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擺堆積在黑色內褲邊上
把余氏的這個項目拿下,秦煙在公司股東面前的勝算又多了幾成。 自李燕帶著秦明風進了秦家,她對于這個公司的警覺性天線就已經自動豎起了,雖然那時的秦明風看似毫無威脅力。 但他們一進來,秦父就分了他們母子倆百分之五的股份。 秦煙的股份是他在她成年后才給她的,這厚此薄彼的態度怎能讓她不心生警惕。 秦氏是秦煙生母嫁與秦父后帶來的嫁妝,前身是富明有限公司,那時只是個員工不足一百的小企業,婚后二人合手把富明不斷壯大并成功上市,改名為秦氏。 生下秦煙后,秦氏已步入正軌,秦母逐漸退出公司,專心在家相夫教子。 也就在那之后的十幾年,秦父的狼子野心終于顯露出來。 誘哄秦母賣出股份,大規模水洗管理層,革職以前秦母在時的老員工。 管理層一狀告到秦母這,秦母才知秦父的真面目。 秦煙記憶中的家庭,全是秦父秦母的爭吵和打鬧。 秦母是天生的女強人,工作起來雷厲風行,卻為了秦煙甘居在家。 她性格剛烈,不懂柔懷,這是婚前吸引秦父的地方也是婚后讓他厭惡的地方。 同一個人,可以是白月光,也可以是床前蚊子血。 感情破裂,秦母只怪自己有眼無珠,就是可憐了小女秦煙。 她連股份都沒給她留下。 她這輩子唯一的兩次妥協就是賣了股份和棄工作回家。 也就是這兩次妥協,她敗得一敗涂地。 離婚官司成年累月的打,耗時耗力,只是還沒打完,秦母就出車禍去世了。 第二年,李燕登門。 李燕年紀比秦父大,又帶了這么大個兒子在身邊,能在一眾胭脂水粉中脫穎而出榮登秦太太保座,秦煙倒有些佩服李燕的能耐了。 現在公司里的股東要么都是秦父這邊的人,要么是人脈穩固的中立派,秦煙要做的就是把中立派變成秦煙派。 她洗完澡出來,正聽到自己手機響。 來不及把頭發擦干,撈了手機點開信息。 黎億:“你家老頭子還催著你嫁人嗎?” 秦煙:“怎么,你又要來幫忙出謀劃策?” 黎億:“上次不是形勢所逼嗎?我說你實在要嫁人就找個熟人,好歹知根知底,以后感情破裂了也不至于鬧太難看。” 秦煙有一眾發小,從小一個別墅區長大的,黎億也是其中之一,秦煙最小,是他們的小meimei,小時候嫌棄她是女生不帶她玩,長大了卻非常照顧她。 現在長大了各有各的事業,平時聯系不算密切,也就黎億不繼承家業開了個紙醉金迷的西宮不務正業氣死了他老子,時不時和秦煙見個面。 她掰著手指盤算了那幾個人,想的腦子都炸了。 秦煙:“算了算了,人家好好的能自由戀愛結婚的,趟我這灘渾水做什么。” 她穿著水藍色絲質睡裙,兩條腿高高架在墻上,下擺堆積在黑色內褲邊上,顯得腿特白嫩纖長。 她結束對話,開始用手機看文件,余光看到門口縫隙里有一個陰影。 她一下驚坐起來,“誰在那兒站著!” 門被推開,秦明風走進來,聲音平靜似乎剛才沒有被她大聲的呵斥,“何媽叫吃飯了。” 秦煙皺眉,把睡裙理好遮住大腿根,“以后不要來我房間附近,叫吃飯不需要你。” “隨便你。”秦明風冷淡開口,轉身出去。 秦煙坐著半天沒動,總覺得門口那道被光擋住投射在房間地面上的陰影她時常看到。 —————————————— 是誰呢?何方妖孽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