情感被世人所知,但這場景被人當場看見又是另一回事。 最要緊的,此地是軍營,而且他們才剛到這里,為了這種事致使軍心動蕩,那絕不是他和南宮蒼敖會犯的錯誤。 南宮蒼敖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絕不會在這時候為他們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