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閱讀_167
雪懷垂眼看著它,忽而感到有幾分熟悉:“你……” “是,雪少主,上次我們也是俱為一體,就這樣給您回報的情況。”它歪了歪腦袋,“我許諾給您一次機會,可以回答您能力范圍之外的一個問題——知無不言,您現在要用掉這個機會嗎?” “……”雪懷垂眸思索了片刻,猶豫了很久. 他輕聲詢問道:“如果我現在問你們那個人是誰,你們也可以告訴我嗎?” “可以,但是僅限于此人出生時的姓名。至于他現在的身份,或是他曾有的身份、動機等,我們無法回答。”信鴉說。“我們的回答,也僅僅是給您的回答而已。一個標準答案,并不能給出任何解釋。” 雪懷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說,如果這個人喬裝打扮或者更名易姓,我也非常有可能仍然不知道他是誰,是這個意思嗎?你給我報出他的原本姓名,而我如果無法查到他是誰的話,你報任何人的名字給我都是一樣的效果?” “是這樣的。”信鴉拍拍翅膀,對他鞠了一躬。 這樣一來,雪懷反而更加謹慎了起來。 他一向不是喜歡賭一把的人,但凡遇到什么事,總是要將其推到八成以上把握才愿意做。 這也正是為什么他只能給云錯當個左護法和軍師的原因——他善謀劃,而云錯擅長決斷,除了他故意跟他對著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會選中最好的那個計劃。 最后,他選擇繼續保留這一次機會:“算了,我先調查一番再說。” “如果您有需要,我們隨時恭候。”信鴉又向他鞠了一躬,而后拍拍翅膀,跳著飛走了。 * 雪懷一夜無眠。 他守在云錯床邊,心亂如麻,將重生以來的所有事情都細細梳理了一遍。 最令他起疑的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那支射向他的冷箭。 雪懷永遠都記得那道風聲射向他時所包含的惡毒和恨意,當時雖然大霧彌漫,但他仍然能清楚記得那仿佛被毒蛇盯上時的詭異感覺。 那種感覺如此強烈,以至于他馬不停蹄地記起了前生的死因——被一箭貫入后腦,頃刻間奪命。 這件事詭異在它仿佛……和他的前世密切關聯。 雪懷重生一世,從沒對任何一件事,像對這件事那樣有著強烈的直覺——它就是和前世有關,仿佛故人重逢。 難道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的重生者? 難道上輩子害他的那個人,這輩子也跟了過來,不依不饒地想要接著弄死他? 雪懷覺得脊背冰涼。 他提筆在紙上寫下“箭頭,前世”四個字。 接下來是第二件事。 雪宗。 雪懷早已經不為了當初那件事生氣了,他在意的是雪宗對他生氣的理由。 如果說一開始他意氣用事,因為憤怒而拒絕了解雪宗的意思的話,那么前幾天云錯坦白錯誤,交出他錯過的那封信后,他更加明確了一件事—— 雪宗在背著他調查柳氏背后的事情,說不定正是針對他和整個雪家的人,說不定和雪懷要找的人不謀而合。 那么雪宗,又是什么時候發現的不對勁,又是用什么方法往深里調查的呢? 按照慕容宓墓碑前的銘刻,雪懷可以知道,他父親在他十三四歲時——也就是柳氏進門沒幾年后,開館驗尸,發現了慕容宓的死因,從此對柳氏心有提防。 如果他這么早就發現柳氏不對勁的話,那上輩子又是為什么沒發現呢? 上輩子,柳氏調換婚書乃至雪宗自己被陰了一手,都無法用“隱忍”二字來理解——雪宗有提防還被陰了,甚而連兒子的婚事都被黑了一手,這說不通。 唯一的理由只有上輩子的雪宗不知道,而這輩子知道了。 這輩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樣,才能導致他父親發生了這么大的改變呢? 雪懷想不通。 他揉了揉太陽xue。饕餮鬼從門外竄進來,爬上床拱了拱他的肚子,催他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