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閱讀_52
雪懷說:“云公子,先說好,我是一個極其頑固且極其自私的人,我第一眼不喜歡的人,往后再看多少遍還是不喜歡。你對我再好,我也不會有任何回應。這輩子,你不在我的計劃之內,趁早另尋出路的好。” 云錯道:“好。” 他顯然沒有認真聽,眼里仍然帶著那樣的笑意。小灰貓從他身后走出來,來到雪懷面前,猶豫片刻后,猛地撲去了他身上,而后爬上他的肩膀。 或許是知道自己昨日把他惹毛了,云錯在深花臺很規矩,不再有什么越界的行為。 仍然是隔著一扇滑動的木門,云錯在外,雪懷在內,云錯核對長長的卷宗清單,雪懷畫他的圖譜。風吹起來的時候,帶動滿院的荷花搖晃起來,花香和雪竹清香一起飄散入內,帶著微微的涼意。 那只小灰貓在兩人間跑來跑去,間或帶來另一個人身上的體溫。 什么話都不說,實在是太過安靜。 雪懷偶爾停下筆時,會覺得只有自己在這里,偏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總還是會發現云錯在那。 兩個人維持著這種詭異的平靜和沉默,就這樣過了好幾天。 雪懷沒辦法離開深花臺。他爹不在,他就是主人,忙里忙外。老翁這些天送飯過來,也都是送他和云錯兩人份的,估計下一步就是改叫云錯二少爺了。 兩個人連吃飯都是分開的。 這天,雪懷坐在桌前,慢慢地喝著一碗彼岸花雪蓮粥,忽而聽見外頭有振翅的聲音。 一只青鳥銜著信件,縮在角落里打抖,滿臉驚恐地看著角落里的云錯。 雪懷聞聲出來,青鳥更驚恐了,啪嗒一聲將信放下就飛走了,嚇得直哆嗦,差點一頭撞到房頂上去。 云錯:“你對它做了什么?” 雪懷反問:“你對它做了什么?” 兩人相顧無言。 那信件是用普通的紙張寫就的,青鳥離開后被風一吹,險些落入水中,云錯借住它,看了看后,遞給他:“是你的信。” 是慕容金川的信件,問他身體好得如何。 雪懷上次病了小半個月,連帶著跟慕容氏約定的時間都錯過了。慕容氏那邊等了許多天不見人來,問到了雪宗的頭上,才知道他被陰息侵入根骨,尚且在沉睡休養。 好不容易等他好了一些,又被云錯提親的這一出占去了大半思緒,他尚且自顧不暇,當然也忘了給外公外婆說一聲好。 現在這封信一來,提醒了他,趕緊寫回信報平安。 慕容金川又在信中寫道:不急于一時,若是身體好透,隨時可來修行。 雪懷看了看這封信,又看了看外頭的云錯,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第21章 他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差不多是時候去往仙山進行系統的修行了。 他如今的一身銀丹修為,是上輩子在戰場上殺出來的,生死事從來只給他們學一次的機會。他根骨好,主水靈根,偏雜著木、金的另外兩重靈根。上輩子他本來是可以三重并行的,但是苦于沒有修行的時間,也沒有有經驗的老師來指導,走的是和云錯一起的野路子。 他還記得,他任云錯的左護法時,天天打照面的右護法就是一個科班出身的正統劍修——這個人好巧不巧就是慕容山莊出來的學生,算起來本該與他頗有淵源。 右護法的根骨與他不相上下。當時他在場下也與右護法切磋過幾場,憑著野路子的快準狠,能與對方僵持一段時間,但從未真正戰勝過他。仙洲與人界一樣以左為尊,不少人也曾議論過,說雪懷打不過右護法,又憑什么坐到那個位置上。 雪懷自己倒是無所謂,跟云錯提過一嘴后,云錯卻態度堅定地表示:“就這樣,你只是打不過他,你還長得比他好看呢?憑什么不能當我的左護法了?” 這句話沒有流傳出來,雪懷事后回想起來頗為慶幸。他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真的能當上一個靠臉吃飯的人……云錯這番話若是傳出去,恐怕又要坐實一條昏庸罪名。 他當了半輩子浪子,逃過學才知道正統師門出身修行的可貴,除了要躲開云錯的一點小心思,這也是雪懷不愿意浪費修行機會的一個原因。 除此之外,他想起來,就在他十七歲那年的年末附近,他父親外出跟人談生意,被陰了一手。雪宗后來身體一直沒好起來,最后休養期間還意外摔了一跤,歸根溯源,和最開始的這次意外不無關系。 但當時他離家早,已經不記得具體的時間,只憑印象知道是接近年關的時候。至于幕后黑手是誰,又是什么情況下出的事,雪宗給他的信件中一律沒有提到。他這個爹怕他擔心,病中甚至都禁止其他人告訴他此事,他知悉的時候,所有人都一股腦安慰他說已經沒事了。 要知道一切的始末,這輩子保護好家人,他非得在年底之前修行到金丹期不可。 雪懷很快計劃好了一切,這天,他離開深花臺后就回了家,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老翁見他忙里忙外,問道:“少爺要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