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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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嶙是武人,腦子卻不笨,明白這話是對他所說,面上泛起一陣慍色,堂堂一員大將,拿人不成,還要命人替對方扶馬車,簡直豈有此理! 他正要發(fā)怒,那一邊君湛然已撣了撣衣袖,漠然抬起頭來,仰對半空,“凜南的月色倒是不錯。” 這一派孤然之色,甚是冷漠,而另一邊的南宮蒼敖除了君湛然的事已沒有什么還能令他緊張,見身側(cè)之人立于月下,夜色迷蒙,傲然負(fù)手之間卷起衣袂,風(fēng)姿卓然,心中不覺一熱。 “若能在此對酒賞月,也算是一大樂事。” 他走上前去,兩人對視,眸底都是一片鋒芒暗色,相視而笑,并肩而立,竟這么賞起月來。 凜南天氣不佳,時有風(fēng)沙狂卷,辨不清天色,今夜的月卻出奇的亮,大如銀盤,高掛天際,銀輝灑落而下,月白之色將他們籠罩,襯著一地帶血的尸首,安靜下來,便有種說不出的氣氛。 陽嶙只覺一股無形的壓迫逼上心頭。 “陽將軍!時間不多了!王上他――”還是函茫先醒悟過來,急忙低聲提醒。 這二人分明是在威脅!盡管知道是威脅,陽嶙卻不得不把這口氣硬生生的咽下去,眼下還是救治安嘉王要緊。 顧不得其他,沉著臉命人將君湛然他們的馬車從深坑中抬了出來,陽嶙自始至終在側(cè)旁觀,他也見了那事先挖好的陷阱,再加上一地尸首,不由猜疑起來。 是誰半路攔暗中施了如此算計,又是何原因書香門第囡小? 無論怎么說,這南宮蒼敖與君湛然都不是凜南的人,他們即便有仇家,也該在夏國,難道有人從夏國追了來? 心里一轉(zhuǎn)念,不再多想,也沒空猜想這些與他無關(guān)的事,陽嶙看著君湛然和南宮蒼敖重新上了馬車,一隊人馬整裝出發(fā),從押送變成護送,去往王宮。 安嘉王身中劇毒,事態(tài)緊急,隊伍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月明星稀,被留下的尸體還倒于血泊,猩紅血色染紅了地上沙石,留下一地殷紅赭色,腥銹之氣隨著夜風(fēng),慢慢散去。 凜南王宮,月下樓宇重重。 宮殿肅穆佇立,向來安靜的夜晚在今日依舊安靜,但只要細(xì)心留意,便能發(fā)現(xiàn)這種寧靜之下的暗涌,壓抑的,叫人喘不過氣來的緊張和慌亂,如同實質(zhì),就飄散在空氣之中,每喘一口氣,都像有什么壓在了嗓子眼。 誰也不敢大聲喧嘩,誰的腳下都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只有忙進忙出的侍從宮女,忙著傳遞消息,迎接一位位被招進來的御醫(yī)。 “王方才還醒著,看來精神無比,這會兒怎么又昏了過去?!莫非剛才的藥方不管用?!”御醫(yī)在病床前急得滿頭是汗。 “不管用!不管用!我看是越用越糟了!王上醒來就下了那一個旨意,這鬼手無雙果真能救治我王?他畢竟是夏國之人,要是……” “誰知道這歹毒之物是不是他所下。”角落里,一位已束手無策的御醫(yī)小聲嘀咕了一句。 寢宮里霎時安靜下來。 假如毒是他下的,他非但不能把王上醫(yī)好,反而乘隙要了王的命……他們這群人,豈不是要被其拖累? 想到自己的下場,一群御醫(yī)個個臉色發(fā)白,憂心忡忡。 “鬼手無雙來了!他來了!”宮女急匆匆從外頭跑了進來,寢宮里的御醫(yī)一起回過頭去,齊刷刷的盯著門前。 寢宮里的竊竊私語都沒了,安靜若死,就在這種迫人的死寂之中,聽見一串腳步聲。 大步而來的是陽嶙,身上已卸下兵刃鎧甲,正滿面憂色,走在他后面的不知是誰,步履平穩(wěn),不快不慢,這種平穩(wěn)如深海,風(fēng)動不驚,這個人的神情也如海水難測,一雙眼睛黑如墨玉,深不見底。 此地此時氣氛凝重緊繃,他竟視若無睹,猶如不覺,看似悠然,幾步之間已到了床前,竟比走在他前面的陽嶙都要快。 “不是說已清醒了?這便是清醒的人?”突然響起的說話聲讓人嚇了一跳,說話之人不知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又是在什么時候站在先前那人旁邊,一襲黑衣,滿身不羈之氣。 這倒也罷了,但此人身側(cè)長刀居然沒在門外解下。 床前御醫(yī)圍了一圈,見了陽嶙帶來的兩個人,紛紛散開,神情各異,陽嶙見安嘉王雙目緊閉面色發(fā)黑的躺在床上,頓時一驚,“王上他……” “清醒了一會兒,看來精神好的很,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倒了下去,竟是比先前更糟了!我等……唉……”御醫(yī)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不甘心承認(rèn)他們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個知道這是什么毒,更別談什么解毒了。 “這就是鬼手無雙君湛然,這位是人稱鷹帥的南宮蒼敖。”陽嶙無暇多言,指了指床前二人,“王上既然召見,定有原因,諸位請讓開,讓這位君樓主好好看看。” 畢竟是安嘉王下旨相邀,他說的恭敬,字里行間卻透出他的不信任,御醫(yī)們有人覺出味道來,退了幾步,不敢離的太遠(yuǎn),偷眼瞧著。 被他們用各種眼光包圍的人,神情卻絲毫不變,俯身觀察,看到安嘉王臉上蒙著的一層黑氣,君湛然略一思索,從懷中取出先前的那個瓷瓶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涅槃 南宮蒼敖聽他說過這東西的厲害,見他拿在手里,不放心的在旁叮囑,“小心。” 周圍的眾位御醫(yī)頓時緊張起來,“這是何物?你要對我王動什么手腳?!” 陽嶙擰著眉頭,也是一臉緊繃之色,緊緊盯著君湛然。 也不怪他們會有如此反應(yīng),眼前可不是他們凜南的子民,而是夏國而來,身負(fù)下毒嫌疑的鬼手無雙,君湛然此人雖沒有什么惡名,卻從未被人看做善心俠義,更何況他還擅長用毒! 一群人正在紛紛質(zhì)疑,有人想上前質(zhì)問,站在安嘉王床頭的男人已慢慢打開瓶塞,“這里面的東西是毒,誰再上前一步,倘若沾了……” 是毒?!沖上去的幾人立時定在了原地,君湛然的話說的波瀾不驚,聽者卻大驚失色,陽嶙聞言雙目一睜,“君湛然!你!” “何必如此激動。”走上前來的南宮蒼敖往眾人面前一攔,神情自若,“他若有心害你們的王,安嘉王哪里還會躺在這兒,恐怕早已尸骨無存。” 他的姿態(tài)輕快,一群御醫(yī)們卻無不緊張,陽嶙怒目而視,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話不無道理。 君湛然無雙鬼手,早就聽聞,要是他下毒,無論距離多遠(yuǎn),無論目標(biāo)是誰,從未聽說有人在他的毒物之下逃得性命,他要安嘉王的命,豈不易如反掌,只需用劇毒就可毀尸滅跡,南宮蒼敖這句尸骨無存并非虛言。 君湛然站在床前,對周圍的喧嘩充耳不聞,就在sao動之時,他已快速的一捏安嘉王的下顎,將其中粉末撒了一些到他口中。 只見眼前一花,還沒等其他人阻止,他一連串的動作便已做完,瓶中毒粉已到了安嘉王嘴里,陽嶙大驚之下又是大怒,“你竟敢謀害我王!” 怒吼聲在寢宮響徹,御醫(yī)們嚇的面如土色,假如安嘉王死在這里,他們這些人解不了君湛然所下之毒,說不準(zhǔn)便要被問個死罪! 藥末已在口中,還未被咽下,陽嶙一個箭步?jīng)_上前來,南宮蒼敖的動作卻比他更快,抬手之間就將案頭的一杯水灌了下去,君湛然乘隙在安嘉王喉間一按。 即便陽嶙有心阻止,也已然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