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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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瞄準(zhǔn)這個說話的間隙,盧馮小心翼翼的開口,可惜沒人理會,君湛然沒有看他。自從君湛然說了那些話,南宮蒼敖的目光更是只盯著一個人,毫不掩飾。 君湛然不得不回過頭。 “真是我的湛然吶。”身穿黑衣的男人卻只是笑著說了這么一句,如同贊嘆。 似乎還是昨天的事,他在城門之下,看著被人從馬車?yán)锉碌乃儼灼っ宦蜂侁悾h(yuǎn)遠(yuǎn)的延伸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人安坐輪椅,身有殘疾,卻滿身貴氣。 那一刻,所有人的眼光都不得不落在他的身上。 南宮蒼敖想到了過去,那個心懷怨恨滿是秘密的君湛然,也看到了眼前,這個已然與他心意相通的君湛然。 他的眼神太熾烈,君湛然不可能當(dāng)做沒有看見,清咳一聲,搖了搖頭,仿佛是懶得理會,回過頭去,嘴角卻泄露了笑意。 “恩公……救命……救救小人……”盧馮忽然倒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口中不斷叫喚。 “你先說,信在哪里?西溯國主可有叫你帶話?”不見絲毫憐憫,君湛然的語調(diào)沒有任何起伏。 “信……信在這里……”盧馮顫抖著取出懷里貼身藏著的信筏,“只說要我交給你,別的國主什么都沒說。” 西溯乃是魚米之鄉(xiāng),民風(fēng)并不好斗,四國之中,他們理當(dāng)是最不希望看到打仗的,君湛然接過信筏,還未打開。 “他已毒發(fā),再不給解藥可就要死了。”南宮蒼敖眼下的心情不錯,所以這話說來也帶著笑意,他似乎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這個西溯國使者之死會給他們?nèi)莵硎裁绰闊?/br> 手持信筏是男人淡淡拂袖,邊拆信筏,“冷心散只不過讓他發(fā)一場寒癥罷了,不會致命。” 那方才都是騙人的了?盧馮好似從地府走了一遭回來,心里一松,癱倒在地上,又是一陣后怕。 這個湛王竟如此輕描淡寫的將他人性命玩弄鼓掌之間,若是愿意,他只需換一種毒物,眼下自己就會成為一具尸體。 而自己不曾發(fā)現(xiàn)是怎么中毒,也不知道是如何被解毒的,只知道這會兒身上舒服了許多,不再冷的打顫。 敬畏之中又多了幾分畏懼,盧馮苦笑,“小的常聽國主說與湛王為敵不如為友,果真不錯。” “要我說,選朋友還是謹(jǐn)慎一些的好!”遠(yuǎn)處有人走來,鎧甲碰撞,發(fā)出輕微的碰擊聲,黑發(fā)高束,玄鐵鑄就翎羽一枚,斜插鬢邊,身后隨行面容冷峻,人數(shù)也不下二三十。 “沐昭冉。”南宮蒼敖回頭,老友再見,卻不是當(dāng)年的場面。 來人正是鐵羽飛將沐昭冉,見心腹韓石許久不歸,知道出了意外,帶人追來,看到眼前這些人,雖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否則誰能攔住韓石抓人。 面目黝黑,變得更為深邃的五官依稀還是當(dāng)初那副俊俏公子的模樣,多了一絲冷意,一點(diǎn)滄桑,只那雙桃花眼依然如初。 “南宮蒼敖!” 第二百十六章 箭已在弦 這一聲南宮蒼敖叫出,誰知沐昭冉的當(dāng)下的心情有多復(fù)雜,再看南宮蒼敖身旁的君湛然,沐昭冉臉上的復(fù)雜之色更濃。 三人相對,君湛然輕嘆一聲,“沐昭冉,你要與我們?yōu)閿常俊?/br> 這話里有遺憾,有嘆息,但明明白白,還有無法忽視的威脅,沐昭冉怎會聽不出來,“不是我沐昭冉要與你們?yōu)閿常悄銈儽频梦也坏貌粸椋 ?/br> 一轉(zhuǎn)頭,他直視南宮蒼敖,“看在當(dāng)初朋友一場,我一幫你至此,而今朝霞命在旦夕,你莫非還要我?guī)湍銡⒘宋矣H妹子不成!” 于情于理,沐昭冉這番話都沒說錯,南宮蒼敖也知道他說的沒錯,但很多事,并非只有對錯。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么做。因?yàn)槟愀咀霾坏健!币粨]手,身后夜梟隨即擺開架勢,南宮蒼敖拔出了他的遮日刀,“沐朝霞若是喪命,算我欠你的,但今天,你若想壞了我的大計(jì),我可不會答應(yīng)。” 輕描淡寫之間,紅光蔽日,在戰(zhàn)場上飽飲鮮血的遮日刀寒芒熠熠,刀鋒微偏,斜對沐昭冉。 沐昭冉面色一沉,“我早就想到你會與我反目,只是沒想到你竟說的這么直接,看來你果然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說到不可自拔幾個字,他在看君湛然,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南宮蒼敖又豈會不懂,君湛然微微皺眉,身旁的男人卻不以為意,手腕一抖,只聽呲的一聲,沐昭冉鬢邊一熱,幾縷黑發(fā)散落,一枚鐵羽叮的插落地上。 刀氣! 南宮蒼敖尚未動手,只用刀氣便已到如此地步,沐昭冉從未小瞧過他,也從來不敢小瞧。但到了這時才知道,僅僅是不小看他是不夠的,這些日子過去,南宮蒼敖竟然變得更為可怕。 “什么不可自拔,什么深陷其中,沐昭冉,你若以為我是為了一己私情,那是你的事,我要怎么做與他人無干,你的親妹子若不做出那樣的事,何以至此!莫非你要我為她的行為負(fù)責(zé)?這簡直是笑話!”他一陣大笑,一陣搖頭。 “既然話不投機(jī),何用多言。”君湛然開口,冷冷的話音里已有不耐。 “不錯,我們還趕時間。”他和君湛然之間如何,南宮蒼敖根本不指望沐昭冉懂得,“你不如束手就擒,也好省了一番功夫。” 沐昭冉也笑了,冷笑,“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 這句話里,隱約有種篤定,沐昭冉似乎認(rèn)定了,南宮蒼敖不會要他的命,畢竟朋友一場不是?畢竟他們沒有深仇大恨不是?更何況,他曾幫他們領(lǐng)兵對抗煌德,盡管是被迫,不得不為,但功勞豈可埋沒。 君湛然不喜歡這種篤定,“……莫非你在求死?你可知道,要?dú)⒛悖喼币兹绶凑啤!?/br> 徐徐說出的話,幽幽冷冷,這時面對他人時候的君湛然,是鬼手無雙。沐昭冉死死盯著那雙手,“你不會,因?yàn)槲覍δ氵€有用,因?yàn)槲沂悄蠈m蒼敖的故交,你若殺了我,你對得起南宮蒼敖?” “所以,你才有恃無恐,想利用西溯使者逼我們就范,救出沐朝霞?”君湛然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絲表情,一絲都沒有。 他沒等沐昭冉回答,方才還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笑了笑。 那是幽鬼的西奧,南宮蒼敖并不陌生,他一把抓住君湛然的手腕,“等等!” 在君湛然以為他想阻止他的時候,紅光徒然暴起,“沐昭冉,你錯了——” 他錯了?!遮日刀的紅芒如火,襲卷而來,刀氣是冷的,又像火,南宮蒼敖似笑非笑的臉就在火芒之后。 沐昭冉拔劍,但,為時已晚。 “難道你不知,我最恨便是被人要挾?”話音未落,刀光已刺入他的胸腔,沐昭冉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到自己的血順著遮日刀涌出,染紅了身上的甲胄。 “這一次,誰也阻止不了,任何方法都阻止不了,你懂嗎?沐昭冉。你錯就錯在,不該低估我的決心,更不該高估你自己。”黑眸,鷹一般銳利,里面有著熊熊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