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臉主角光環[快穿]_分節閱讀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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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嘉呼吸間都帶上了火星子,可是細想又覺得不對勁,剛才云麾將軍也說過,因為大軍并不知道有瘟疫這個事情只知道大王剛來凱旋城便殺了一百多個病人,所以初有癥狀的時候這些士兵根本沒想過自己是被傳染了瘟疫,都相互瞞著,只是不想被大王殺了。殊不知大王先前殺人只是因為那些人無救,真正能要人命的是這來勢兇猛的疫情。 如果瘟疫和君長悅有關,從傳染到病發再到死亡,四五天的時間未免也太快了些。 這時兩名玄甲進了傷兵營,單膝跪地道:“大王,疫源查到了?!?/br> 聶嘉漠然道:“說。” 玄甲眼神嚴肅道:“先前您下令將凱旋城的一百零七名染上瘟疫的士兵就地格殺,當時的左先鋒杜宇賢唯恐瘟疫會霍亂軍心所以封鎖了消息,除了數位將軍旁人對瘟疫一無所知。且焚尸化煙在燕國被視為忌諱,生魂將永無寧日,所以在將尸體運出城焚燒的時候其中一個士兵的生前好友將尸體偷了出去,悄悄掩埋在麒麟河下游的山坡上,而自天氣熱起來便時常有士兵下麒麟河取涼?!?/br> “人呢?”時諶握住了聶嘉攥在一起的拳頭。 玄甲將兩名臉色蒼白的士兵押了上來,那兩名士兵撲通跪趴在地上絕望求饒,“大王饒命!奴才不知道康子是因為瘟疫的死,若是知道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偷尸體更不敢葬到水源附近啊!” 此時一副將怒氣沖天道:“你們還敢求大王饒?。刻ь^看看這八百二十三名無辜士兵,你們哪來的膽子求饒!” 兩名士兵頓時收聲,趴在地上肩膀聳動,早已是淚流滿面。 而其他士兵們也在這個時候才明白,大王一進凱旋城便殺人是為了杜絕瘟疫,從根本上救了整個凱旋城……而那時他們卻無人不怨懟大王的狠毒,暗罵他是嗜血的暴君,直到他率兵接連小勝甚至還活捉了齊國太子,他們才把這件事逐漸忘了。 可事實上這是燕國的王,即便沒有軍功,就能容得他們這些庶民隨意詆毀了嗎!這半月來人人稱頌他是燕國的魂,是將士們的信仰,而他們就是這么污蔑自己的信仰的。 此時,便是染病的士兵都愧疚得沒有心情去追究疫源,甚至大批下跪懇請大王殺了他們這些病兵,以絕后患! 這場面實在令人動容,將領們眼里蓄了一層熱淚,背過身去不忍再看。 聶嘉卻是冷酷無情地振袖怒斥:“都閉嘴,別煩我!” 士兵們安靜下來,還跪著,有人痛哭有人作勢要以刀自戕幸而被身邊的人攔下了。 聶嘉頭都大了,心浮氣躁地對姬佳容一指,“派人看著他們,別叫他們動不動尋死,本王有法子治?!?/br> 眾人一愣,姬佳容應了一聲,也是神情茫然。 玄甲來通傳,靜王已經被云麾將軍帶回來了。 聶嘉一聽立刻和時諶離開了傷兵營,回王帳的路上正好遇見前去傷兵營的君長悅,聶嘉目光冷銳地掃了君長悅一眼,并沒有搭理他,只是對云麾將軍說了一句:“在傷兵營準備一缸子水,大一些,能盛八百二十三碗的。” 說完便直接走了。 云麾將軍茫然地應聲,將君長悅送去王帳后就去準備了。 “聽說情況兇險得很,王兄不讓臣弟去看看嗎?”君長悅心中忐忑,面上卻是偽裝得十分平靜,“臣弟對這瘟疫,已經有絕對的把握了。” 聶嘉還是沒說話,只是兩手背在后腰在王帳中來回踱步,很是沉得住氣。也就只有時諶知道,他這是在調節自己的情緒,否則讓他氣急了,只怕一張嘴就要把君長悅吊起來抽了。 君長悅見他沉默不語,還要再說什么,時諶看著他冷冷道:“閉嘴?!?/br> 君長悅臉上難堪一紅,沒說話了。 良久聶嘉才緩過勁兒來,轉身看著君長悅偏偏儒雅的貴公子模樣,冰冽一笑:“君長悅,你是不是早就有把握了,拖到現在等著我求你呢?我問你,你是不是走了一步險棋,瘟疫是你帶進來的,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君長悅變了臉色,筆直地跪了下去,“王兄,這等大罪臣弟不敢擔,若王兄一定要污蔑臣弟,那臣弟只好以死自證清白了?!?/br> “你慣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怎么,你以為我真的珍惜你這條命嗎?”聶嘉抽出時諶腰間的小刀,哐啷扔在君長悅面前,笑中帶著惡意,“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不是要尋死嗎,捅吧。” 君長悅咬了咬下唇,倔強道:“王兄要臣弟死,臣弟不敢不從,但求王兄讓臣弟去看看患了瘟疫的傷兵,王兄也不想八百多人無辜喪命吧?” 這一句暗示,已經足夠讓聶嘉篤定瘟疫會兇猛突發,就是君長悅做的手腳了。 葬在麒麟河邊的尸體是從凱旋城帶出來的,蔓延在凱旋城的病毒遠沒有丹陽郡在那么活泛,傷兵營的士兵一開始也的確是染上瘟疫了,但要達到今天這種地步,至少需要一個月多的時間。而丹陽郡,十天足以。 君長悅把微弱的火苗扇成了火龍,恐怕他要是去一趟傷兵營,也會嚇一跳,這疫情比丹陽郡還要兇猛,就算是真有法子治,也來不及了。 聶嘉冷然一笑:“區區八百人的死活,你覺得我會在乎嗎?死便死了吧,此時多你一個,我還能再殺一百七十六個,湊個整數?!?/br> 君長悅可不覺得他這漠視性命的王兄會同自己開玩笑,登時大驚失色,有些慌張了起來,“可、你若真是殺了他們,不怕寒了將士的心嗎?軍中有瘟疫,你殺了感染瘟疫的人有用嗎?軍心動蕩之下,若趙無傷攻城,豈不是生靈涂炭!” “這些就輪不到你來擔心了。”聶嘉壓根不順著他的話茬往下說,他一把攥著君長悅的領口將他從地上提起來,將刀鋒輕輕擱在君長悅的脖子上,“你只管一死,還有九百九十九人給你陪葬呢,保管你在黃泉路上都風光得很。” 君長悅徹底變了臉色,感受刀鋒上的涼意,眼尾都濕潤了。 聶嘉唇邊的冷笑散去,一把扔了君長悅,怒目而視道:“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想以此相要挾跟我討那張能續脈的方子是嗎?你倒是對司空寒癡情得很,向來標榜自己是醫者仁心卻為了司空寒的一只手,就要了八百多人的命!” 君長悅渾身發冷地看著他:“你、你怎么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