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閱讀_128
因為這兩個字,云錯稍微怔忡了一下,接著便讓雪懷得了個空溜走了——雪懷回頭跨下床,整了整身上松松垮垮的袍子和凌亂的頭發,回頭對著云錯伸出手:“我想了一下,雙修之前應當沐浴,過來吧。” 驟然被打斷,云錯有點委屈,有點疑惑,還有點著急,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點做的不好,以至于雪懷要走——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過急躁,于是乖乖跟著雪懷向一旁的浴池走去。 這浴池他們回來當晚里里外外洗刷了一遍,疏通注水,遣青鳥儲水、運水,作為贈品的仙草、蘭草與花瓣,都還沒開始用——現在雪懷裹緊袍子,面無表情地將它們洗漱傾倒在泉池中。 他伸出赤裸的足探了探水溫,而后慢慢踏進去。水聲蕩漾,他回頭望云錯:“下來。” 他的語氣變得不怎么好,有點像他生了氣的模樣,端著他平日里冷淡仙君的樣子,態度很惡劣。 但云錯卻知道他沒生氣——就是感覺,雪懷繃著的這樣冷淡的面皮之下,還蟄伏著其他的東西。雪懷立在水中,蕩著花瓣的水淹沒到他的小腿肚——黑色的袍子沾了水,濕漉漉地貼在他身上,勾勒出讓人血脈僨張的弧度,勾得云錯雙眼冒火,暗紅的魔眼中風起云涌。 云錯道:“我洗澡不用……” “你來。”雪懷打斷他,“我知道你用一個凈化術就好,但是我要你來。” 他說什么云錯都依——他便也寬了外袍,單穿著里衣步入泉池中。 泉池由淺到深,雪懷好像一尾魚,在深深的水中時而消隱不見,又時而浮出,張開嘴深深吸氣,長發飄散,濕漉漉地貼在他的額角,水霧將他的鋒利退卻,變得柔美干凈。 他游過來,伸手一把將云錯的衣裳扯了,丟在岸邊。云錯剛要睜大眼,制止他,便見到雪懷沖他一笑—— 歪過頭,彎起眼,唇角上揚,露出輕佻的神色。 雪懷伸手將自己的外袍也褪了下來,一并甩出去,動作優雅流暢,而后他當著云錯的面往后仰——沒在深紅的花瓣中,往他看不見的地方溜走了。 前所未有的焦渴在這一剎那席卷云錯全身——他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死在雪懷剛剛的眼神里,連骨頭都焚為灰燼。 他匆匆忙忙地去找,又擔心雪懷憋在水下出事,于是叫著他的名字:“雪懷,雪懷?” 他走動一步便帶動嘩啦水聲,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他風光霽月的小仙郎。 “嘩啦”一聲,他面前突然爆開一大團雪白的水花,連帶著附近的花瓣、蘭草都被水流播散了,一雙手自水底撥開了他們,而后拽住云錯的一只手,拉了拉。 是雪懷。 他閉氣蹲在水下,如同鴻蒙出生的幼兒,仰臉看他,對他比著看不懂的手勢。云錯有點驚喜,還有點無措,緊跟著便感到雪懷將他往深里拉,示意他稍稍俯身。 云錯照做了,緊跟著頭皮一炸—— 雪懷吻了上來。跪在他面前,閉氣在水中,撓住他幾十年牽扯不斷、蓬勃不散的塵孽,是古木化為玉石,滄海涸為困土。他為他開解,溫柔地、虔誠地,還帶著那么一點俏皮,在水下睜開眼睛,迷蒙著注視他,討要他所有的歡喜和快樂。 不知過了多久之后,雪懷快要憋不住氣了,雙膝跪在池水底部,仰頭破出水底——深深吸氣。還沒呼吸幾口,卻被云錯粗暴地扯了上去,堵住唇舌,死死地吻住。 雪懷大笑著躲開他:“你要憋死我呀!” 他俯身沖他潑水,很惡劣地嘲笑著他:“少仙主,現在你不用問了,我說你都可以,便是都可以的意思。現在我沒有衣裳給你脫。” 雪懷是那樣坦承、鋒利、甜美,就這樣熱忱地將自己完全在他面前打開。頭一次,云錯危險的那一面也越過理智占據了上風——不如說,雪懷終于讓他破功了。 他不再顧及雪懷的感受,頭一次徹底拋卻自孩童起便有的自卑與怯懦,而是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般,帶著侵略性去奪得他。 水花濺落,雪懷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云錯死死扣著他的腰,將他按在了池水岸邊。 他看著云錯眼底那一片危險的深紅,輕聲道:“你真好看。我的道侶真好看。” 云錯啞著聲音道:“還有呢?” “我男人真好看,肯定也很厲害。”雪懷說,“不知道他怎么想我,我應當不比他差,你說是不是?” “什么厲害?”云錯的腦子已經要燒得不清楚了,他幾乎是在憑著直覺跟住雪懷的話頭。 雪懷被他卡在身前,明明是個被壓制的、動彈不得的姿勢,卻氣定神閑地伸了個懶腰,在他耳邊輕輕吹氣:“床上啊。” 他還學來了許多葷話——雪懷在撩撥云錯方面簡直是無師自通。有時候他什么都不做,僅僅是站在那里,便足以讓云錯口舌發干、小腹發緊。 很快他就沒聲了——云錯這個死腦筋,什么都不會,打仗時硬闖,這個時候也硬懟,雪懷疼得冷汗都下來了,兩個人又磨了半天,才勉強適應了彼此。 云錯喘著氣問他:“雪懷,我能動嗎……” 雪懷疼得簡直想打人:“不許動,姓云的,不許——”他后半句話被撞歪在喉嚨里,悶悶地咽了回去,幾乎失聲。 云錯這個騙子! 之前還乖乖的,很有禮貌地問他可不可以,能不能,關鍵時刻又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