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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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看到君湛然做了什么,他身側(cè)之人一倒下,看守他的其他官兵就圍攏過去,他卻不動,一如眼前空無一人,動了動嘴角,在光火之下那絲笑意分外詭秘。 更詭秘的事接著就發(fā)生了,先是一個,接著是第二個,接二連三,君湛然身邊的官兵竟接連倒下,毫無半點征兆。 仿若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半空輕輕撩撥了幾下,便將魂魄收走,起初是幾人,接著是幾十人,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fā)生,誰都不能阻止。 持著火把的人也倒在地上,沒有熄滅的火把掉落在地,在風(fēng)中忽明忽滅,昏暗中,只聽見一聲嘆息,“這叫搜魂。我本不想用,你們錯就錯在,不該輕視我這個殘廢。” 三千官兵,竟倒下大半! 第101章 有情難抑 半空中若隱若現(xiàn)的仿佛有一團黑霧,霧靄飄渺,似有若無。 身在迷霧中的男人語聲淡淡,但還活著的人卻無法平淡視之,剛才還在眼前的同伴就這么莫名其妙倒下死了,這叫人如何冷靜的下來?! 這并非發(fā)生在一瞬之間,而是接連不斷的繼續(xù)下去,不知何時,等聲音靜下,君湛然身邊已沒有幾個活人,奇異的是肖虎也在人群之中卻安然無恙,就好像確實有一只搜魂之手,選擇了誰能生,誰須死。 “還有誰要我的命?”幽幽的語聲飄忽。 昏沉夜色,景物依稀,在忽明忽滅的火光映照之下,死人堆里唯獨一人安坐,在他腳下已是死地,再遠一些,才有活人。 一生一死,就如兩個世界,一是地府,一是人間。 夜風(fēng)微涼,還站立著的人只覺得一陣悚然,甚至有人低叫著,“鬼……有鬼……” “鬼在何處?”眼前尸橫遍地,一雙淡漠的眼卻好似根本不曾看見,他竟然還這么問。 不光朝廷遣來的官兵,就連鷹嘯盟的人和肖虎都沒有想到。 他們沒想到君湛然不是半路被抓,而是有意被擒,沒想到他會不帶援兵僅僅兩人便前來救援,更沒想到,他一出手,竟會如此狠辣。 若說有鬼,豈不正是有鬼—— 鬼、手、無、雙。 江湖人稱君湛然為君樓主,自霧樓與朝廷扯上關(guān)系,除了生意上的往來,已無人敢找霧樓的麻煩,太多人看重的是那一雙妙手無雙,而非取人性命的鬼手,時日久了,興許便也忘了,當(dāng)年將上山挑釁之人解決,這位霧樓樓主用的是何種手段。 君湛然并不介意借此機會叫人好好明白,好好回憶。 “劉……劉大人……”還活著的人都離君湛然不近,有的還在大門之外,就在門外眼見門里的人一一倒下,活著的人一開口語聲便在發(fā)顫。 領(lǐng)兵的中年人也神情大變,忍不住在門外連退數(shù)步,強自冷靜,斥道:“沒用的東西!這世上哪里來的鬼,那是他使的毒物!” 鷹嘯盟雖大,門庭之內(nèi)也不可能擠下三千人之眾,那一大半全是進了鷹嘯盟大門的人,都已倒下,身上不見傷口,面容平靜,如同沉睡。 這位劉大人總算還記得他抓到的人是誰,但他也萬分后悔,他早就該料到,這個君湛然不會這么好抓。 “搜魂,你這個名字倒是貼切。”要說人群之中還有誰能保持鎮(zhèn)定,甚至還能笑得出來,也許只有南宮蒼敖。 也只有他能對一千多名官兵之死無動于衷,盡管他知道這代表著和朝廷之間的關(guān)系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只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個救法,若是不如你的計劃,出了什么萬一,你打算怎么辦?” 但即便是南宮蒼敖也沒想到,君湛然竟敢只帶著肖虎就來了。 “我的搜魂,沒有萬一。”他的視線從腳下的尸體上離開,看向南宮蒼敖,語聲一轉(zhuǎn),露出幾分從容之色,“你的遮日刀難道出過什么萬一?” 既然遮日刀沒有萬一,搜魂又豈會存在什么萬一?聽出話里之意,南宮蒼敖仰頭大笑,“好!有湛然在,今日且看還有誰能攔得住鷹嘯盟!” 笑聲在夜空響徹,帶兵的劉大人在門前面色難看,一步之遙,只差這一步之遙,興許他便會亡在這搜魂之毒下,不禁狠狠質(zhì)問,“君湛然!你到底用的什么妖術(shù)?!竟殺我手下千人之命,卻不動鷹嘯盟一人?!” 今日之事難以善了,君湛然已開了殺戒,怎會怕人質(zhì)問,“你以為我被擒只為進來這里?我可以告訴你,搜魂之毒最精妙之處不在于它發(fā)作的有多快,而是在特別情況之下與其他……” 眼角余光瞥見南宮蒼敖腳下的血。 那不是他人的血,而是從他身上滴下,他不止腿上有傷,肋下也有上?! 旁人只聽他說到一半,忽然停下,月色之下,那張冷漠難測的臉更冷了一些,又閉了閉眼,才緩緩說下去,“中搜魂之毒的人,早已中了引魂香。” 語聲沉沉,他慢慢解釋,卻有大半不知自己在講什么,他只看到南宮蒼敖的傷勢,也許不算嚴(yán)重,但絕對不如他自己所說的那么輕。 一路之上強壓下的感覺在瞬間沖涌上心頭,竟再也壓不下去。 縱然不去看,鼻間好像依然能聞到從那頭飄來的血腥味,他分明知道那不全是南宮蒼敖的血,卻還是…… 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他定了定心,那翻騰的感覺卻無法自欺,還是難以安定。 自從鷹嘯盟被圍,南宮蒼敖留在此地應(yīng)敵,等他救援,他的心便不曾定過,無論他如何冷靜,如何計算得宜,如何讓自己相信南宮蒼敖不會有事……都沒有用。 “樓主?”肖虎還被綁著,輕輕在后面叫了一聲。 君湛然心不在焉的說完他的搜魂,那位劉大人兀自在那要挾吼罵了好一會兒,他卻沒有一點反應(yīng),莫非走神了? 誰能在這時候走神?堂堂霧樓樓主又怎么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走神?要是別人恐怕不會相信,肖虎卻記得,在趕來鷹嘯盟的那條路上,那時候還未入夜,大街上人來人往,他背著君湛然直奔鷹嘯盟…… 那可是在大街上,一雙雙眼睛帶著各種奇異的目光看著他們,要知道本來樓主出門哪一次不是馬車轎椅隨行,仆役守衛(wèi)隨侍在側(cè),何曾為一個人,被人背著如此在大街上狂奔? 如此,也只是為了一個人而已。 “湛然?”南宮蒼敖叫他,他也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 但和肖虎不同,他還發(fā)現(xiàn)君湛然的目光,他的眼神落在他的傷口之上,其中似乎有幾分嘆息,幾分疼惜,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他的視線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移動。 “門外的人聽好了,這些人已死,你若還想讓他們活,便即刻帶人退走。”若無其事的移開眼,君湛然清楚眼下不是縱情的好時機。 他隨意說來,眾人皆驚,那為劉大人的臉色已不能用驚駭來形容,“什么?!他媽還能活?!” 所有人都驚駭欲絕,死人還能活嗎? “我說能,便能。”他笑著,這笑容也不知是像索命的閻羅多些,還是像救命的活佛多些,“要想他們活,你知道該怎么做,否則,我也不怕?lián)线@千多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