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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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啪,安嘉王一拍扶手。 察覺龍顏震怒,群臣都安靜下來,但殿內緊張凝重的氣氛卻一點都沒變,甚至變得更加窒悶。 君湛然要果真是夏國的皇儲,他到凜南莫非是有什么陰謀?安嘉王所中之毒,莫非是他所下? 倘若不是陰謀,他和煌德這對皇族兄弟之間又算是怎么回事,會不會影響到凜南的社稷?影響天下局勢…… 而煌德,不知這位平康皇對君湛然的身份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無論如何,他對這個親弟弟似乎并不另眼相看,要不然也不會有君湛然的叛國之罪。 這權位之爭各國都看的明白,明眼人只一瞧便知道其中的把戲,夏國四皇子被刺身亡一事天下皆知,若君湛然果真是當年的四皇子,當年的宮變說不得還有些別的內幕。 沒想到還牽連到夏國皇族…… 安嘉王愁眉深鎖,不僅是大臣們,他也在努力設法改變眼下的局面,早知道就不該將兵權交予南宮蒼敖,但凜南連同北絳,與夏國已經開戰,這哪里是說停就能停得下來的。 他下令捉拿君湛然,也是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有什么萬一…… “安嘉。”直呼其名,冷冷的聲音忽然在殿上響起。 “是君湛然!保護我王——”大臣四處張望,卻看不到人影,不禁驚恐大叫,倉皇上前想要救駕,才發現不知何時,通往王座的臺階之上已有一個背影站在那里。 他與安嘉王,僅一步之遙。 “誰若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幽幽淡淡的說話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在殿內沉沉的回響,這句話里聽不出半點殺意,但也聽不出半點活人的感情。 鬼手無雙君湛然,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在這個殿上,真正明白的人并不多。 他們所見的君湛然,神情淺淡,偶爾會露出嘲諷的冷笑,大多數時候很沉默,不太愛說話,有些個孤傲,有些個冷情,當他看著你的時候,你會忍不住避開眼,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除此之外,他有雍容的氣度,還有些摸不著深淺的難測。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是他們原先所知所見的那個君湛然。 仿佛憑空出現的背影分明立于臺階,卻似踩著虛空,除了安嘉王之外沒有人看的到他的表情,但殿上眾人不知為何竟感到慶幸。 “君湛然……你……”安嘉王極力維持平靜,但緊握在座椅上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他,“你要作甚?!” “此話豈不該問你?你既要拿我,我便自己來了。”雙手垂在兩側,衣帶紋絲不動,一股氣流卻在周遭隱隱躁動。 君湛然的話音里似乎有些笑意,安嘉卻半點都笑不出來,他的目光移到那雙手上。 “我要你的命,易如反掌。”君湛然也看著自己的雙手。 “不錯,但本王對你還有用,可是?”安嘉本是半死之人,漸漸也冷靜下來。 群臣不敢上前,人群中南宮年若有所思,南宮望畢竟是年輕人,有些性急,“君樓主!你果真是先皇之子?!煌德的親弟?夏國皇儲?!” “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君湛然竟不加辯解。 他連半個字都沒有多說,頭也不回,就這么認了!南宮望五味雜陳,“他是……他怎么會是先皇之子……這么說來,他是南宮世家的仇人,也是我們南宮的恩人……” 這該如何理得清?又該用何種態度對待眼前之人南宮望喃喃自語,心里又是矛盾又是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南宮年卻沒有其他人那般震驚,只是看向君湛然的眼神要比大多數人復雜的多。 “先皇之子,當年的四皇子,本該死于刺客劍下的……太子殿下,煌湛。”南宮年緩緩說出最后幾個字。 背對的身影一震,慢慢回過頭來,君湛然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南宮年,又倏地回頭,尖刺似的眼神落在安嘉王的身上。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手中空無一物,卻讓整個王宮的大臣和侍衛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君湛然也許是第一個,安嘉王苦笑了下,如實回答,“一大早,便在枕榻上看到一封書信……與其說它是書信,不如說,是拓本——” “什么拓本?!”君湛然的話聲一厲。 “你是夏國皇子,煌德的親弟,甚至,還是夏國的太子,煌德的皇位本該是你的。”安嘉王從懷中掏出一頁薄如蟬翼的東西來。 一見上面的字跡,君湛然的心頭頓時翻起巨浪,神情突變,這不是什么隨便書寫的信箋,除了詔書的質地不同,這分明就是永盛帝所留詔書的拓本! “你以為本王會輕信一封不明來歷的手書嗎?”安嘉王看得出君湛然心里的動蕩,他初見之時豈不也是如此。 “這字跡,這皇印,本王認得,正是永盛帝煌賀所書,是夏國的御印,不是假造。”安嘉王似乎嘆息了一聲,若眼前的年輕人是夏國之主,不知今日天下又是如何一番景象? 君湛然不知安嘉王心中所想,只看著眼前拓印的詔書,看字跡確是先皇所書,但比劃之間略有不同,與他所有的那卷并不完全一致。 莫非——遺詔竟有兩卷?!如不是還有一卷遺詔,這拓本從何而來?! “當本王看到這東西,不禁想到,若將它放置在本王枕畔的人是想要取本王的性命……君湛然,本王和你一樣想知道,它是從何而來,究竟是誰手里有如此重要的東西,卻到現在才拿了出來,此人選在這個時機,還不知是什么居心。” 安嘉王說的和緩,如在和親信好友談天,群臣屏息,都希望安嘉王能穩住他,生怕眼前這個君湛然會做出什么事來。 “不知是什么居心的,豈非安嘉王你么?”仿佛先前那一瞬的驚愣動蕩從未存在,君湛然雙目如箭,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便是天差地別。 安嘉王退無可退,只覺一股氣流壓來,臉膛發紫,不得不拼盡全力去與之相抗。 “無需找什么理由,你命人拿我并不只為這遺詔所言,實則為的是控制南宮蒼敖,是也不是?”冷笑聲中,君湛然的話讓安嘉王心底一驚。 但面上仍不動聲色,強笑道:“君樓主何出此言?” “帝王之心,不過如此,如若是我,也會這么做。”面前的年輕人竟這么回答。 站在臺階之上,王座之下,他微微抬首,那眼神卻似在俯視腳下,“南宮蒼敖畢竟是夏國人,你豈會完全信他,讓陽嶙監視是明,用我牽制是暗,只要我在你手中,你不怕他不聽你之令。” “哦?”安嘉王似乎不解。 “你用我來牽制南宮,再用南宮的安危來鉗制于我,安嘉王,你果然考慮的周到!”森森冷笑傳遍大殿,壓制至今的怒意陡然躥升,君湛然五指一張—— 傲然隨君心 第一百七十五章 無藥可救 鷹翅在安嘉王面前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