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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臺很腹黑_分節閱讀_34

    范士仁正站立難安,低垂的雙眸不經意瞥到放在窗邊矮桌上的那個已經燃盡的熏香小鼎,眉宇一皺,像想到了什么,可被大夫一句低吟給吸引了注意力——

    只見大夫輕蹙著眉頭,不解地自語:“真是奇了怪了,為何這病人的血液內會殘留亦炎散的藥引子呢?”

    范士仁一聽,眼神黯了黯。

    ……

    ☆、第35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給人換個衣服都被甩了一耳光 (16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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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開好了藥方,范士仁手一抓一揮,讓其中一名手下趕緊去抓藥,其他的都被趕去各自崗位執勤去了。

    大夫在臨走時,還嘮嘮叨叨地念了范士仁好一大段注意事項后,才大搖大擺地走了,可不是,來時被人揪來提去的,什么面子都沒了,現在好不容易出了口怨氣,當然要瀟灑走一回,否則怎么對得起自己。

    大夫走遠后,范士仁第一時間并不是關心寒湘云的病情,而是要怎么為自己洗脫罪名,此時,他的辦案精神爆棚,所有有關的線索都要一探究竟。他立馬走到窗邊的矮桌前,一手便拿起那個熏香小鼎,因為剛才他突然憶起在事發之前,自己曾吸取過燃燒的熏香氣息而導致頭暈目眩了一會,或許會和這個東西有關……

    他把小鼎放到眼前,湊近翻來覆去地細細研究,又打開鼎蓋聞了聞,都沒發現什么異常,難道,是我多慮了?

    他把小鼎放回桌上,摸摸下巴,有點苦惱,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那個小鼎,看著看著,突然他劍眉一挑,鷹眸瞬間睜大,因為,在那個雕工精細的鏤空鼎蓋小孔中,沾了少許細細的白色粉末,他眼睛一亮,趕緊伸出一指摸下那丁點的粉末,在指尖搓了搓,放到鼻間一聞,立馬傳出絲絲神經麻痹的感覺,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他正在疑惑為何會有這種東西出現在揚墨池家時,揚墨池就手拿一套純白的內衫走過來了,他看到范士仁如此無所事事地站在窗前“欣賞”風景,便把手中的內衫放到他手里,用非常“體貼”病人的口吻說:“士仁,寒湘云出了一身汗,那衣衫都濕透了,你去給他換上吧,否則就難受了。”

    范士仁一聽,反應很激烈,當即把藥粉的事給忘光光了,“為什么要我來給他換,你也可以的啊。”說著,便把衣衫又塞回揚墨池手中。

    “現在,只有你和他的關系是最親密的了,你不換誰換。”揚墨池笑得溫和,完全無視范士仁的抵御,接著又把衣衫放到范士仁的手中。

    “雖雖雖然是發生了不可抗力之事,但他喜歡的是你啊,你去吧。”再一次把衣衫塞回揚墨池手中。

    “我和他還沒發展到那層關系上,總有些禮節之分。倒是你,你看也看過,摸也摸過,還在這里裝什么矜持,快去。”

    揚墨池的臉上雖是淡淡的溫和的笑,但語氣里卻帶有一絲不容抗拒,他把衣衫又一次慎重地放到范士仁手上,便徑自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果斷結束了這場無謂的你推我搪。

    范士仁被揚墨池噎得無話反駁,皺了皺眉,癟了癟嘴,只好硬著頭皮磨磨蹭蹭地走到床邊坐下,剛伸出一只手解開寒湘云的衣領,藤幼之就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他看到范士仁的那只手簡直就像是一只咸豬手,他把熱水往桌上一放,三步并作兩步便走到范士仁跟前,二話不說,揚起爪子就一爪揮了過去……

    在一旁坐著的揚墨池想出手阻止,但為時已晚。

    只見范士仁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啪”的一聲,臉上就“光榮”地挨了一巴掌,緊接著,一個漂亮的五指印便華麗麗地浮現在那張俊挺的面頰上。

    “你這色狼,還敢毛手毛腳!”藤幼之開口便怒斥。

    范士仁捂著被打疼的半邊臉,看著藤幼之的小眼神特無辜特無奈,他感覺自個比竇娥還冤,他眨巴著濕漉漉的雙眼,楚楚可憐地說:“我冤吶,只是想為他換身衣衫,我又怎么毛手毛腳啦,墨池可以為我作證,是他讓我為寒湘云換衣衫的。”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無端端便遺臭萬年啊!

    我范士仁到底招誰惹誰啦!

    藤幼之轉過頭來向揚墨池取證,揚墨池點點頭認證了范士仁的說法。藤幼之知道自己錯怪了范士仁,可面子上還是暫時拉不下來,“哼,即使是這樣也不能隨隨便便脫人家衣服啊,真是的,要有禮節,禮節知道沒,還是讓我來吧,你們出去吧。”

    范士仁真想一口血噴死在當場。

    乖乖,你來說說,這不脫衣服怎么給人家換衣服啊,還禮節禮節的,禮節個屁啊!禮節能當飯吃嗎?!

    范士仁無限怨念。

    ……

    ☆、第36章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痛時 (182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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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范士仁兇巴巴地趕去煎藥,把揚墨池笑嘻嘻地請出去后,藤幼之才把熱水端到床頭的矮柜上,小心翼翼地把寒湘云的衣衫給褪下,然后沾濕毛巾為他擦了一遍身體,在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傷痕時,藤幼之是邊擦拭邊嘖嘖惋惜,感覺男人發起情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粗暴,真是虐身又虐心。當他擦到一半的時候,寒湘云就醒過來了。

    他的燒倒沒退多少,因此那腦袋還處于混混沌沌的狀態,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瞼,伸手扶了扶額,一臉難受的樣子。

    藤幼之看到他醒過來之后很是開心,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問他:“湘云,你終于醒過來啦,你這燒反復發作,真心嚇死個人了。”

    寒湘云愣愣地看了藤幼之好幾秒后,他的話才傳進他的大腦,他動了動他干裂泛白的嘴唇,用發熱而導致暗啞的聲音說:“我全身都好熱,我發燒了么?我怎么會發燒的?”語氣甚是微弱。

    他試著要坐起來,可剛一動,身上各個地方便傳來微麻的刺痛感,而且腰腹處酸軟銳脹,特別是后面那個地方傳出來的那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就讓他不堪一擊,又重新跌回床上,他一手捂著胸口,呲著牙“嘶嘶”地吸著氣。

    藤幼之被他剛才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忙伸手按住他讓他躺好,急道:“你別亂動,你身上有傷,而且還發高燒,大夫讓你多多躺著歇息,不宜動作,否則對傷口的愈合不好,我看你嘴唇都裂開了,我給你倒杯水吧,等藥熬好后你再喝藥睡會就沒事了。”

    藤幼之剛要站起來去倒水便被寒湘云給抓住了手,他緩緩地吐了幾口氣,在勉強抬眼瞥到自己胸前的青紫斑痕后,才低啞地開口:“現在我身體的感覺很明確的告訴我,我已經被人給……上了,你不用瞞我,你老實告訴我,是誰干的。”對于事發時的記憶,寒湘云已忘得一干二凈,加之腦袋沉重混沌,也沒這個能力回憶點滴,他只好詢問知情人士。

    藤幼之重新坐回床沿,看著寒湘云的眼神有點閃躲,在寒湘云那虛弱且懇切的目光注視下,他終于投降了,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他早晚也會知道,而且他也有這個知情權,藤幼之在經過一番思忖后,才支支吾吾地開口:“是……是范士仁啦,”怕他聽了這個名字后會激動,藤幼之又趕緊補充,“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替你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了,而且他也發誓會對你負責的。”

    在聽到事實真相后,有那么一瞬間,寒湘云的全身是僵硬的,瞳孔也驟縮了一下,腦袋更加空白了,但很快他便恢復了原狀,那只抓住藤幼之手臂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床頂,一臉平靜,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藤幼之看他毫無表情,不吵不鬧也不哭,以為他心里難受,怕他一時想不開,便趕緊安慰他:“湘云,你別這樣,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著,這樣……”

    寒湘云抬手截斷了他的話,他淡淡地說:“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累了,真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歇會。”

    “可是……”

    藤幼之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寒湘云再次阻斷了,藤幼之無奈,便由著他了,或許他的確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的,畢竟這是個爆炸性的消失,也是個關乎于自身的名節的事,一時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的,若換作自己,大概當場就了解自己了吧。

    “先換身干凈的衣衫再歇吧,你出了一身汗,身上那套早已濕透了,換了你也舒服些啊。”藤幼之最后還是勸說他換衣衫。

    寒湘云已無力推搪,便由著藤幼之為自己換了衣衫,可至始至終他都沒吱過一聲。

    待藤幼之出去后,寒湘云才轉了個身,臉朝內,肩膀微微地抖動著,此時,他那毫無神采的雙眸里已溢出了顆顆guntang的淚珠,正無聲地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