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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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帥終于來了!”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人從里面快步走出,發束玉冠,二十多歲,樣貌不見特別俊秀,那眼神卻十分讓人難忘,一雙細長雙眼形如長錐,笑起來的時候幾乎看不到瞳仁,這位便是夏朝的二皇子——煌沐。 親自迎接,至今為止除了當今圣上,也沒人有這個待遇,侍衛和宮女們都看在眼里,自然不敢怠慢南宮蒼敖,紛紛行禮,“拜見鷹帥。” 身為半個江湖人,南宮蒼敖出入皇宮不見拘束,擺手一揮,“都起來,此地沒你們的事,退下吧。” 二皇子沒見發話,南宮蒼敖就已下令,下人們卻早就習慣了,紛紛退下,煌沐也不介意,還是一副笑臉,“我正等你來,知道鷹帥今日要去霧樓,我即刻叫人飛鴿傳書,叮囑一番,不知道你可有按我說的做?” “二殿下要我多多觀察君湛然,和他拉近關系,設法深交,不知道是有什么道理?”即便眼前是當朝皇子,南宮蒼敖卻沒對他另眼相看,未曾回答,反而先反問了他。 知道南宮蒼敖向來不拘禮數,煌沐也不以為怪,南宮蒼敖要不是這樣,也就不是南宮蒼敖了,“這個嘛,我自有道理,你只需照做就是,到了時候,我自會告訴你。” 煌沐不肯說,那眼神語調卻已不同,南宮蒼敖抱起手臂,“殿下若是不肯說,那也沒什么,不過我得先告訴殿下一件事,我是與他喝了一晚上了的酒,不過他是否信我還不一定,殿下要是有什么打算,最好先透露一二,否則……” “否則怎么樣?”素來知道南宮蒼敖桀驁不馴,不然也不會離開將軍府,另立鷹嘯盟,煌沐不禁追問。 “否則,若是往后有違殿下的意思,殿下可不要怪我。”眉宇一揚,南宮蒼敖傲然冷笑,腰上那半截露出刀鞘的遮日刀閃過寒光。 煌沐臉色一僵,卻很快轉為大笑,“我不過是要你多交個朋友,鷹帥想多了,那君湛然鬼手無雙,我命他繪制美人譜,自然是賞識他的才能,何況鷹帥你交友遍天下,多一個霧樓樓主豈不更好?” “殿下搞錯了一件事。”一彈刀刃,遮日刀聲聲嗡鳴,南宮蒼敖瞇了瞇眼,“我南宮若要與他為友,不是因為殿下的命令,只因為他是君湛然。” 鐵器嗡鳴聲中,幾個字擲地有聲,伴著遮日刀殺伐戾氣在殿內回響,煌沐差點后退半步,心下悚然,想到這本來就是他的用意,勉強笑了幾聲,“那是自然。” ☆、第十章 再經周折 (3690字) 南宮蒼敖身為將門之后,夏朝人臣,身在宮內,本該恪守禮數,他的言辭態度是為大不敬,看守門外的侍衛即使聽見里面的動靜,卻都沒什么反應。 雖說里面有個二皇子,但另一個可是正得陛下重用的鷹嘯盟統帥,鷹嘯盟說是專門徹查大案的,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猜到幾分,鷹嘯盟明里查案,暗中那不是陛下用來監視各方勢力的眼線? 無論是大皇子,二皇子,還是宮內大臣,這幫夜梟可都盯著呢,不管有什么風吹草動,都會從南宮蒼敖的口中傳到陛下那里,那鷹嘯盟,與其說是江湖捕快,不如說是皇家密探。 煌沐當然是個明白人,這南宮蒼敖,只能拉攏,斷不能得罪,“鷹帥可以放心,我不過是想等你和那君湛然交情深了之后,要你替我問問一件東西的去向罷了。” “什么東西能令殿下另眼相看,如此重視?”南宮蒼敖不是個好打發的人,被那雙眼睛盯上的感覺也不那么好受,煌沐斟酌了一下,“你一定也知道,霧樓里有不少東西,有好些都是失落許久的無價之寶。” “那又如何?” 煌沐換了副笑臉,那笑容只要是男人都心知肚明,略有些曖昧的低聲說道:“你知道美人與珍寶都是我的心頭所愛,如今美人譜已在繪制,除了美人,霧樓里還有那些別人送去的奇珍異寶,我不過想要鷹帥替我多留心一番,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畢竟我身為皇子,經常往那霧樓去的話,傳了出去豈不是……” 南宮蒼敖眸色不動,隨即大笑,“我當什么事,殿下不必擔心,在我看來,霧樓樓主可不是個小氣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話都說完了,煌沐命人送了酒來,邀南宮蒼敖喝上幾杯,南宮蒼敖拒絕了二皇子的好意,很快便出了凌云殿。 殿外,殊衍已經在迎他,一臉懊惱和焦急,“盟主,出事了!” “什么事?”信步走來,南宮蒼敖臉上的表情已和方才截然不同,回頭看看凌云殿,勾起一絲冷笑,揮退下人,接過殊衍遞來的韁繩,“二殿下說他此生有兩個愛好,那便是愛美人,和愛天下奇珍,殊衍,你來說說。” “那二皇子的演技還是那么好,和他繞彎,盟主也不嫌麻煩。”二皇子的為人,那可不能只看表面,嘲弄了幾句,殊衍才想起來,他來這里不是為了說這個,“盟主——” 他壓低聲音,“林秋雁跑了!” “怎么回事?”翻身上馬,南宮蒼敖一揚手,神色不變,不見動容,“回去再說。” 太尉府。 天上才剛露出一絲魚肚白,前廳里就有人在了,負手而立,左右踱步,徐東林眉頭緊皺,四十多歲,一張還不算太蒼老的臉,皺成一團。 林秋雁跑了,在鷹嘯盟把人交給他之后,因為看守不利,讓她乘隙逃脫。 “鷹帥來了!大人!”管家從大門外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喘著氣急喊,“鷹帥已經到了門外——” “終于來了!”徐東林快步走出去,幾乎像是跑的,要知道這可關系到他的仕途,乃至生死。 門前有人下馬走來,黑衣黑發,長刀在側,眉宇間豪氣并著霸氣,看見他,徐東林就好像看到了救星,擦了擦汗疾步走上,“鷹帥!你可來了,那林秋雁——” “我已經知道了。”揚袖讓他不用再說下去,南宮蒼敖連夜趕來,一晚沒睡,臉上不見疲色,“她跑了,看守的人呢,可有問話?” “哪里能不問,問不出個所以然,差點就斬了,想到鷹帥要問話,才把命給留下了。”天上露白,徐東林的神色間也蒙了一層蒼白,“本該把她盡快送去宮里,二殿下說要問話,大殿下也要問話,她盜走的畢竟是陛下放在我這里的血玉玲瓏,我本想把東西修補完了就呈給陛下,哪里想到被她……” 說起兩位皇子都因為血玉玲瓏被盜而想找偷盜之人問話,可見這件東西的重要性,但徐東林苦于不知這物件到底重要在何處,否則他豈會把那物件給一個寵姬把玩? 血玉玲瓏,不過是一塊紅色血玉,指尖大小,十分可愛罷了,誰會想到這般東西居然能令兩位皇子如此關注,知道了它的重要性,徐東林不久前才意識到,陛下要他找人修補那塊被刮花的血玉,是對他多大的器重。 “……陛下如此重托,我竟然把陛下的東西弄丟了,我只怕這次如果不能把血玉玲瓏找回來,就要人頭落地!”一夜沒合眼,徐東林啞著嗓子,面上愁云慘霧,唯有南宮蒼敖,是他眼下唯一的希望。 徐東林跟著南宮蒼敖回了前廳,幾句話翻來覆去,不外是要他相幫找回林秋雁,找到丟失的血玉玲瓏。 殊衍聽的煩了,拍了拍衣擺塵土,自言自語般的嘀咕,“一夜沒睡,到了這里倒好,連茶水都沒喝上一口。” 這才想起,徐東林連忙命人看茶,又要人準備早點,面對滿桌酒菜,南宮蒼敖吃了幾口,和霧樓的廚子比起來,這太尉府還差的太多。 人是要抓的,血玉玲瓏也是要找的,無論徐東林是否相求,未完的案子,總要查個水落石出,放下酒盞,南宮蒼敖打斷徐東林的喋喋不休,“要想找到血玉玲瓏,唯有一人能夠幫的上忙。” “是誰?!”徐東林蹭的站起來,殊衍手里拿著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口飯,“別急別急,只要我們盟主說這個人能幫忙,就一定能幫忙。” 徐東林眼前又多了一絲希望,追問殊衍,“鷹帥說的到底是誰?!” 殊衍咽了口湯,一翻白眼,“我怎么知道。” 除了南宮蒼敖,除了他們自己人,其他人殊衍橫豎都有點看不順眼,方才的話不過是順口一說,他哪里知道盟主說的是誰,不禁也有些好奇,“難道這個人的眼力比盟主你還厲害,還是擅長尋人?” “莫非他知道林秋雁藏在何處,能問出血玉玲瓏的下落?”徐東林眼巴巴的著急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