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閱讀_131
也是柳氏嫁入雪家兩年后。 雪宗在那個時候開過棺? “永志不忘”四個字,刻得尤其深重,刺在人眼中。 云錯默默地盯著那四個字看了片刻,伸手捏了一個法決,不消片刻,漆黑的冥府信鴉便撲騰著出現在他臂膊上:“少仙主,什么事?” “雪懷的父親幾年前開過棺,是不是?”云錯皺眉問道。 信鴉答道:“是的,少仙主。” “所以他不是縱容那個女人欺負雪懷和故去的伯母,而是幾年之后才發覺枕邊人的真面目?”云錯問道?!盀榱瞬樽C這件事,他來開了棺?” 信鴉嘎嘎笑道:“少仙主,觀心法能看到的事情,何必來問我呢。你不如直接問我,雪家家主是否另有隱情,是否依然疼愛雪懷少主呢?” “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是的。少仙主,人間萬事萬物,豈是對錯二字可解?!毙砒f嘎嘎笑著,倒掛下來,瞬間消弭不見。 * 云錯下來的時候,雪懷已經裹著一條毯子,窩在青鳥拉來的金鑾座駕上睡著了。 他俯身登入車駕中,示意拉動天車的金翅鳥翩然前行,帶著他們躍入云間。 他們此行依然不是慕容仙門,而是另外一個仙洲的林間醫館。他們會在那里等待雪懷的雷劫來臨,等他休養過后,再回去修行。 上回雪懷找的那個老道士當真掐得不錯,十日一過,第十一日時,他的三道雷劫轟然降下。 云錯給他造了仙罩,雪懷自己也有治愈術的真氣護體,沒出大岔子。但雪懷依然差點丟了半條命,時昏沉時清醒,許多事都不得不依靠云錯。 這天,他身上好了些,醒來時發覺云錯不在身邊,便決定自己出去走一走。 這處仙洲他以前沒來過,風土人情也與冬洲不同,他性子素來直爽開朗,隨意與人攀談都能聊得來。很快有人提到他的道侶:“誒,年輕人,今日你一個人出來?你的道侶干什么去了?” 雪懷想了想:“不知道?!?/br> 另有一個路過的藥僮插嘴道:“仿佛是從冬洲來了信,你的道侶收信去了?!?/br> 冬洲? 雪懷想了想,立時便有些遲疑——他在冬洲再沒什么其他認識的人,這時候給他寄信的,只可能是雪宗。 他對那藥僮道了聲謝,而后慢騰騰地走回自己的房間等著。 一會去便見到云錯正在四處找他,看見他時眼睛都亮了:“雪懷哥,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雪懷瞅了瞅他,道:“沒什么,我起來散散步?!?/br> 云錯道:“太危險了,下次等我一起,可以嗎?” 雪懷卻沒回答他的問題。他看著云錯,歪頭道:“信呢?” 云錯一愣:“什么信?” “別裝傻啦,我爹那個老頭子給我寫了信是不是?”雪懷的神情淡然又安和,帶著點平靜的好奇,“你看了沒,他寫了什么?” 兩人關系更近一層后,雪懷便也覺得讓云錯看看自己的信不是什么大問題——尤其是云錯跟他鬧脾氣撒嬌過,抗議他每次收了別人的情信都不說。在一起后,他的大多數信件都是直接丟給云錯看的,需要他回的才拿給他看。 云錯繃緊了身體,手指動了動。 他袖子里裝著輾轉了冬洲——慕容山門——醫館這三處的信,是雪宗給雪懷的道歉信。 雪宗在信中寫道:“爹爹為那天打你道歉,進不去慕容仙門,不知你近來可好。爹爹做錯了,不要生氣,小懷,爹這么做有苦衷,你不要問,亦不要涉足,你還小,這些事情讓我們當長輩的去解決。若你平安,給爹爹回信一封,好不好?” 云錯低聲答道:“沒什么,說了些難聽的話,我幫你燒了。” 雪懷聽后愣了愣,而后抱住被子,淡淡地道了聲:“好?!?/br> 也不再問了。 整個下午,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床邊翻閱著一本兵器譜,不怎么說話。病了的人本來便容易心緒不寧、心思憊懶,放在雪懷這里就是尤其懶,像一只小貓。 云錯想方設法逗他笑,哄他高興,笨拙地找著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