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jié)閱讀_98
他抓起自己的抱枕就下了地,擠到云錯的床邊,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往里鉆。 饕餮鬼沒醒,小灰貓醒了,爬到云錯胸口蹲著,盯著他。 雪懷拍了拍小灰貓的頭,把睡成一坨的饕餮鬼抄起來抱在懷里——它擋在了他和云錯中間。 他調整了一會兒姿勢,就這樣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小灰貓也找準機會,重新鉆進被子的空隙里。 兩人一貓一饕餮鬼,還帶著一個毛茸茸的抱枕,被子里頭塞得滿滿的,暖意飛快地席卷過來。 云錯又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只以為是饕餮鬼在動,下意識地要給他和雪懷的小動物們裹好被子——手一摸,便橫在了一截柔軟的腰上。 云錯被嚇醒了。 他睜開眼,一眼望見了身邊的雪懷,只以為自己在做夢:“雪……雪懷?” 雪懷勉強睜開眼睛瞅了瞅他,什么話都不說,直接往他懷里又鉆了鉆,軟聲嘟囔著:“別吵啦。” 第37章 第二天早晨,云錯又是頂個黑眼圈起身的。 好似從來不被貓親近的人突然獲得青睞,他連動都不敢動,一晚上連個姿勢都沒換。以前是他死皮賴臉地爬雪懷的床,今日不同,是雪懷主動鉆過來的。 他的手橫搭在雪懷腰上,就這么小心翼翼地抱了他一夜。 第二天雪懷揉著惺忪睡眼醒來,抬眼便是云錯警惕的眼神——預備著自己被他踢下去的事實。 他還以為雪懷是睡迷糊了。 雪懷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玩心大起,伸手在他頭頂亂七八糟地揉了一通,而后心情很好地道:“早上好,云小公子。” 饕餮鬼也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被夾在雪懷和云錯之間,驚恐地睜大眼睛。 雪懷才不管這震驚的一人一鬼,他從搖搖晃晃的吊床上跳下來,赤足走到一邊去換衣,草草地拎了一件衣裳披著,又招呼饕餮鬼過來穿衣服。 他給饕餮鬼定做的小衣服昨日由云錯取了回來,紅底白絨花的,非常喜慶。雪懷讓它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拎著它的爪子,耐心為他穿好。穿好后,饕餮鬼對著鏡子里仿佛舞獅一樣的自己一臉懵然,但還是高興的,原地轉了幾個圈兒。 雪懷道:“今日你不用做飯啦,我們一起去食苑吃吧,是不是該去參加試煉了?” 云錯見他已經打點整齊,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去洗漱。 他的頭發(fā)睡亂了,又被雪懷揉了一通,遲遲梳不開。他的頭發(fā)與他本人給別人的印象不同,極細極軟,洗過也容易糾纏,他怕雪懷等,于是用力想要將絞纏的那一塊兒梳下去。 雪懷幾乎都要聽見他頭發(fā)繃斷的聲響了,笑了起來:“你這個人怎么回事?輕一點呀,過來,我給你梳。” 云錯便束手束腳地走了過去。雪懷將他按在床邊坐著,自己起身為他梳理,放松力道為他慢慢打點。 他一邊握著云錯的頭發(fā),一邊告訴他:“我小時候頭發(fā)也細,還很軟,不好打理,硬梳會痛。我急起來就想剪斷,我娘就教我慢慢梳,輕輕的,多過幾道自然就散開了——你看。” 他繞了一縷頭發(fā),讓云錯偏頭看,頗為得意地給他展示自己小時學來的小技巧。羊脂玉一樣白生生的指尖搭著他銀白的、柔軟的發(fā),以近乎溫柔的力度替他梳整。 雪懷又問他:“我給你編起來好不好?你老是隨便找個冠子豎起來,那樣也太不講究了。就用這個金累絲鏤空寶石的香瓜簪,你看呢?” 他自個兒從來都是簡單編發(fā),用淡金的扁墜網勾住,散而不亂,清爽貼合。 他伸手將那枚木瓜簪遞給云錯,要他看上面漂亮的黑玉。他以為他喜歡黑色,殊不知這是唯一一種,他眼里和別人眼里看起來沒有分別的顏色。 云錯道:“好。” 他垂眸看著輕輕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修長漂亮,能看見骨骼優(yōu)美的輪廓,卻不見淡青的血管,一看即知是個沒吃過苦的家伙的手,可愛得緊。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按住了雪懷要收回去的手腕——偏頭,認認真真地往上吻了吻。 呼吸灼燙,焦渴的唇印上溫潤的肌膚,像是能在上面燙出微紅的印。 雪懷“嗖”地一聲就把手收回來了,發(fā)簪應聲掉落在床邊。這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他沒料到云錯會突然吻下來,有些羞惱地道:“別亂動。” 他們靠得太近,雪懷俯身想越過他,將發(fā)簪撿起來,手便搭在他肩上。云錯仰起臉,只能瞥見他精巧的下頜與微紅的耳垂。 不服氣似的,他突然伸手,把眼前人輕輕一拉,一把擁入懷中。他環(huán)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心口,如同離群索居的小狼試探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