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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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欣然赴約 溫熱的低語聲,加上話中之意,仿若天籟落在南宮蒼敖耳邊。 君湛然甚少有如此明白地表示,就連南宮蒼敖都還未說過這幾個字,陡然聽見從君湛然口中說出,簡直不是驚喜二字能夠形容的。 “湛然!你——”仿佛心口被投下一個火把倏地燃燒起來,南宮蒼敖深深凝視看著他,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太強烈,以至于他在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么好。 落在身上的目光如炬,難得他也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君湛然見了南宮蒼敖這般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很意外?其實無需覺得意外,我不過是在說一件事實而已?!?/br> 在南宮蒼敖的嘴角吻了吻,他注目遠處,“既然是事實,為何不能說出口,我已經過夠了言不由心,身不由己的日子了?!?/br> 遠方,視線中是與夏國截然不同的景象,風中沙塵迷眼,冷風蕭瑟,故土遙遙,路又迢迢。 但很奇怪,離開夏國并沒有令他產生多少感慨,反而隨著在凜南的日子一天天的增加,脫去枷鎖的感覺日漸深刻。 隱隱作痛的背脊已習慣靠在南宮蒼敖的身上,不用擔心無人支持,也不必顧慮對方能否信任。 “為什么突然說這句話?”激動過后,有人的心里忽然萌生一種奇異的顧慮,“你從來不說的這么明白,盡管你我都知道這是事實?!?/br> 南宮蒼敖竟然有些提心吊膽起來,撫著他的后背,“你真的沒事?” 君湛然啼笑皆非,“你可實在煞風景,別擔心我為什么突然說這些,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難道說出事實很奇怪?” 他伏在南宮蒼敖的肩頭大笑,“沒想到瀟灑不羈的鷹帥竟也有詞窮的一天?!?/br> 南宮蒼敖放下心來,聽他取笑也不以為意,“沒有辦法,誰叫在我面前的是你,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叫我詞窮,讓我提心吊膽?!?/br> 聽他這么說,想到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君湛然的笑聲漸斂,緩緩與他對視,“彼此彼此。” 話落音下顎忽然被人抬起,“別以為你說了這句話就算完了,聽你說出這句話的我該怎么辦?”南宮蒼敖壓抑的嗓音里藏著躍動的情感,又愛又恨似的瞪著他,“你竟敢搶在我之前說出口!” “話已說出,你能怎么辦?”注視旁人的眸色森然如今流露的是幾分笑意,半瞇著眼,還有幾分狡黠與愉悅。 能嚇到南宮蒼敖實屬不易,在他們的相處之中,南宮蒼敖總是主動的那個人,似乎篤定他不會拒絕,不會反感他入侵他的地盤,難得今日他也嚇他一下。 “我還能做別的——”回答他的是一個熾烈如火的吻,驟然間那股高熱燎原似的蔓延開去。 窗前冷風將兩人衣袍吹得嘩嘩作響,唇間溫度卻是截然相反,好似要將口舌都灼傷一般,深深的吻傳遞著無限情意。 南宮蒼敖簡直不知如何用言語來形容心中的起伏,本以為君湛然天生不喜說這些甜言蜜語,也不喜歡聽他說,不曾想,今日竟在突然之間給他一個這么大的驚喜。 “湛然……”他簡直想將面前的人揉進自己的懷里和自己融為一體,“你說愛我,但我可得對你說,我對你的情意比你以為的還要深得多,現在我就讓你好好知道……” 交錯的腳步凌亂,南宮蒼敖的眼睛里如同閃過雷電,傳遞到君湛然的身上興起一股顫栗,“我就料到你會是這種反應?!?/br> 他一點都不意外,南宮蒼敖似乎沒聽出他的揶揄,滿不在乎的低笑,“大家都是男人,難道你不想?” 君湛然的目色別有深意,“我想的和你想的一樣?!闭f話間他的手已經解開南宮蒼敖的衣領,仿若留有烙印般的掌心從他頸邊撫過。 那微微凸起的傷疤劃過皮膚,南宮蒼敖牽起他的手吻著他的掌心,本該因為疤痕而變得遲鈍的觸覺,竟出奇的敏感,掌心感覺到溫熱的舌頭,緩緩舔舐過去,造成一陣難言的酥麻,君湛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就讓我來好好服侍你,怎么樣?”尚未平復的情感令南宮蒼敖的嗓音低啞,因為興奮而微微震顫,“湛然說了這樣的話,總不能要我無動于衷吧!” “我可不敢指望你無動于衷,像你這樣的人……”君湛然的呼吸也變得不穩起來,隨即他的衣襟忽然被抓起,往下注視的鷹眸目色如火,“后不后悔與我一起來凜南?” “怎么可能?”他失笑,與南宮蒼敖對視,“這句話該我問你才是,后不后悔被我拖下水?和我上了一條船?要知道這是謀反之罪。” “早在與你相識之前我早已入局,也從未離開你的那條船,要說謀反,還不知是你先還是我先呢?!蹦蠈m蒼敖動作熟練的解開自己的衣物,視線沒有離開過面前的人。 若是有其他人在這里,定然認不出這就是傳言中那個孤高冷漠的霧樓樓主,外袍凌亂,青灰長衣松散,君湛然微微吐著氣倚靠在床頭,露出半裸胸膛,那雙深邃黑眸之中并不全是激情,還有一份挑釁似的邀請。 南宮蒼敖雖有幾許風流之名,卻自認并不是個縱欲之人,但不知為什么無法抵擋君湛然的魅力,他不會想到的是,君湛然也正有這般的想法。 因為是南宮蒼敖,想與之親近的欲念便興起得格外強烈,毫無征兆,就那么洶涌而來,令他絲毫沒有抵擋之力。 胸前劇烈起伏,他驀然一伸手,把南宮蒼敖拉到床榻之上,“一定是你對我下了蠱……” “什么蠱?”順勢挑開他束起的發,南宮蒼敖朝他耳中吐出熱氣,“情蠱?” “我也不知道,若非如此,我怎么會在大白天和你呆在這里?”君湛然不想挽回自己的失控,南宮蒼敖也不想停下,“待在這里也沒什么不好,就讓外面的人知道他們的主子感情甚篤,難道不是好事?” “嗯……確實是好事……”早已無心分辨南宮蒼敖說的是什么,君湛然只想抓住眼前這一刻,盡管他也認為事實說不說出口并無關系,卻沒料到,一旦挑明,心中的感覺竟會如此難以言喻。 與室外的天氣相反,臥房之內情熱正濃,床榻在激烈的動作下輕輕晃動,床幔蕩起一片漣漪,帳幔之內,急促的呼吸聲與低沉的呻吟足以令任何一個風月高手面紅耳赤。 攀附著南宮蒼敖的背脊,君湛然鬢邊的黑發微微潮濕,更顯得眸色如星,亮得灼人,他舔了舔干涸的唇,口中的熱氣在他和南宮蒼敖之間化成了白霧,又很快散開。 “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激情中隱約透出危險的語調,又在發顫的語聲中變得曖昧輕淺。 南宮蒼敖眸色一深,“湛然要我說幾遍都可以……我巴不得昭告世人,你是我的……” “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先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這一天,南宮蒼敖并未對他說同樣的詞句,卻用另一種言語做出了回答。 同時他還用明顯的行動來告訴他這份情意有多深刻。 他在他耳邊不斷喚著他的名字,每一次,每一個字都深情款款,就如他的動作那樣,夾著深刻的情感,又如浪潮般洶涌,一次又一次令他們兩人一起攀上高峰。 君湛然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他當然不會忘記回報,過后,縱然所有情感早已宣泄的淋漓盡致,他也自然有辦法令床榻上的另一個人燃起和此前同樣的熱情來。 汗水匯聚到一起,呼吸也融合成了一人,在起伏動蕩之中,臥房內潮濕的空氣氤氳,不見寒冬,只有無限春情。 在有些事情面前,有些時候言語會變得無力,需要用另一種方式來宣告、來表達胸中的那個澎湃,如今他們所做的就是其中一種。凜南的安嘉王相邀,不知何處傳出的留言已起,是安享太平,還是天下大亂,在他們眼前仿佛有數條岔路,每一步都可能是如履薄冰,不能踏錯。 但這并沒有令人沮喪擔憂,反而激起另一種別樣的亢奮,對君湛然而言尤其如此。 壓抑著情感,隱藏著身份,甚至連作為人的欲望也一同壓制,他已過了太久那樣的日子,再不想如此下去,因為南宮蒼敖,這撥云見日的一天,提早到來。 無論散布流言的人是誰,無論目的為何,他已預感到一場暴風雨就在眼前,無論江湖還是朝廷,都將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