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閱讀_162
然而云錯何嘗不是一樣呢? 只憑年少時的驚鴻一瞥,從此他整個人生都為了雪懷而活。 云錯走神了一剎那。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過后,他的思緒被眼前的聲音喚回。 風聲漸消,雪懷撤掉了屏障,從里邊走了出來。 他就這樣闖入云錯毫無防備的視線,讓云錯呼吸為之一窒。 雪懷穿著深紅的嫁衣——不是普通的紅衣,是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來的嫁衣。形制莊重飄渺,繁復精美的紋路與針腳繪出河漢星辰。 那顏色偏深一點,沉紅如血,更見風致。襯得雪懷的肌膚越發雪白剔透,唇紅齒白的模樣。頭發挽了,這是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一圈玲瓏的金飾,隱在發間勒出形狀,卡住一小撮用紅繩編起來的長發。 云錯知道他好看。從他見他第一眼起,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好看,即使萬物眾生都沒有顏色,他的雪懷也一定是最好看的那一個。再見他多少遍,他仍然會為眼前的這個人心馳神往。 而這個樣子的雪懷,甚至讓云錯有點不敢觸碰。像是連說話和呼吸聲都會驚動眼前的美景一樣。 雪懷反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伸出瑩白修長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傻啦?”雪懷輕聲嘟囔,又像是怕他說出什么讓人不好意思的話一樣,催著他去換上另一件衣服。 那也是一件深紅的喜服,形制和雪懷身上的那一件很相似。 云錯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偏頭問雪懷,語氣很謹慎,明知故問似的:“雪懷,這兩件喜服是借來的嗎?” 雪懷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不滿地哼了一聲。 “織女裁天邊晚霞親手制造的喜服,誰家能這么隨隨便便的借出去?這就是我去定做的。” 雪懷提起這件事,不由得也有些赧然。 當時云錯追著他在仙山里安定下來,他糾結了好一陣子。總覺得答應爸上輩子的顧慮太多,心里頭沒有完全放下,不答應吧,又好像吊著人家似的。 最后還是小師妹一句話點破,讓他自己了然了對云錯的心思。干脆主動到底:主動親他,主動和他睡一個床,主動牽手。他是雪家少主,要對云錯負責,故而老早就找青鳥向織女那邊遞了消息。 他話音剛落,云錯便在這邊毫不遮掩地——笑了起來,偷偷高興似的。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就假裝不經意的去問他:“這么早嗎?雪懷,你計劃的原來比我還早呀。” 看他的眼神,簡直可以快樂得跳起來一樣。 “你先別高興,上回我就跟你說了,我要的彩禮可不少。今日這兩套婚服是我去做的,來日大婚,你額外要訂做幾套婚服,我們到時候空出時間去六界游歷,每一天都要換新的。”雪懷說。 他催促著云錯換衣服。 婚服繁瑣冗雜,他便讓云錯坐下來,手把手的給他系好腰帶,展開衣袖,云錯只管伸手蹬腿兒就好。 云錯有點局促不安,他垂眼看著雪懷精巧的下頜,低頭認認真真幫他打理的模樣,想讓他去一邊休息,讓他自己來,最終又鬼使神差地沒有敢。這種久別的、微小的幸福讓他小心翼翼地雀躍著,壓抑著自己燦爛的小心思,生怕雪懷看出來,嫌棄他。 雪懷卻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各種想法——他迅捷麻利地打扮著云錯,替他穿好衣服,又讓他站起來,自己跪在他眼前,為他整理下裳。 整理著整理著,慢慢就不對味了。 雪懷盯著云錯某個凸出的地方,有些氣急敗壞,罵他:“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腦子里成天到晚的,除了雙修能想點什么別的事情嗎?” 云錯手足無措,連忙給他道歉:“對不起,雪懷,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有點無辜——要怪就怪雪懷湊得太近,溫軟的呼吸就噴在他膝間。 他抱怨道:“雪懷,你今天太好看了。”過了一會兒后,又訕訕地說:“我,褲子,自己穿。” 這婚服像糖紙,里三層外三層,穿好上頭的才能穿下頭的。雪懷剛剛扒了他的里褲,半跪著偏頭去為他拉扯其中的一個結。 雪懷嘆了口氣,咕噥道:“不知道跪久了,婚服會不會起褶子,不過就這樣吧。” 云錯狐疑地看著他。 跪久了是什么意思? 他想當然地回答道:“那你快起來,雪懷,我一會兒讓青鳥給你帶鳳凰石過來,用那個壓衣裳很熨帖,也不是很麻……” “煩”字沒說出口,云錯整個人都呆住了,從頭到腳泛起了令人戰栗的酥麻感。雪懷俯下身,仍然是跪在他身前的姿勢,仔細而周密地取悅著他。 一面吮吸吞.吐,還要一面抬起眼看他,挑釁又勾人,眼底一汪水,很惡劣地帶著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