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閱讀_59
有幾個考核完的小女郎瞧見他好看,笑嘻嘻地過來跟他搭話。雪懷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們說著,最后也不知道那些女郎聽到了什么,膽子大了,過來問他:“雪懷,據說你已經和少仙主云錯定親了,是真的嗎?” 雪懷放下紙筆:“?” “別人都這么說,上回你不知道,有個人自稱是少仙主找上門來,還說你是他的人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怎么跟別人玩嗎? 雪懷竭力模仿著少年人應有的稚嫩口吻,澄清道:“不是,我只是因為家里布置的任務太重,所以沒什么時間和你們一起玩,不是有意的?!?/br> “那,就是說,少仙主在追你這件事,是真的咯?”這幾個女孩子反而更加好奇了,還問他,“那上次他是過來找你的嗎?那個人穿著玄色衣衫,長得特別俊俏。” “假的吧?”雪懷回想了這些天的經歷,有點遲疑,“他沒來找我,也……沒人告訴我這件事,說不定你們看到的那個是仿冒的?他應該很忙,沒空談戀愛。” 這倒也是真的,畢竟他來仙山修行的事情是瞞著云錯的。云錯本來周邊關系錯綜復雜,又在準備一年后起事,不大可能有空過來找他這個小散修。 不過畢竟云錯行事低調,也不常在外露面,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拿他的名號招搖撞騙過——無一例外,都被收拾干凈了。 雪懷左思右想,覺得這事兒奇怪,預備留個心眼兒,下回要找青鳥過問云錯最近的動向。 旁邊的幾個姑娘們卻還等著他接著說下去,看他若有所思,又意味深長地咯咯笑了起來:“雪懷,你連他很忙都這么清楚!你還沒說呢,他追你是不是真的?。俊?/br> 雪懷從沒被人這么圍住調笑過,更何況這是一群天真爛漫的小女郎,兇又兇不得,打也打不得。他到底沒經歷過風月情愛,還是個臉皮薄的,起身胡亂搪塞了幾句,只說自己要給蔡藝去寫考核結果了,又叮囑道:“沒有根據的事,不要傳,懂了嗎?” “哎呀,說一兩句也不會少一塊rou的對不對?別害羞啦,雪懷師兄。” 雪懷假裝沒聽見,一陣風似的回到了草木堂中,坐下來開始謄抄蔡藝要他寫的考核評級。 那群小姑娘嘻嘻哈哈地跑遠了。 雪懷若有所思。 追……求? 云錯,算是在追求他嗎? 他爹自作主張替他收下了婚書,可是一未宣告旁人,二他有拒絕的權力,其實他也不太懂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頭來,不是在做無用功嗎? 他想不明白。 寫好了蔡藝要的東西,他去找管藥材的仙師要了幾顆山楂和陳皮吃,想要開開胃,可仍然覺得脾胃不舒服,索性也放棄了。 反而因為這些東西帶著幾分酸,胃里有點若有若無的,燒心一樣的疼,喝水也壓不下去。鎮魂湯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傷脾胃,他上次因為一直在睡的原因,感覺不明顯,這次卻覺得著實難熬。 外面開始下淅淅瀝瀝的小雨,一下子就冷了起來,他就著草木堂的炭火烤著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當中間或人來人往,他依稀感覺到蔡藝過來取了東西,也發現了他,不過沒多說什么,只是給他加了塊毯子。周圍認識或者不認識他的同門也放輕腳步和聲音,最后快到黃昏,草木堂里沒有人了,落日余暉留下一屋子寂靜。 雪懷是被關窗的聲音驚醒的。 屋里沒人,只有他這里點著燈,腳下是星星點點的炭火。雨還沒有停,離他最近的一個窗戶被人從外面推上了,插鞘是松的,這一下也因以沒關嚴實,漏的那點兒風吹得火焰跳了一兩下。 雪懷慢騰騰地醒著神,一時也懶得過去查看,只瞥見有個影子閃過去,而后是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大約是哪個同門怕雨水飄進來,順手一關。 雪懷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想要過去把插鞘關嚴實——他也準備回去了。 然而還沒伸出手,他就站定了,有些訝異地看向桌面。 正是他前一日留下字條的地方,放著一碗粥,還在熱騰騰地冒著氣。下面壓著偌大一張紙條,上面用潦草到難以辨認的字跡寫著:“不客氣,你是不是經常沒有飯吃?海鮮粥一碗一枚金瓜子,上次的零食算是送你的??梢再d賬。不吃就放在那里,我賣給別人。” 雪懷:“……” 他拎著這張紙條笑了起來:“還帶這樣的?我知道了,這位同學上次不是來練習藥理考核的,這根本就是喜歡做東西吧?” 他還是蠻理解這種樂趣的。小時候他也很喜歡自己用鍋碗瓢盆,像凡人那樣鼓搗一點東西來,也和同伴一起過家家,做出來好吃的就樂顛顛地捧去給娘親吃,不好吃的就塞給他爹吃。 雪懷看了看這碗海鮮粥,銀碗盛的,肯定也沒毒。 熱騰騰的海鮮粥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食欲,他用調羹盛了一勺送進口中,幾乎是入口即化,米粒香軟,配料又鮮又足,還雜了些養胃的薏米與蓮子。咸甜鮮香,好吃得他幾乎沒有聽,眨眼間就吃了個干凈。 雪懷意猶未盡,用凈化術把碗洗了,而后在碗下放了五個金瓜子,加印了一個留聲法術:“多謝。” * 雪懷出手向來闊綽,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那人晚上居然給他退了一張小紙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