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閱讀_25
* 不是不愿意,是有點搞笑。 雪懷一直到走到了神木堂前時都還沒回過神來。 重生一世,這個劇情也偏得太過了些。上輩子云錯是他的頂頭上司,他是他的左護法,當初歃血為盟,立的也是扶持他左右的誓言,兩個人從來不曾稱兄道弟。 現在他們居然……要拜把子了? 這樣一來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因為云錯比他小兩個月,這位未來大殺四方的帝尊居然還要叫雪懷一聲哥哥。 要雪懷管云錯叫一聲老弟,打死他也說不出口。 云錯倒是不怎么抗拒,伸手在神木堂前上了香,沾了鳳凰、九色鹿與燭九陰的血往唇上一抹,回頭來看雪懷,眼里又出現了那種熟悉的笑意:“雪懷哥。” “……” 雪懷無法,只得效仿他,將這些神獸的血涂抹在嘴唇上,而后兩人碰杯,各自仰頭喝下一杯蟠桃酒。酒液沖淡了唇上濃烈的血腥味,深紅色暈開,沾唇后顯出水光瀲滟的艷色來。 云錯抿起嘴唇,看他喝完后混若不覺的模樣,伸手——只遲疑了一下,便幫他擦拭干凈了。 又溫又軟,呼吸間打亂冬日的寒意,留下些許微涼的水潤,幾乎不可見。 雪懷楞了一下,那手指在他唇邊停留的觸感還未散去,云錯已經移開了視線。 神木堂前墜著的燈籠被風吹得晃動起來,兩個人將寫有自己的名字紙條分別投入火盆中,看著它在升騰的烈火中焚燒殆盡,就算儀式完成。 拜了把子后,兩個人亦沒有什么話說。晚間用飯時,雪宗喜氣洋洋地將這事宣布了出來,其他人都空了個位置留給雪懷,要他坐去云錯身邊,而后輪番向他們兩個人敬酒。 雪懷的眼睛越喝越亮,觥籌交錯過半時,云錯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那一盞瓷杯就咕嚕嚕地落入了地上,潑出一汪暗紅的酒液。雪懷一雙眼望過來,亮得能照見人影,直看得人心頭一跳。 “別喝了。”云錯低聲說。 雪懷“嗯”了一聲,倒也當真不再喝了,而是認認真真地夾菜吃飯。 對面一個少年看到了這一幕,“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捅了捅旁邊的諸星:“你看雪少主與少仙主兩個,不像是拜了把子,反而像是結了契的道侶。” “放屁!” “胡說!” 諸星和雪何同時叫了起來。宴席上聲音大,他們這一出讓全場都安靜了一下,但因為不知前言的原因,靜了片刻后都各談各的事情起來。 雪懷仍然安安靜靜地吃著飯,用象牙筷將一枚紅櫻桃送入口中,象牙碰到銀器,叮當作響。 諸星臉紅了。 倒是雪何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幾個少年趁著雪宗這個家長和另一人比酒劃拳時,偷偷問他:“怎么,你哥有情況?少仙主還配不上他嗎?” 雪何一時口誤,也不知道要怎么圓回來。他抬眼看了看雪懷不問外事乖乖吃飯的模樣,心知雪懷八成已經醉了,根本聽不見他說話。 他道:“我哥,我哥他大約不喜歡少仙主這樣的……” 云錯神色一凝,一言不發地垂下眸。 諸星紅著臉偷偷問道:“那他喜歡哪樣的?” 雪何干脆胡謅起來,總之類型往云錯相反的方向偏就是了:“他喜歡斯文的,不喜歡長得兇的,喜歡那種書生樣的男子和小家碧玉的女子,你們也看到了,我哥他很要強的。所謂王不見王,各占一方,溫柔的對他胃口。” 諸星在心里評測了一下自己,覺著自己還算溫柔,大約有點希望。 雪何鼓勵他:“我哥追求者很多的,每天來送禮的人踩破門檻,禮品常常堆得放不下,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他放輕聲音在他耳邊道:“有個秘密,我哥他其實心很軟,只要窮追猛打不放,他說不定就動心了。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 宴畢,雪懷送他們出門。 云錯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只道:“我家不順路,你送完他們再來理我罷。” 雪懷便跟著他坐著馬車,從雪家府邸繞了個大圈兒,最后又回到了自己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