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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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勵仍有感激之情,敬佩之意,言行之間自然流露,看著君湛然的眼神難免熱切了一些,南宮蒼敖冷哼,“然后呢?” “君樓主有意隱瞞身份,卻給我眾多金銀,又教我如何經(jīng)營這馬場,之后的幾年陸續(xù)往這里送了不少人,要我代為管教,當時我便隱約察覺,君樓主要的回報,并非只是銀兩。”展勵既然能在凜南扎根,自然算是個聰明人。 “斗膽問一句,我若將你所要之物全數(shù)給你,凜南會如何?”前面的話說完,他腳下一停,看向椅上的兩個男人。 “你怕凜南受到牽連?”君湛然興味的抬眉。 “鷹嘯盟與霧樓,二位從夏國離開之事,包括凜南在內(nèi),其余幾國也都已得到消息。二位不去其他地方,卻來凜南,我當時便知道,還債的日子到了。”深深嘆了口氣,展勵忽然正色與他們相對。 “無論你們想做什么,展某只求保得凜南的百姓無恙。”說完,他一抱拳,目光懇切。 連展勵都知道君湛然此行的目的不簡單,南宮蒼敖又豈會不知,若要向夏國復仇,唯一的手段便是…… “展勵,你多慮了,我并未想要做什么,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凜南的百姓自然也安全的很。” 淡淡回答,君湛然悠悠望著手中的茶盞,一臉平靜。 展勵眉頭深鎖,他知道這并非事實。 座上的另一人朗聲而笑,笑聲輕快,南宮蒼敖雙臂環(huán)抱,似乎覺得他這種想法頗為有趣,“你想到哪里去了,無論是鷹嘯盟還是霧樓,你可曾聽過我們的人為禍百姓?展莊主,你只需歸還他借予你的東西,其他的一概不用擔心。” 勾著嘴角,他笑著說出的話,無端的令展勵脊背發(fā)寒,事實究竟如何,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 至此,展勵已知道,此事沒有他插手的余地,欠債還錢,理當如此,更何況他欠的是命,不由長嘆一聲,“我還是稱你一聲湛兄,展某的命是你給的,你要的只是我身外之物,展某哪有不還之理。” 已做了決定,他也不再猶豫掙扎,一掃先前躊躇猶疑之色,一招手,“來人!” 展勵是個拿得起放的下的人,到底也算是君湛然選上的,南宮蒼敖眸色一偏,君湛然正沉著臉,用力按著椅上的扶手。 知道他定是又痛了起來,南宮蒼敖徑直起身到他身后,一手貼在他的后背上,“去找條薄毯來。” 展勵以為是對他所說,才要轉(zhuǎn)頭吩咐,一條黑色人影已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盟主——”手中捧著一條輕薄的毯子,一身黑衣的夜梟恭敬的站在南宮蒼敖面前。 毯子被接了去,他將它覆在君湛然的膝上,前后不過幾個瞬息。看似氣派不小,固若金湯的展家莊,早有夜梟進來,還如入無人之境,展勵不由暗暗心驚。 “今日我只會帶走一部分東西,除了銀兩,其他的我也想去看看,你可以命人著手開始準備。”對展勵說著,君湛然口中這么說,背后被一雙手掌輕撫著。 膝上蓋了毯子,感到氣血流動,他本想拒絕的手也收了回來。 南宮蒼敖就站在他身后,總是要強硬的對他好,才會被君湛然接受,他有時會覺得,他之所以總是不要他人的幫助,并非僅僅因為驕傲,而是從未有人對他如此,才會令他這么的不習慣。 不知道這種痛癥要延續(xù)到何時,君湛然面色緊繃,要等它自行痊愈,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已命人準備了,湛兄不必擔心,我展某人從不虧欠他人,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展勵對手下的人都吩咐完了,回頭見君湛然此刻的模樣,隱約也覺出些不對來。 但他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招了人上前,只見托盤中厚厚一疊銀票,每一張的數(shù)額都足夠一個富裕的大戶人家上上下下不愁吃穿過個幾載。 手捧如巨額銀票的管家聽過展勵提起過一位神秘人物,如今眼看著手中這筆天大的數(shù)字,就要這么送了出去,簡直心疼的快要滴血。 沒想到展勵接下來還有一句話,“若將銀兩全數(shù)奉還,恐怕展家莊平日里的營生就要無以為繼,這是一半,余下的我定會早日歸還給湛兄。” 這竟然只是一半?管家霍然色變,南宮蒼敖也微微有些驚訝,這么大一筆數(shù)額,竟然只是一半。 “他到底欠了你多少?”不禁側(cè)首詢問。 君湛然對他笑了笑,收回眼,淡淡回答,“不多,一條人命而已。” 雙目微斂,他又續(xù)道:“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 除了銀兩之外,展勵還欠他什么?南宮蒼敖饒有興致的等待著結果,他早就習慣,君湛然時常會給他的驚喜。 展勵不改鄭重之色,“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二位不如隨我前去一觀。” 君湛然揭毯而起,南宮蒼敖詢問地看了他一眼,他點點頭,手上被人攙扶,南宮蒼敖不等他反應,已站在身側(cè),另一只手臂攬在了他的腰上。 才想要掙脫,腰上的手一用力,“別逞強,你要是不讓我?guī)湍悖揖退餍灾苯訉⒛惚н^去。” 君湛然腳下稍停,南宮蒼敖笑著看他,“現(xiàn)在,你是想讓我扶著去,還是被我扛過去?” 皺了皺眉,他瞪著南宮蒼敖,南宮蒼敖也瞪著他,無奈一嘆,他只能讓腰上的手攙扶著,兩人隨著展勵走出廳堂之外。 順著回廊,他們一直往山莊的深處走去,莊內(nèi)的人不知是否都被遣走,不見人蹤,只有展勵和他的親信在前領路,漸漸的,視野開闊起來,他們走進了某個空曠之處。 “這是后山,時常會讓不少馬匹過來鍛煉腳力,你要看的就在這個后面。”展勵始終沒有說明白,除了銀兩,他還欠君湛然什么,更沒有說明他要還給他什么。 但到了這里,南宮蒼敖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后山無人之地,仿若與世隔絕,枯萎的草坪上有上百人席地而坐,冷風刺骨,他們的神情卻甚為專注,沒有一個人因為他們的到來而被吸引注意,也沒有一個人回頭多看他們一眼。 人群之中有大人也有孩子,有男人也有女人,有人美貌,有人丑陋,他們似乎沒有任何可以統(tǒng)一之處,在大街上隨手一抓,便都是些這樣的人。 南宮蒼敖的目光忽然在一個女童的身上停了下來,“那是……” “沒想到你還記得。”君湛然望著遠處,目色平淡,“當時你就見過她,我不知道你會怎么想,但是蒼敖,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非什么俠義之士。” 人群中有一個女童很是眼熟,南宮蒼敖第一眼便認出,她就是當初在望春樓內(nèi)賣花的那個丫頭。 那時候君湛然對她有些另眼相看,南宮蒼敖便多留心了一些,沒想到她也在這群人之中,“這些人都是你挑選出來的?你要他們做什么?” “探子。”遠眺山前,君湛然的衣擺在寒風呼嘯中拂動。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得不為 眼望處,冷風如刀,割裂了枯草,他就站在風中,語聲淡淡。 “無論是江湖中還是朝廷里,都以為探子眼線定是那些身手不凡的人,最不濟也該身形矯健,動作靈活,別有所長,誰會想到在街角賣花的女童是一名經(jīng)過訓練的探子?這些人混跡酒館茶樓,無人會多看他們一眼,絕不會令人產(chǎn)生懷疑,猶如把一滴水放入河流,這才是最好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