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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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虎也察覺了幾分不祥的預兆,不敢貿然相問。 “樓主!”試探的叫聲從外面傳來,像是從某個很遙遠的地方傳到窗前。 幽黑的眸子驟然睜開,君湛然聽見自己冷漠而疏離的聲調,“沒事。” 沒事?肖虎忍不住低頭去看手中的紙箋,待看明白上面所寫的內容,整個人都呆滯了,他險些便要跳起來,大罵一聲,“去他娘的這不可能!” 鷹帥南宮蒼敖,鷹嘯盟的領頭人,從來沒有被任何難題難住的南宮蒼敖怎么會亡命于臨天谷? 肖虎捏著紙箋整個人像丟了魂,怔在了原地,他忽然明白君湛然先前的反應,他都是如此,樓主心中又會作何感受? 思緒一陣大亂之后他忽然奇怪的想到,若是將先前心里所想的說出口,若是南宮蒼敖也在這里,又聽見他的話,想必定會這么回答他…… 那男人一定會說,“誰說我不曾被難住,我此生遇到的最大難題便是你們樓主君湛然。” 說完,他一定還會大笑,就好像這是件值得夸耀的事。 那個灑脫如風,桀驁如鷹的男人,莫非真的就此一去不復返了嗎?莫非他真的喪命于臨天谷里?若他僥幸還未死,而今又處于何種艱難的境地? “樓主,怎么辦?聽說那臨天谷是個極為可怕之處,有進無出,有去無回,人稱地陷,我們這會兒趕去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肖虎的語聲低促,其中的焦急顯而易見,君湛然抬眼輕瞥,“誰說我們要去?” “樓主?!”肖虎愣然的看著他,看到黑眸里的深沉,像要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一般,里頭的陰暗與幽冷無邊無際。 “誰說,我們要去救他。”君湛然的音調居然還很平穩。 肖虎就像不認識他似的,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不去?書 娿 萫 娿 尒 腐”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君湛然依照很平靜,平靜而冷漠,他好像還笑了笑,盡管唇邊的那一絲笑意僵硬的比哭還難看,“為什么要去?當時若不能及時相救,眼下去了還有什么用?他要是已死,我去不過是為他收尸,他要是沒有死,自然有辦法能夠脫困。” 他斂下雙眼,看著自己的雙手,慢慢說道:“因為他是南宮蒼敖。” 如金石雕刻而成的手,在膝蓋上平平安放著,靜的如同不是活物,他的語調也平平穩穩,似乎一點都沒有起過波瀾。 但是肖虎不信,不信車里的男人真的能如此平靜。 “樓主要是想去,我們都愿意跟隨您去,鷹帥要是有個萬一,不光是樓主,我們心里也不好受。”更別說鷹嘯盟的這些人,溫如風要是知道這消息,定然會第一個沖去臨天谷。 肖虎下意識的往前看了一眼,溫如風早就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突然回過頭來。 “是不是盟主出了什么事?!”他急匆匆的走過來,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反應過于明顯,很可能引起前方守城士兵的懷疑。 “沒事,沒事。”肖虎連連擺手,只能這么說,想讓他回到原位。 “怎么可能沒事,展家莊來了人,一定是有事要傳話給你們樓主,要不是大事,哪里用得著這么匆忙,還有那人的眼神,看起來就是有事!”溫如風很確信有什么事發生了。 “你們的盟主,他陷入了臨天谷。”回答他的是君湛然,馬車里的男人半斂著眼,回答的很平靜。 他說完,忽然抬頭問,“前頭情況如何了?要是被守城發現,便只有強攻一途,所幸還有惡鬼在里頭接應,要入城理當不難。” 話題一轉,他竟然若無其事的說起了此次行動的安排,竟然再不提南宮蒼敖半句。 溫如風聽他說盟主出事就急了,再見他這般態度,饒是他平日里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緊緊一握劍柄,肖虎把他按住,微微搖頭。 “你我都急成這樣,樓主他同鷹帥關系不同,又怎么會全不在乎,你該想想他眼下是什么心情,想想凜南大殿里的事,我們都該慶幸,樓主他還能冷靜的下來,若是不然,以他的毒術和一雙翻云手,此地豈非就要生靈涂炭?!” 這本是安撫溫如風的話,但說完,肖虎自己都深以為然。 他們都如此著急,何況是君湛然。 “按照原定計劃攻入城中,取城主首級,奪守城兵權,別忘了原先的計劃。”車里的男人似乎沒留意他們在說什么,淡淡提醒。 誰也聽不出他的這種平淡是刻意的壓抑還是不堪一擊的偽裝,又或者他真的很冷靜,因為他對南宮蒼敖完全的信任。 但只要還是人,還是血rou之軀,就有遇到危險的可能。 就算是南宮蒼敖也一樣。 就在他們談路之時,前方的隊伍已移動了不少,他們這一行人始終不動,在守衛看來十分可疑。 “喂!說你們呢!哪里來的?前頭都沒人了怎么還一動不動?到底還要不要進城,不進就走!”城門守衛拿著長刀指著他們喊話,看神情是要過來檢查。 “君樓主!”溫如風見有人上前,是走是留已沒有多少時間決定,對著馬車里的人低吼道:“我也相信盟主,但他到底是人,不是神仙!” 君湛然合起了眼,溫如風見狀,這回可真的氣壞了,咬牙道:“我不知道假如盟主在臨天谷出了事,君樓主是不是還能這么若無其事,你對盟主的心意難道就只是如此而已嗎?” 馬車里的人依然不為所動,溫如風沒想到君湛然竟是如此反應,氣的臉色煞白。 肖虎想拉開他,卻不敢有太明顯的動作,溫如風冷哼一聲,就在馬車邊上繼續說著,“我們都知道君樓主你身份不凡,又身負血仇,你急著去誅殺煌德,拿下夏國,奪回王位,這是誰都沒做過的事,我們也想跟著你去,為南宮世家報仇,為你雪恨,救天下蒼生于水火,終結這天下將亂之兆,但――我們盟主呢,你又置他于何地?!難道你就不顧他的安危了嗎?難道他只是你復仇所用的工具?” 南宮蒼敖,這四個字像幾枚釘子,釘入了君湛然的心口。 他閉起了雙眼,沒有去聽溫如風說什么,但窗口之外的話一字字一句句依然清晰入耳。 一開始,豈非便是互為棋子?他和南宮蒼敖心里都清楚,他們的相識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報仇。 過了一會兒,溫如風看到車里的男人笑了笑,然后聽見他淡淡說道:“這是你們盟主早就明白的事,難道你還不知道?蒼敖他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工具,是為我所用的一枚棋。” 溫如風徹底懵了,一時間竟不能做出任何反應。 “君湛然!”只待他反應過來,怒吼聲己從嗓子眼里爆發而出,溫如風從未如此大怒,也是突然聞訊令他失了理智,守城士兵聽到這三個字,頓時sao動起來。 何止守城士兵,城門前所有人都朝馬車望來,仿佛一鍋翻滾的粥,霎時開始沸騰。 “君湛然!” “逆賊君湛然!” “先皇四子君湛然?” “鬼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