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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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忘記,湛然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其實對我在意的很。”南宮蒼敖反而笑了起來。 他一笑,君湛然更怒,桌上碰的一響,“要是到現在你還懷疑這點的話,枉費我將你放在心里!” “我是知道你一定不會不答應,才說的那么斷然,絕非不想與你商量,而是早就知你甚深,你明不明白?”也放下碗筷,南宮蒼敖收斂了笑意。 君湛然一怔,與他相對的鷹眸目色深沉,過了一會兒,南宮蒼敖才又接著說道:“你一定也知道,用他來換沐朝霞,當面將事情弄個明白,這是最快的辦法。” “就怕你現在還理智,見了自己的孩子,又是另一番心情。”君湛然想從椅子上站起來,還在痊愈中的雙腿卻有些使不上力,腳步微微踉蹌,他扶著椅背站穩。 “煌德不會輕易讓沐朝霞來凜南,如果讓她來了,就一定不會只是和你認親,他要是知道你這個兒子,定會想方設法地將他變成對付你的工具,我是不想看你受制于人,你知不知道?!”他推開南宮蒼敖前來攙扶的手臂,走向書房內室。 “我怎會不知道,我此舉就是告訴煌德,我不怕他的要挾,若他當真這么做,先急的不是我,定是沐昭冉。”緊隨其后,南宮蒼敖的語聲不疾不徐,“沐家雖不可與我南宮世家相比,但在朝中也頗有分量,煌德他要是真的動手,輪不到我,沐家就會先跳起來。” 語聲帶笑,那笑聲還是那般爽朗,其下之意卻甚為詭譎,君湛然停步,回過頭。 “這就是你的打算?”他的目光驟然凝聚,凝聚成一道線,線的另一頭在南宮蒼敖的身上,被他注視的人笑著點頭,笑意微冷。 “孩子雖然無辜,沐家的人卻并非無辜,沐朝霞的這個孩子我之前毫不知情,她隱瞞至今定然有什么緣故,假若煌德要以此要挾,我受制于人,沐家人也別想置身事外!” 從容說來,南宮蒼敖拂了拂身上的黑衣,君湛然的眉頭卻沒有松開。 “那沐朝霞呢?她又如何?”他也笑著,一邊冷嘲熱諷,“孩子不是她一個人就生的下來的,你到底是孩子的生父,她要來此地,你打算如何招待?還有我,你要我如何待她?” “一個女人而已。”南宮蒼敖說著,輕柔地擁住了他。 君湛然對他如此溫情的動作沒有抵抗之力,環臂將他攬住,“女人嗎?我看她能不能順利前來,還是個問題。” 這句話說的一點不錯,沐朝霞得到這個消息之后,何時才能來到此地?這個時間怎么算都要幾月,而在這幾個月之間,煌德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不消幾日,便有使者前來與他們交涉。 第一百三十五章 來使 平康皇不會讓手下的一員大將就這么落在他們的手里,使臣前來,不僅是一人,更帶了一隊人馬,浩浩蕩蕩,氣勢凌人。 這隊人馬進了城便直奔目的地,他們俱是直接從夏南關外被煌德調來,為的就是解決這個棘手的麻煩。 因為朝廷刻意將消息壓下,這些人全不知道曾經在此地發生的群馬狂奔,也不知道南宮蒼敖早已決定不留情面,不會手下留情,他們還以為只是來要回將軍沐昭冉。 沿途上行人的目光都有些古怪,這群人不明所以,也只當他們是夏國人,才引得百姓如此側目,全然不知這些眼神之中抱有多少同情。 那一日的群馬奔騰,蹄音震耳欲聾,只要是當日在城里的人,都知道有這么回事,有人只憑一群馬便大敗夏國大將。 此人是誰,新入西凜城的人是誰?凜南上下,其實有許多人都十分清楚書娿萫娿尒腐。 展勵曾言,凜南國君而今的態度很是明確,兩不相幫,只要不犯到凜南,便不會插手干涉。這對南宮蒼敖和君湛然來說是好事,但同時這也意味著,煌德若是加派人手,沒有凜南人相幫,他們便只能憑自己的力量化解危機。 院門之外,兵馬齊備,因為西凜靠近兩國交界,使者來的很快,為首之人高坐馬上,顴骨突起,雙目凹陷,看起來便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 “在下馮繼修,奉命前來,陛下有令,命爾等交出沐昭冉南宮蒼敖、君湛然!還不快把人送出?!”有圣旨在手,手上更有兵馬,馮繼修好整以暇地對著院內的人發話。 “又來一個。”君湛然并不理睬。 這幾日他與南宮蒼敖的相處還是如常,卻另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隔在他們兩人之間,這層隔膜無影無形,分明早就將話說開,臨到頭,依然如一層看不清摸不著的霧,叫人心里煩躁。 深吸一口氣,他撫著雙膝,近來背脊后的疼痛有緩解的跡象,若是運氣好,興許用不了多久便能痊愈也說不定。 忽然發現,大敵當前,他居然沒有把心思放在如何應對上,就好像突然之間對什么都失去了興趣。 “聽聽他的來意,看他還會說什么,若是沒用,我就用他給煌德一個警告,你看如何?”手里端著暖過的酒,南宮蒼敖顯得平和的多,似乎很有興致。 “隨你。”君湛然的回答就像他臉上表現出的那樣,百無聊賴,也甚為冷淡。 南宮蒼敖欲言又止,卻知道說什么都沒有用,除非沐朝霞現在就在眼前,當面將事情說清楚,做出個決斷,否則君湛然可能永遠不會過多的搭理他。 他正在觀望,觀望此事的結果,如果他對結果不滿,不知他會怎么做……南宮蒼敖看著身邊的人,也漸漸有些走神。 此情此景,不禁叫其他人看的有些著急,煌德不斷派人來找麻煩,就差大軍壓境,該做決定的兩個人卻是這般模樣,叫人怎么不心急? “盟主……”溫如風剛開口,外面的人已等的不耐煩了。 “南宮蒼敖,君湛然,爾等叛國在先,又扣押本國大將沐將軍在后,別以為躲在凜南就沒事了,限你在太陽下山之前將人交出來!否則我就下令動手。” 揚聲發話,馮繼修就在門外,與其說他是使臣,不如說是傳遞平康皇旨意來的,只是個傳話人,煌德也壓根沒有想交涉談判的意思。 “沐昭冉是斷不能送回去的,命人好生看好。”總算,君湛然開口吩咐駱遷,駱遷馬上點頭領命。 “從未聽過這個馮繼修的名字,煌德以為他能要回沐昭冉?還是夏國真的無人了。”南宮蒼敖這句話原是嘲弄之意,卻恰恰說中了事實。 除了他這位眾人熟知的鷹帥之外,夏國之內確無堪用之人,南宮晉之后便只有南宮蒼敖,沐昭冉已被擒,其余幾位大將都守在各國邊關,哪里還有人手可以調用。 這個馮繼修已是千挑萬選,在臨近西凜城之地所能找到的最合適的人選。 對方在門外,他們在門里,門里門外卻是天壤之別,門外已是嚴陣以待,門里的人卻都很不耐煩,兩個為首之人都心不在焉,底下的人暗自著急,卻也無計可施。 “抓了一個沐昭冉,又來一個誰,這還有完沒完了?”肖虎嘀嘀咕咕地擦著手里的鬼哭,這話像是說給他們樓主聽的。 駱遷沒有接話,暗自摸了摸腰上的配劍,心中不免也有些擔心,這長此下去不是個辦法。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宰一雙。”笑容陰冷的自然是陰鳩。 “外面有幾百人,殺完需要個把時辰。”殊衍認真地算了算,又認真地說道。 “管他多少,殺到煌德膽寒,他就不敢再派人來。”溫如風有意瀟灑地一拂袖,這語氣做派,倒也頗有幾分南宮蒼敖的影子。 門內門外情形不同,馮繼修見里面沒有反應,似乎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心有怒意,冷笑道:“你們留下沐昭冉沐將軍為的不就是沐朝霞?你們要想知道她的事,我可以對你們說說。” 君湛然心知他不會說出什么有用的話來,還是抬起頭,“你知道什么?” 淡淡語聲,悠揚地從大門內傳出,馮繼修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自從知道換回沐將軍的條件,我就命人查過,原來那沐朝霞還未成親居然就有了孩子,沐家上下當然要將這件丑事瞞下來,她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始終不肯說,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