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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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前的肖虎年紀自然已經不小,身形更是魁梧,無論如何,他和“小”這個字是無法聯系在一起的,但有人偏偏這么叫了,而且看來與他并不陌生。 君湛然與南宮蒼敖頓時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肖虎與這位闌東使者竟然是舊相識,誰也沒有想到。 肖虎還站在帳門之內,他本是來稟報消息的,這會兒卻似忘了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也忘了自己正在說什么。 他看著鐵梅,好像見了鬼,又好像見了仙。 肖虎三十多歲,跟著君湛然也已有多年,若他與這闌東使者相識,必定是在那之前,南宮蒼敖在心里默算,第一次對肖虎的來歷起了疑。 肖虎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留意到另一邊君湛然的注視,他瞪著鐵梅,似乎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該作何反應,這位闌東使者已經先開口叫他。 “小虎,你還活著……”她與他相差七八歲,未到三十,容顏未老,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變得滄桑起來。 “我也沒想到你還活著,我以為你們全族的人都已經——”再見故人,肖虎終于冷靜下來,沒有說再往下說,也留意到了君湛然和南宮蒼敖的注視, “她叫鐵梅,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吧。”避開君湛然的視線,他低著頭說。 “什么看著長大,那時候你也不過二十多歲,說的像個老頭子似的。”鐵梅笑了起來,“沒想到如今你在霧樓,以前你就說你要走遍天下,看來你真的快要做到了。” 她在笑,眼神卻只有嘆息,對族人的話題更是避而不談。 君湛然的目光一轉,“肖虎,你是闌東國人?” 他問的直接,肖虎刷的抬起頭來,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回樓主,肖虎有罪!” “何罪?”從君湛然的臉上看不出他的喜怒,也猜不到他的心思,他只是站在那里,甚至連衣袂都沒動一下。 這是霧樓的事,南宮蒼敖并不插手,但他站在一側,沉默之間,氣氛已然有所不同,肖虎甚至已經能察覺到遮日刀的嗡鳴。 鐵梅沒想到會演變至此,只見他跪在地上,低頭說道:“我不該隱瞞身份,但說句實話,對我肖虎而言,夏國也好,闌東也好,甚至凜南、北絳,都沒有什么差別。” “過去怎么沒有發現,原來你如此能言善辯。”在上方響起的語聲淡淡的,每次君湛然有所不悅,或是心有所思的時候,他的語氣總是這么淡淡的。 肖虎服侍左右,不是分辨不出來。 他甚至能猜想到君湛然為何不悅,換做是自己,若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腹是他國之人,定然也會猜疑。 “樓主!肖虎敢用自己的命做擔保,從未做過對霧樓不利的事!請樓主明察!”不知如何辯解,他緊握雙拳,臉色發紅。 鐵梅后悔不及,她終于意識到其中的關鍵,倘若君湛然只是霧樓樓主,那什么問題都沒有,即便有,那也只是小問題。 但他并不僅僅是霧樓樓主,更是夏國皇族,是正在借用他國之力,在幾國之間周旋,將來可能登上夏國皇位的湛王。 夏國湛王的心腹,居然是闌東國人,一旦說出去,夏國平康皇固然會多一重思慮,其他幾國更不知會怎么想。 外面的cao練聲隱約傳來,帳內卻顯得更為靜默了,君湛然沒有接話,肖虎就一直跪著,鐵梅在旁不知如何是好,以她的身份來解釋,恐怕只會更糟。 “可惜,跪的再久他還是闌東國人,湛然總不會打算一直看著他跪下去吧。”君湛然身旁的人開了口,“你愿意,我還不能答應,你一直這么看著他,就不怕我吃味?” “蒼敖!”君湛然哭笑不得,這哪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不以為他會做出什么事來,若真要做什么,早就做了。”這一次南宮蒼敖正色回答。 “我并不擔心他會做什么。”君湛然的眼神落在肖虎的身上,微微皺起了眉。 肖虎看似粗人,心卻很細,他似乎讀到了到君湛然眼中的失望,“樓主……” “我還以為,霧樓里的一切才是最真實的,是我唯一能相信的東西。”君湛然語調聽不出有太多的遺憾或是沮喪,“沒想到霧樓里也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說著,自嘲似的笑了起來,“肖虎你起來吧,眼下還有別的事更要緊。”說完,揮了揮手,轉過身去,不再開口。 肖虎猶豫了片刻,站了起來,想再解釋,對著那個背影,卻不知道說什么,鐵梅輕輕拉了下他的衣袖,兩人一起出了帳子。 “這下我真的要吃味了,肖虎的隱瞞就真的讓你如此不高興?”背后有一雙溫暖的手臂環抱過來,抱住了君湛然,貼在背后的體溫提醒著南宮蒼敖的存在。 “確實不悅。”君湛然回答的很直接,他雙目微闔,南宮蒼敖能看到顫動的睫毛,也能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頭。 “但是?”他接了下去,唇在君湛然的臉側吻了吻。 “但是——”他果然了解他,君湛然的嘴角揚起,南宮蒼敖卻不等他開口,“但是若這股不悅能令闌東使者感到內疚,便對我們有利,與其隱藏,不如將其表露,可是?” 君湛然回過頭去,南宮蒼敖的眸子在半明半暗之間藏著利芒,“甚至夸大一些也無妨,如此,她越是心存愧疚,便越難保持原先的立場,越容易令闌東做出對我們有利的決定。” 黑色的眼眸里暗光閃耀,君湛然不答,和另一雙利芒相對,目光交匯,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肖虎確實忠心耿耿,我不懷疑他的忠誠,鐵梅既與他青梅竹馬,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我也不會動他,不過事關闌東的態度,我不得不這么做。”與外表給人的印象不符,有人其實很擅長做戲。 “當然,你心里也確實有不悅之處,這番借題發揮,嚇一嚇肖虎,也算是對他的懲戒。”南宮蒼敖早就領教過他做戲的本領。 他都說對了,君湛然一挑眉,“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讀心之術。” “若有,我也只讀的出湛然的心。”曖昧的靠近,南宮蒼敖沒有忘記肖虎進來之前他們在討論的話題,他不想讓氣氛變僵,君湛然顯然也不想。 他沒有再提什么皇位,什么后妃,目光一轉,兩人的視線都落在那封肖虎送來的信筏上。 這并不是個好消息。 其實,夏國內憂外患,已呈強弩之末,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勿論它還不曾真正倒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位換人坐,不過是時間問題。 君湛然曾經只差那么一點,便要攻進舜都,而今舜都安然無恙,但夏國皇座上的那個人卻仍舊夜不安枕,因為夏國之外,還有個沐昭冉正帶兵駐守。 沐昭冉領兵在外,等的就是君湛然帶兵來援,他也曾想在舜都等著南宮蒼敖前來里應外合,但彼時南宮蒼敖和君湛然都被困臨天谷,得到消息后他不得不撤出夏國國境。 和夏軍也曾交戰,但互相奈何不了對方,夏國想要留著兵力自保,沐昭冉所帶的凜南兵馬則不愿貿進,更何況,他笨就是被迫領兵,自不愿意冒太大的風險。 就在這種時候,凜南皇宮里卻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并不出在凜南王安嘉的身上,但他身中劇毒,無力解決已成事實,暮朝霞身在凜南,不知怎么被朝中一員重臣瞧見了,一見傾心,想法設法將她弄出了軟禁之處,美其名曰換一處地方對她進行看管。 時日一久,便出了問題。 毋庸置疑,沐朝霞是個難得的美人,有人看上她并不奇怪,她雖然是夏國人,但而今不過是個人質的身份,對于他國的人質,就猶如送來的好禮那般,皇室中人想要享用一番,這樣的事情并不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