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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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匹戰馬,那是何等的概念?死去萬匹,夏國還如何與北絳周旋? 他不明所以,只覺殿上忽然靜了下來,陛下臉色很難看,再看周圍,一個個都若有所思,想到了什么,卻因為忌憚,而誰都沒有開口。 猶如閻王索命搜魂……這個形容,有好些人十分熟悉。 隨即想到的便是四個字——鬼手無雙。 陡然間,仿若有一股森森寒氣在殿上彌漫開來,鬼手無形,即使那君湛然不在眼前,在場諸人也都感覺到有一雙無形之手,已籠罩在了夏朝的金鑾殿上。 是年,十一月初,秋末,自南宮世家滿門被誅,生還者下落不明后,同月,鷹嘯盟與霧樓消失于江湖,幾日后,夏國萬匹戰馬離奇橫死。 夏國上下內憂外患,頓時忙的焦頭爛額,平康皇震怒,卻無計可施。 有人想出一個主意,從凜南處花重金重新買下萬匹戰馬,以解燃眉之急。 凜南每年都要對夏國上供,今年便免除了這筆銀兩,作為購買戰馬之用,這文書才發了出去,離奇橫死還未來得及處理尸體的馬匹竟又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這一死一活不打緊,國庫卻為之損失重大,平白損失了一筆銀兩,萬匹戰馬從凜南到夏國不易,更需要糧草供應,滿朝文武對著即將增加到兩萬匹的戰馬和它們需要的糧草,只能苦笑。 這時候他們還不知道,這只是開始而已。 傲然隨君心 第一百十四章 夏南關 自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啟程離開赤霞,便從官兵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蹤影。 朝廷早已下了通緝,卻苦于無法發現他們的行蹤,更有一堆棘手的事有待解決,大臣忙的團團轉,外有北絳,內有惡鬼,怎不叫人頭疼。 秋日已過,初冬將至,冷風開始席卷夏國,帶來落葉滿地,無論天氣如何變幻,該做的事總是要做的。 每年地方官都會在本地儲存過冬的糧食,另有部分要上交國庫,押送糧食抵達舜都,一切都與往年一樣,但今年,這批糧食竟在途中被劫了! 這本是年年例行之事,大家都已習慣,無論是押送糧草的路線,還是驛站中的交接,都已成了每年的例行公事,更何況這乃是皇糧,誰敢搶奪?但偏偏,今年就有人膽敢奪糧! 一群黑衣人,如同蝗蟲過境,狀若瘋狂,更可怕的是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無人能擋,誰擋便是一個死,小命自然要保,誰想為此而送命,押運皇糧的兵馬很快便棄糧而逃。 皇糧被搶,而如此的事件,還不止一樁。 平康皇大怒,可是憑手上這些人根本沒有一個是那群狂徒的對手,又如何能將他們擒下? 朝中大臣忍不住想,要是沒有眼前的事,要是鷹嘯盟還在,這種狂徒絕不會如此囂張,自有鷹帥會去抓人,而不光朝臣這么想,百姓也是這么傳說的。 倘若鷹嘯盟還在……這當然只是想想,誰都不敢說,他們不說,卻自有人會說,最終,民間流傳的種種議論還是傳到朝堂之上,結果可想而知。 眼下在朝中還有誰不知道這群人正是南宮蒼敖所遣,他們奉的正是那位“鷹帥”之命啊! 他們這么做為的就是讓朝中忙于應付,無暇追捕他們,同時這也是南宮蒼敖和君湛然的反擊,要朝堂之上的人都清楚,到底誰為刀俎誰為魚rou。 這時候才叫是有苦自知,群臣心知肚明,卻迫于顏面,誰都沒將真相說出去。 難道要他們說,是陛下逼得南宮蒼敖造反,又與霧樓那位鬼手無雙交惡,致使夏國落到今日這般窘境? 一直以來,平康皇煌德在大臣眼中都不算是位昏君,但他如此針對那二人的原因,卻叫群臣百思不得其解。 去往凜南的路途之上,冷風狂卷,冬意愈濃。 天開始轉冷了,干燥的空氣中時常聚起白霧,究竟是沙塵還是云霾,根本看不真切,幾輛馬車在官道上慢慢行進,趕車的人口中吐出的白霧在半空化開,車輪之下的枯葉仿若一只只秋蝶被碾碎,發出冷冽的碎裂聲。 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就在其中一輛馬車上,他們并不急著趕到邊關,一路上都走的不急不慢。 “用他們來做這些事,再合適不過。”車內搖晃,隔著簾幔照進的日色也是淡淡的,在君湛然的臉上鍍了一層淺淺的光亮。 他慢慢說著,喝了一口酒。 似乎離舜都越遠,他的神情便越見輕快,南宮蒼敖不確定這是否是他的錯覺,在這干冷的天氣里,君湛然的身上卻好似多了一種純粹的東西。 就好像多年來蒙于他身上的塵霾和霧靄,被什么揭了去,只留下最真實的他,而他也不吝于表現這種真實。 “我已說過,他們擅長的便是這些事,交給他們沒錯。”一邊接話,南宮蒼敖挑開車簾往外瞧了一眼,南宮年坐的馬車就在他們身后。 塔樓內出來的囚徒,除了早就被放出去的徐紫衣之外,其他人多是作惡多端的江湖匪類,也有行事狠辣的武林魔頭,這些人殺人放火已是熟能生巧,知人善任,南宮蒼敖除了留用他們保護君湛然之外,其他人便用來給煌德添亂。 這一路之上,果然安生了許多,沒有遇到大隊的追兵,當然他們自己本身也都十分小心。 君湛然不便騎馬,只能坐車,馬車之內,他一手籠著輕裘,面前有一方小桌,兩邊被固定在窗沿之下,桌上一壺酒,幾樣干糧。 馬車后面是一排長長的車隊,南宮年畢竟年紀大了,唯恐他舟車勞頓,特別將他安置在馬車之內,南宮望一起陪同,而南宮有余自從隨著霧樓的人趕到赤霞城,便始終被人看著,也和他們一路,其余的人都已分散開來,到了邊關才會匯合。 “這些人用起來雖然危險,但總好過讓你的夜梟冒險。”對于不相干的人,君湛然的語氣更淡。 他口中的“這些人”,南宮蒼敖當然知道是誰,那群本當處刑而死的囚犯不在少數,眼下已一分為二,一部分想必正令煌德頭痛不已,而另一部分就在這附近…… “你們莫要高興的太早!”仿佛在馬車頂上落下一片樹葉,“惡鬼”之一從樹上跳落在車頂。 塔樓里出來的囚犯,如今被君湛然稱為“惡鬼”,一個像他這樣不算生亦不算死的人,身邊跟隨的命名為“惡鬼”再恰當不過,而且他們也確實如同惡鬼。 “我得到解藥之日,就是你們付出代價之時。”冷冷的獰笑聲在霧氣里仿佛要結成冰。 “這么說來,我該讓你們一輩子聽命于我才是。”車內的人沒什么特別反應,只回了淡淡的一句,車頂上的惡鬼頓時無言以對。 接著,一個小瓶被拋上車頂,“接著,這是傷藥。” “君樓主有這么好心?用毒物逼人就范,你們這些自命俠義之人也一樣的不要臉,要我們為你效力,竟在食物里下毒。”接住傷藥,人從車頂落到地上,冷嘲熱諷也隨風而來。 本來投毒害人的該是他們才對,什么時候他們竟淪落到被人下毒,為人所控的地步?!實在是氣煞人也! “放心,既然已經使過毒,就不會再使第二次,這里面只是傷藥而已,用或不用,你們自便。”靠在車窗,君湛然慢慢喝了口酒,“我對自己人從不吝嗇,只要你們一日是我的手下,我就保你們一日周全。” 車旁的惡鬼冷笑,“就算是被毒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