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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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無需回答,為那幾分尊貴雍容,黑衣人不知怎的答道,“我們沒有名字。”話一出口,其余幾人都看著他,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答。 “沒有名字,那邊是代號相稱了。”君湛然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并不在乎答案是什么。 駱遷已將人綁好,既要押下去,被押解之人醒起自己的立場,冷笑道:“讓你知道也無妨,我們是以代號相稱不錯,我屬玄字號,由我開始,一共十二人,玄字從一到十二相稱。” 他冷冷說完,被打腫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難道你想為我們賜名,收買人心?要我們投靠與你?我告訴你,這個辦法無用。” 輪椅上的男人好像牽動了下嘴角。“為你們賜名收買人心?我需要這么做嗎?” 冷淡的不見什么情感的眼神從他們身上掠過,“有沒有名字又如何,從玄一到玄十二,你們既身為暗衛(wèi),就該恪守暗衛(wèi)的本分,名字于你們而言早就不再重要,我也沒有興趣為不相干的人取名,浪費時間。” 衣袖一拂,君湛然淡淡說完,說話間,駱遷將他們押向山中的囚牢。 玄字號十二暗衛(wèi)不著調他留他們的命是為了什么,若是為了報復陛下,豈非應該將他們殺了?若是為從他們口中問得口供,更不該只問這一句。 那淡漠的望來的眼神里,竟然是一篇空無,毫無別樣情緒,要知道,他們可是要殺他的人。 這個雙腿不變整日作于輪椅上的男人,除了讓人摸不清深淺,更有種奇異的氣度,身為暗衛(wèi),常年在宮中出入,要讓玄一再仔細描述。他會覺得那是種威儀…… 但是笑話,一個陛下要除去的人,怎會有皇家威儀?將所思所想收起來。玄一跌跌撞撞的和其他幾個一起走向山下,宮內暗衛(wèi)竟落到如此地步,實在是比死還叫人覺的屈辱。 “你要留用他們?”南宮蒼敖注視那十二個人的背影。 君湛然淡淡道:“還不一定,只是看那十幾人沒有一個為了逃命而將其他人棄之不顧,這才暫時留下,當時我用奔雷梭威脅,他們便都不敢妄動,這是弱點,也是難得的地方。” “你對顧惜同伴之人總是特別看重”書稥冂第尐腐 “一個人是什么都做不了的……”酒盞遞到手邊,肖虎已經快去快回,君湛然拿起酒杯,面對別苑之外被奔雷梭炸出的深洞。 “所以這不是有我在。”與他碰了碰杯,南宮蒼敖往下看,兩人目光相對。相視而笑,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南宮蒼敖沒有在霧樓久留,為了朝廷此番的動作,她即刻就打算進宮一趟,此事已對君湛然說了,他并沒有什么特別表示,似乎皇宮之內的事早已與他脫離了干系,干干凈凈,毫無瓜葛。 宮內的人要他死,他便殺了要殺他的人,宮內之人不找麻煩,雙方便這么僵持,表面還能維持個平靜,他還是被夏國皇帝皇子看重的鬼手無雙君湛然,世上無雙,驚才絕艷。 臨行之前,南宮蒼敖忽的在他面前蹲下,“讓我瞧瞧你的傷,皮rou傷雖說沒什么大礙,也不能太輕忽了。” “你不是已經看過?”不怎么配合的讓南宮蒼敖拉起他的褲腿,君湛然皺著眉。 ”云雨之時的確已看過一回,不過……當時只顧著讓你爽快,不要碰著你的傷處,哪里還有心思仔細留意別的。”理由充足,再一次細瞧他的傷勢,南宮蒼敖似乎一點也不覺的自己的言辭過于放浪。 “看過了就行了,沒什么大礙。”傷處怡好得差不多,霧樓里用的都是最好的要,要霧樓樓主出手作畫,自有無數商賈貴胄送上各種寶貝來,不愁沒有上等的傷藥。 “讓我看看別的……”南宮蒼敖抬起他的小腿,忽揉忽按。書楿尐 腐手打 他無法行路,腳下柔軟,肌rou萎縮之后雙腿變得十分細弱,手掌按在他的膝蓋上,運功發(fā)力,他向他確認,“有沒有感覺?” “隱約有些熱度,也好像沒有。”望著那雙腿,君湛然的神情平淡,仿佛在說別人的事,聲調不見絲毫起伏。 沒有在意他的態(tài)度,親吻落在膝頭,“我定會找到方法治好你的腿,不是因為我介意,而是因為你介意。”南宮蒼敖抬頭,灼灼的目光彷佛看穿了所有。 君湛然面色一冷,正要開口,被他搖頭阻止,“就算不是,也要為了應對眼前之事而想想辦法吧?煌德這次沒有的手,未必沒有下一次。” “這已不是第一次,我雖然是個殘廢,但不是一樣獲得好好的。”拉開他的手,他把褲腳放下,幽暗如星的眸子熠熠生光,“你說設法為我醫(yī)治,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雙腿廢了這么多年要是能治,我還會不治?別浪費時間了,蒼敖。” 第六十四章 他說的如此平靜,眸底生光,卻是一潭死水,南宮蒼敖想到他過去的經歷。心知他不是不介意,只是生性孤傲,不愿求人。“好,那就先不提。” 一笑而過,他不在提為他治腿的事,看那表情,卻是已暗自決定了,而南宮蒼敖決定的事,通常是不會更改的。 君湛然眼神一掃,視線在他身上定了定,眉宇微動,黑眸久久的望向了南宮蒼敖,仿佛想說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有說。 “可惜白綾霜已死。”輕按在他腿上,那片傷處已近愈合,南宮蒼敖卻似仍記恨那一日的事,一聲可惜,語調卻是冰寒。 “不死還能如何,她到底是北絳的探子。”對于在自己身邊有段時日的那名女子,他提起之時沒有更多懷念,也無恨意,淡漠依舊,“要不是那場大火,興許我此刻已身在北絳” “不可能。”如此斷言,頭上黑影迫來,含笑帶煞,“倘若真的發(fā)生,萬一她把你擄到北絳,就算是鬧個天翻地覆,我也會把你找回來” “如此倒是合了平康皇的心意,他要你駐扎邊關不就是防著北絳,你那么一去,該笑的就是他了。”他不在稱呼煌德為皇兄,只要在那一日,承認自己身份之時,君湛然才說過那兩個字。 “想要我為他駐守邊關?”站直身,一聲哼然冷笑,南宮蒼敖提起煌德便滿面冰寒,“身為帝王做出了這等決定本來不算過分,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找到你的頭上,你畢竟是他的皇弟。” “此事不要再提了。”君湛然的態(tài)度不甚熱切,提起皇宮,皇位,皇子兄弟的關系,他便一臉漠然,舉起手邊酒盞,緩緩喝了一口,“你還是想想該如何應付他,不只是我霧樓,如今他多半已知道你我之事,你的鷹嘯盟。。。” “鷹嘯盟于他而言還有價值,他豈會輕易舍棄。”拖了張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南宮蒼敖徑直拿了他手里的酒盞來,為自己倒?jié)M了酒,還是那梨花釀,酒香醉人,“林秋雁已死,幕后cao控他竊玉之人卻還是沒找到,想必來歷也不簡單,說不準就和其他幾個藩國有關,他還需要我為他效力。” “是誰殺了她暫且不提,知道要竊血玉,又知道要奪卷軸,可見當年的事不止你清楚,還有人知道內情,血玉之內血色已失,藏有先皇手跡的卷軸也落空,煌德如今怕是正擔心這個天大的秘密被人揭破,如此一來他的帝位便要不穩(wěn)。”不徐不疾的說著,南宮蒼敖的臉上有的并不是為國為君的憂心,而是一派悠然。 輪椅上的人聽完,靜了一會兒,“血玉玲瓏內的人血是我取走。” “我知道。”南宮蒼敖的反應出乎意料,竟然這么回答,君湛然不禁詫異,“你知道?你知道是我取出血玉玲瓏之時動了手腳,還。。。” “還毫不介意,依然對你念念不忘,甚至讓你我關系演變至此?”酒杯就著嘴唇,邊說邊笑,南宮蒼敖吐了口酒氣,“想必是在你幼時就取了血去,用來開啟機關,那枚血玉玲瓏事關重大,里面的人血既然本來就是你的,你不過取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放下酒盞,又續(xù)道“有人讓林秋雁盜走血玉,你知道它的存在,自然不會讓煌德如愿將它收回,在發(fā)現血玉藏于林秋雁腋下之后你將它取出,那時便是動手腳的好時機,你的一雙翻云手擅長丹青字畫,更擅暗器毒藥,可說是天下第一巧手,當時人多混亂,又是從尸首之中取出血玉,對你來說取出其中人血,想必并不算難,更何況還有林秋雁尸首上的血跡為你掩飾,誰會在意血中之血?所有人眼前看的都是玉,并不知道血玉真正重要的秘密,就在那血上。” 說的不徐不疾南宮蒼敖一一細數,當時的情景仿佛歷歷在目,分毫不差。 他確實,早已知道,卻又在獲悉更多的真相之后不再提起,仿佛就是為了不再戳痛他的傷疤,不去提起玉中之血從何而來,更不去深究,當年先皇是如何小心謹慎想盡辦法,做了這卷軸,想把這位四皇子送上皇位。而如今。坐于金鑾殿上之人,卻是大皇子煌德。 目光閃動,君湛然深深吸了口氣,拍起掌來,“我可是該好好大贊一番,不愧是聞名天下的鷹帥。” “別人的贊賞我已聽的多了,不覺稀罕,但是從你口中說出又是不同,多多益善,我自是不會拒絕的。” 緩緩舉杯,在眼前徐晃而過,留下的半杯酒到了君湛然眼前。 “不光有贊賞,我還有別的要說。”接過酒盞,飲盡杯中酒,君湛然那雙擅長暗器的手覆在了隨手準備拔刀而起的手掌上,“此次進宮畢竟和往日有所不同,我不攔你,但你切記,自己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