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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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溯和闡東素來不喜歡相爭,但到了眼下這局面,終究要選擇一邊,若他們也旱存了反叛之心,不愿再被大夏控制,每年進貢,難保不趁此機會落井下石。 君湛然的出生早已天下皆知,平康皇的名頭到了如今已算是有些發(fā)臭,無論是殺親奪位,還是弒父之罪,無論真假,人言可畏。 要贏得一場戰(zhàn)役,少不了天時、他利、人和,君湛然如今已取得優(yōu)勢。 一冊貫天心經(jīng)在手,只要他將其中內(nèi)容融會貫通,他的勝算將更高。 “你可明白其中所寫的內(nèi)容了? ”林中空他上,紀南天拍著他手里的書冊 ,“這東西也當靠悟性,但我想,對湛王而言應該不成問題。” 試著接照書中所言運功,君湛然能感到手腕上的經(jīng)絡正在發(fā)熱,那股熱流一經(jīng)發(fā)動,便流竄到四肢百骸,“能將他人內(nèi)力據(jù)為己用,逢貫天心經(jīng)豈非也算是魔功。” “非也,這可是玄門正宗,它雖能補旁人內(nèi)力據(jù)必己用,卻并非要你全數(shù)吸收,你的身體只是作為容器,借力發(fā)力,僅此而已,并不會影響到你自身的修為,若運用得當,在與人交手之時甚至無需動用自己的內(nèi)力。” 紀南天說的是“僅此而已”,但若真的在于人交手之時借用他人之力反擊 ,那邊等于已立于不敗之地。 ‘‘試想一下,他人總有力盡之時,而使這貫天心經(jīng)之人卻以安待勞,內(nèi)力充盈,這么一來……”滿意的笑了笑,南宮蒼敖雙臂環(huán)抱,靠在樹上點了點頭 紀南天繃著臉,“傳授秘籍之時旁人理當避開,鷹帥卻不肯走,而今更插言打擾,你——” ‘‘這又有什么關系,你還怕他搶你秘籍不成?!本咳坏难韵轮?,南宮蒼敖根本從未將此秘籍放在眼里,若非為了治療他手腕的傷處,更不會打這東西的主意。 明知是實如此,紀南天送是滿臉不悅,南宮蒼敖卻只是不放心君諶然而已 ,他如今傷勢未愈,紀南天這個老家伙亦正亦邪,行事難以預料,他豈能放心 讓君湛然和他獨處。 ”有人! ”紀南天忽然臉色一變,一轉(zhuǎn)頭,五指一張,只聽一聲驚呼,一道人影從林子深處被拽了出來。 莫非是打秘籍的主意?君湛然不是不知道,這冊貫天心經(jīng)在很多江湖人眼里的價值。 “不要動妨手,我沒有惡意!我是來求見湛王!在此地迷路了! ”驚呼聲從一個女子口中傳來,她被紀南天一摔,落在他上,抬頭仰望,便看到幾雙神情各異的眼。 第二百十一章 天下無二 君湛然看著他,南宮蒼敖也看著他,紀南天更是瞪著眼,神情可怖。 “湛王?”當先開口,南宮蒼敖?jīng)]有讓她起身,平日里對女子多少總會憐香惜玉的男人,微微一笑,目色之中卻透出犀利。 “你叫誰湛王?你知哪個是湛王?”他笑容可掬的問。 看到他的笑,那女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他們?nèi)四樕峡戳艘蝗?,眼神最終定在那神色淡漠的男子身上,想回答,卻又不敢開口的模樣。 “你只管說?!毕胫浪侨绾螘J得君湛然,南宮蒼敖耐著性子追問。 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愛慕鷹帥南宮蒼敖的女子多如繁星,見了他的笑,只有歡喜,何曾見過如此畏他怕他的,這女子固然是膽小了些,但看到南宮蒼敖皺眉不耐煩的樣子,君湛然還是不禁莞爾。 “你便是湛王?!边@時她卻朝他望來,“人人都以為亡命于宮亂,實則卻未死的夏國湛王煌湛,驚才絕艷,妙手丹青,人稱鬼手無雙,你化名君湛然,意欲推翻平康皇煌德……” “接著往下說,你是誰,為何而來?!本咳皇掌鹆搜鄣椎男σ?。 “抓回去問問便知道了!”紀南天嘿嘿一聲冷笑。 他蓬頭亂發(fā),目內(nèi)精芒閃爍,說完伸手就來擒她,那女子許是擔心,根本不敢直視,往后退避,口中匆忙叫道:“我不是歹人!我乃闌東使者!奉命而來!” 說著從懷里翻出一筏筆信來。 幾人都感到意外,紀南天顧不得再追問她的來歷,將信筏接過,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還是遞給了君湛然,“殿下——”恭恭敬敬的呈了過去。 君湛然打開,眼神一掃而過,已將其上所書看完,里頭的內(nèi)容寫的不多,但確如此女所言,更有闌東國君所蓋的御印為證。 “你確定不假?”南宮蒼敖仔細看了一遍,“這書筏所用的紙張倒是非比尋常,確實不是普通百姓用的起的。” 他從來不是個大意的人,每下決斷必有緣由,此前放走紀南天,為的是他手中一冊貫天心經(jīng),而今這封書筏在手,要他相信它并非假造,也不能光憑三言兩語。 君湛然沒有回答,目光定于書筏之上,沉默了許久。 紀南天也接過書筏,看了又看,忽然明白君湛然為何沉默,“當年先皇好集書印,又與闌東國君交好,曾贈御印一枚,書信來往,用的便是此印?!?/br> 永盛帝煌賀,君湛然之父,南宮蒼敖聽的出紀南天的感慨,轉(zhuǎn)頭去看君湛然,他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他的心神似乎去了很遠的地方。 當年他是在何種情況下看到此印,是否也像其他孩童那般,坐于其父膝頭,隨手翻閱朝臣奏折,手抓印璽亂敲一氣…… 南宮蒼敖遙想那般場景,輕輕拂落君湛然肩頭的枯葉,“起風了,我們回去再說。” 戰(zhàn)事起于春日,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入秋。 微涼的指尖碰到溫暖的掌心,君湛然忍不住緊緊握住了南宮蒼敖的手,“這枚印,右側字跡上有一道凹陷,那是當年,父皇刻印之時,我與他玩鬧無心造成……” 這竟是永盛帝親手所刻之?。磕蠈m蒼敖?jīng)]有想到,闌東與大夏曾如此交好,那女子也聽得呆了。 “怪不得,陛下曾說這印是友人所贈,但愿到了夏國還有人認得,原來——”她見過這枚印,也記得上面的瑕疵,“陛下還說,贈予他這枚書印之人曾言,此印最大的瑕疵也正是它最特別之處,天下無二?!?/br> 這是他最看重的子嗣所造成的,即便是瑕疵,也成了最珍貴之處,獨一無二。 這便是身為人父的驕傲,他甚至將它贈予他國君主,以此為榮。 天下無二,說的是這枚印,還是這個當年便被用永盛帝另眼相看的皇子? 天下無二。 君湛然忍不住長長的吸了口氣,“我們回去吧。” 一路上他不發(fā)一言,直到到了營地,回頭,他又恢復了風動不驚的穩(wěn),淡淡吩咐,“紀南天,闌東的使臣,給我好好款待?!?/br> “臣遵令?!标@東使者的到來對紀南天而已似乎有特別的含義,他恭順的令人驚異。 君湛然并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那使者也不曾覺得有什么奇怪,她被安排在北絳公主白綾紗相鄰的營帳里,似乎對這一切并沒有什么不滿意,只是在君湛然要離開之時叫住了他。 “湛王,你不想知道我是為何而來嗎?”她站在營帳前,一身樸素長裙,并不艷麗的臉在日光下顯得爽朗,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不急,待我想知道之時自會來找你。”被勾起了太多回憶,君湛然眼下只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