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真相
獲許是床太軟,環(huán)境于空氣都太熟悉,又或許是今天太累,反正絕對不是因為秦奕馳的懷抱,謝桑閉上眼睛后很快就意識模的睡著了。 而秦奕馳感覺到懷里的人的呼吸變得平靜均勻,聞著她的氣息,感覺到她是真切的在眼前,而不是幻覺。 秦奕馳的手機里有幾個小時前來自溫念念的一條消息,【桑桑在你那里嗎?我聯(lián)系不上她】 而在家里提心吊膽了好幾個小時的溫念念剛剛收到謝桑的消息才松了一口氣,對陳鄴說,“嚇?biāo)牢伊??!?/br> “可能手機沒電,或者有什么突發(fā)事情,突然聯(lián)系不上也挺正常的,你怎么這么緊張?”陳鄴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遞過去,好奇的問。 溫念念喝了一口牛奶,有些感慨的說,“桑桑家里很復(fù)雜,她小的時候是被綁架過的,因為那之后心理創(chuàng)傷巨大,無法正常生活,所以在身體的自我保護加上心理醫(yī)生的引導(dǎo)下,忘記了那段記憶?!?/br> “她哥哥這些年一直暗地里讓人護著她,包括聯(lián)系我,希望我不要讓她一個人去做什么事情?!?/br> “哥哥?同父異母的那個哥哥?” “對?!?/br> 這一年里,陳鄴從念念的描述中,對于謝桑也有了些了解,知道她是秦家的私生女,這些年寄人籬下。 所以他猜測當(dāng)年的那件事情是不是秦家現(xiàn)在的主母派人做的。 按理來說對于冒出來的私生女,作為繼承人的秦奕馳應(yīng)該和謝桑水火不容才對,怎么可能會一直讓人保護她。 可是有些事情,就算是夫妻,溫念念對于陳鄴也無法開口。 謝桑醒過來之后,看見秦奕馳依舊躺在她身邊,她枕著他的手臂,腿插在秦奕馳的兩腿之間,非常親密的姿勢,讓她習(xí)慣性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把手勾到了他的脖子上。 然后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一瞬間有些僵硬的把手放下來,腿也抽出來,秦奕馳醒了。 兩個人各自洗漱,衣帽間里謝桑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掛著,似乎是在這一年里被洗過,干凈整潔。 她隨意拿出來了一套粉紅色的衛(wèi)衣和牛仔褲換上,有點兒像是回到了大學(xué)的時候。 謝??粗R子里的秦奕馳說,“我們談?wù)劊俊?/br> 秦奕馳放下手中的刮胡刀,眸色微閃的回過頭看著她,“說?!?/br> “你...現(xiàn)在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他陰鷙的笑了笑,“我在等你報仇啊?!?/br> 謝桑覺得這句話有點兒嘲諷的味道。 “...那我努力。"她想了想,憋出了四個字。 純粹從利益角度上來看,直接解決掉謝桑是最好的選擇,不過他看起來并沒有這個想法。 而面對秦奕馳,謝桑也總是無能為力。 從十四歲多開始他無微不至的浸透她的生活,亦師亦父亦友,后來還成了戀人,依賴早就已經(jīng)深入骨血。 每次站在他面前,謝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幼稚園學(xué)生一樣,只要他一個眼神她就乖乖的把什么事情全盤托出。 她本來認(rèn)真的做了一個很完美的計劃,回來之后憑借手上的股份進入董事會的席位,然后就按照蘇澹教她,以及她在金融學(xué)院學(xué)到的方法吞并他們手上的股份。 最后用Neil給她的,爸爸這么多年來搜集到的證據(jù),把秦梓韻和秦詩玉送進監(jiān)獄。 如果不先把股份吞并,壓制住他們的權(quán)利和財力,秦奕馳一定會想辦法保下她們兩個。 結(jié)果謝桑在見到他的第一天,謝桑就直接告訴他,她是回來想要給mama報仇的,還把手上有證據(jù)直接說了出來。 ...這不就是直接等著被殺人滅口。 結(jié)果他直接把她cao一頓,還抱著她睡了一覺,現(xiàn)在謝桑又懊悔又混亂,不太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也只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該做什么做什么。 秦奕馳把她送到了溫念念家樓下,她下了車,他的車便不見了蹤影。 謝桑接到了公司里的電話,公司里已經(jīng)有了謝桑的董事辦公室,而且提供了幾位助理讓她選擇,問她需不需要司機。 拒絕了司機的謝桑感慨萬分,當(dāng)大資本家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她給溫念念打了個電話,溫念念最近在休婚假,閑得很,正好在家沒事,和謝桑一起把昨天欠下的那一頓飯吃了。 兩個人選了一個環(huán)境很不錯的中餐廳,上完菜之后,謝桑開始慢慢的告訴溫念念關(guān)于她mama的事情。 “謝阿姨不是自殺的,是謝梓韻和秦詩玉干的?”溫念念吃驚極了。 “對。” “那你為什么當(dāng)時不告訴我,早上的時候?qū)ξ艺f你導(dǎo)師有事情找你聊,然后直接消失了一年。我都快急瘋了,后來我想盡辦法聯(lián)系你導(dǎo)師,他告訴我你沒事,我才放心點兒...” 謝桑夾起一個丸子放進嘴里,有些口齒不清的說,“Neil是我爸爸在ANU的大學(xué)同學(xué),你知道的,我mama也是那里畢業(yè)的。” 謝桑嚼了嚼把丸子吞下去,然后告訴溫念念Neil給她講的,他們那一輩的事情。 在謝芳玉女士還不是成熟的女士,只是以為剛剛進入大學(xué)青春少女的時候,遇到了作為大一級的學(xué)長的秦雄勝,Neil,秦雄勝和謝芳玉就這么在華人的聚會上相識,一起去聽音樂會,出去BBQ,踏青,逛博物館,開車出去看極光看星星,就這么順利成章的相戀了。 為了陪著謝芳玉,秦雄勝并沒有在大三畢業(yè)之后回去,以想要深造為由,繼續(xù)在ANU念了honours學(xué)位,陪著謝芳玉念完大學(xué)。 可是也只能拖一年,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謝芳玉要留下來繼續(xù)攻讀海洋學(xué)的學(xué)位,而秦雄勝不得不回國繼承家業(yè)。 兩個人雖然痛苦,對彼此都念念不忘,但還是決定分開。 但凡清醒的人都知道,生活的主體是生活本身,而不是愛情,你可以糊涂一年,不能糊涂一輩子。 回去之后秦雄勝按照家里的安排娶了謝梓韻,繼承家業(yè),并且兢兢業(yè)業(yè)的發(fā)展秦氏。 一切本該這么歲月靜好下去,如果秦雄勝沒有撞見秦老爺子和謝梓韻的事情的話。 說起來也可笑,什么公媳play,秦雄勝在澳洲的時候和謝芳玉也玩兒,公媳文學(xué)的小黃文兒也看過,真實的發(fā)生在自己生活中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他不知道懷著什么心情,先去做了個親子鑒定,雖然兒子和女兒都是自己的,依舊不顧一切的強迫著謝梓韻和他離了婚,他沒給任何理由。 面對他敬重了一輩子,教他做人的父親,那些話他說不出口。 正好那一年秦氏正在開拓澳洲市場,幾乎快精神崩潰的他跑去了澳洲的公司。 當(dāng)時謝芳玉博三,有了新的男朋友,舊情難忘就和新的男朋友分手之后,和秦雄勝重新在一起。 她漸漸的治愈了秦雄勝,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像是重新回到了大學(xué)里面無憂無慮的,近乎于烏托邦的美好。 懷孕之后,兩個人準(zhǔn)備結(jié)婚,一起在澳洲生活。 可是秦雄勝是秦家獨子,秦老爺子畢竟是那個年代腥風(fēng)血雨里走出來的實業(yè)家,手段是尚為年輕的秦雄勝無法比的。 他用謝芳玉的安危和他在國內(nèi)的一雙兒女作為威脅,把秦雄勝逼回了國,“家業(yè)必須要你來繼承,你和謝梓韻也不能離婚?!?/br> 不然,離了婚,謝梓韻用什么理由留在秦家呢? 那個時候秦雄勝再也理智不起來,謝芳玉是他的精神支柱,他跪下來求謝芳玉,把孩子留下來,不要離開他。 “Neil怎么會知道秦雄勝下跪了?他是上帝視角嗎?”溫念念好奇。 謝桑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橙汁,“他是我媽博士時候交的新男朋友,被分手那個?!?/br> 前面的伏筆要一個一個揭開了 這并不是一篇復(fù)仇爽文,桑桑太慫了難當(dāng)大任.... 女主所做的行為,疑神疑鬼,包括出走一年,有些看著沒來由,但是你們會慢慢知道為什么的!相信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