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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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知道朝廷欲對你們不利,還有其他兄弟被困霧樓,如何解救有待他決定,關于他的事,總有一日你們會知道究竟,到時候如何自處,如何待他,就看你們自己了。”言外有意,南宮蒼敖說完便關起門來。 駱遷從未弄明白他們樓主的心思,此時也還是不明白,或者應該說,扯上鷹嘯盟之后就更不明白了。但行走江湖多年。如今他有一種感覺,南宮蒼敖今日這番話不是隨口一說,必定另有深意。 霧樓,到底會遇到何種麻煩?樓主,到底又有什么秘密? 駱遷帶著滿膜疑問離去。南宮蒼敖回轉(zhuǎn)身來,回到房里。君湛然聽見門外的話,已在床頭坐起,撥開頸側(cè)的頭發(fā),套起衣衫,“雖說霧樓被圍,但只要正主還在這里,煌德還不敢對他們?nèi)绾巍?/br> “話是沒錯,但你總不會讓你的人真被官兵拿去審問。”兩人的感情糾纏至今,在這一點上,南宮蒼敖十分清楚他的為人。 上前幫他攏起頭發(fā),看了看天色,“沐浴換衣之后用了膳再出去。” 已這般決定,他直接抱起床上的人,君湛然沒想到,南宮蒼敖在知道其心意之后比原先更為霸道,不過這等小事,也無商議的必要,當下沒說什么,只是問道:“南宮有余的命,我是不在乎,難道你也能不在乎?” 君湛然自認絕不會看錯,南宮蒼敖是表現(xiàn)的對南宮世家漠不關心,但實際上,他的心里未必沒有“南宮”二字。 抱起他的人腳步緩了一緩,又繼續(xù)往里走,“要死早已死了,況不是還有肖虎在,想必他一時半刻也死不了。” 沐浴更衣之后,命人送來午飯,已過正午,他們還什么都沒有吃過,一頓飯吃了很久。 君湛然用飯的時候話很少,南宮蒼敖卻是常年在外,用飯的時候不是荒郊野外,便是酒樓客棧,難得享受如此的安靜,看面前的人夾起菜來送到口中,忍不住微笑起來。 “你不吃飯,瞧著我做什么?”南宮蒼敖的眼神向來難以忽略,更何況現(xiàn)在兩人是面對面,君湛然剛夾了一筷魚,停下手來看著對面。 “正所謂秀色可餐。”南宮蒼敖不疾不徐的說,微微上揚的嘴角多了幾分曖昧邪氣。 在他面前之人一頭濕發(fā)未束,沐浴之后更顯俊朗白皙的面容不再淡漠,還是那般淡淡的神情,但仔細分辨,再不若原先那般緊繃沉寂,這改變是因他而起,他怎能不多看幾眼。 “哪來那么多話,吃你的飯。”君湛然一挑眉,把筷上夾的魚送到他碗里,南宮蒼敖看了一眼,竟發(fā)現(xiàn)那抉魚rou上的刺已被剔去。 眼神立時一熱,“湛然其實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外表冷漠,內(nèi)里卻截然不同,幸好敲開冰封之人是我,否則豈不要悔死。” 注視他的目光直接而熱烈,君湛然好似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直到一口飯菜咽下,抬起眼來,似笑非笑的流轉(zhuǎn)幾許異光,“這話若是別人說的,我會要了他的命……你該知道,我不喜歡被人看透。” 語聲轉(zhuǎn)冷,又是一笑,“不過既然是你,就只能算了。” 言下似也有幾分無奈。 這種無奈南宮蒼敖也深有體會,若非對方是這樣的人,自己豈會無可奈何,這種無奈,豈非正因為深愛? 南宮蒼敖笑了起來,君湛然也笑,就在這一刻,他們仿佛忘了身外的危機,忘了朝廷的威逼,忘了還有一項叛國通敵的大罪,就如懸在他們頭頂?shù)木奕校S時可能落下。 窗外飄入幾片落葉,已是深秋,用過飯,兩人一起去了安置南宮有余的地方,落葉枯黃,一踩上去便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秋風之中也如帶著肅殺之氣,冷風襲人。 南宮有余沒有死,但也離死不遠,要不是肖虎及時找出解藥,他此時早已是一具涼透了的尸體。 同樣,若非南宮蒼敖的那句話,霧樓上下也不會對他的生死如此關切,不會像眼下,鄭重其事的守在門前,就等他們的樓主前來收拾殘局。 鷹嘯盟眾人各司其職,沒有插手,此事也插不上手,鬼手無雙的毒,也只有霧樓里的人才知道一二,他們雖然結盟,但到底還是應該避嫌,江湖之上的人對自家武學都守口如瓶,各家有各家的秘密,那一道界限,不可隨意逾越。 守著江湖規(guī)矩的這群人一定不會想到,早在他們盟主與君湛然相識之時,就已知道他的內(nèi)力行走路線,盡管彼時是因為君湛然有意與南宮蒼敖結交,為了拉攏他,有心令他知道。 但當時他們都不曾料到,會有今日。 君湛然的輪椅已被毀去,新的還未趕制出來,他不能行走,卻有南宮蒼敖能夠代步,此地不是別處,沒有外人,也不擔心被人看見,南宮蒼敖問過他的意思之后,將他抱了出來,放在椅上。 門前早已有人候著,見二人出現(xiàn),連忙讓開,上首處放著的座椅,是肖虎親自準備,上面還鋪了軟墊,擱著一條薄毯。 二人的關系已被在場大多數(shù)人知道,甚至親眼看到他們相擁相吻,君湛然似乎不太在意,被南宮蒼敖放下,便坐了下來,神情如舊,也不再提要取南宮有余性命的事,命人將他抬上,稍加判斷,讓人加了幾分解藥的用量。 不多時,躺在竹榻上的南宮有余就醒了過來.臉色也好了許多,見他無事,肖虎等人松了口氣,沒想到有人卻走上前,一聲冷笑,“那時在房里大喊的人是你?” 南宮有余才醒來,深思混沌,聞言悚然一驚,看到南宮蒼敖暗舍殺意的目光,猛的清醒過來,再看周圍.已知道自己沒有死,但落到這種地步,又能比死好上多少。 當下也不辯解,“是我喊的,你要我的命,只管拿去。”一抬頭,他臉上仍有不甘。書楿囡小整理 “你以為我不敢?”一聲嗤笑,南宮蒼敖彈了彈手中遮日,“我要殺你一點都不難……” “但你不會,你殺了我,如何面對南宮世家所有人交代?你要親手殺你族人?”有此倚仗,南宮有余神色鎮(zhèn)定,“你要想怎么殺我,不如想想如何應付陛下的責問,你拿下這么多宮里的人,你以為陛下會毫無反應?” 聽他一口一個陛下,君湛然在他還有些發(fā)白的臉上打量了一遍,“真是難得,煌德竟還有如此忠誠的一員大將。” 南宮有余豈會聽不出其下的嘲諷之意,“你——” “盟主!”陰鳩從外面飛奔而來,面色凝重,“報!得到消息,朝廷已知俞豹等人被擒,另有三千官兵朝我鷹嘯盟而來!” 第九十八章 兵臨門下 鷹嘯盟就在舜都之內(nèi),一舉一動自然有人暗中關注,俞豹帶人前去搜查,如此大的陣仗,一有動靜,還不早早回報。 三千人馬,不算太多,但若是在城中圍堵一個門派,也算是興師動眾,看來煌德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心頭之患一舉拔除。 陰鳩的話落音,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殊衍指著南宮有余,“盟主!不如將他交出去……” “說什么呢,他是南宮家的人!”溫如風一把按下他的手,低聲急斥。 殊衍回過勁來,他們的盟主南宮蒼敖也是南宮家的人,難道還要他將自己人交出去求平安嗎?更別說就算他肯,那時不時過來轉(zhuǎn)悠的南宮年也不會答應。 “盟主!怎么辦?” 陰鳩著急追問,瘦削的臉上一雙細長的眼睛閃閃發(fā)亮,透著殺氣。 他這么問,是已做好了交戰(zhàn)的準備,不光是陰鳩,溫如風,殊衍,甚至肖虎 、駱遷,都一臉凝重,紛紛亮出身上的兵刃。 三千官兵已在路上,即刻就到,南宮有余似乎也沒想到這么快,意外的看向南宮蒼敖, “你若要把我叫出去,換得鷹嘯盟的太平,那可不是光交出我一個人就能解決問題的 , 陛下早已知道霧樓的人也在你這里 , 你要想……” 一道破空之聲劃過,什么都沒看到,南宮有余便突然定在原地,口不能言。 隔空點xue?還是暗器?眾人朝安坐椅上的男人望去,他方才似乎動了動手指,而今還是不見慌亂,側(cè)首,轉(zhuǎn)向南宮蒼敖,“鷹嘯盟是你的,怎么應付,你來決定。” 他不要求他躲避,也不要求他迎戰(zhàn),而是要南宮蒼敖自行決定,甚至不提起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