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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馬鳴西風在線閱讀 - 馬鳴西風_分節閱讀_41

馬鳴西風_分節閱讀_41

    “侯爺此言令人費解,卻不知蘇凌哪里讓人羨慕了。”

    洛秋一笑,眼神迷離:“等高遠望,是為望故園山水;落月滿梁,是為照故人顏色。比起洛秋無國可投、無家可歸、無人可念來說,蘇兄至少還有故園可望,還有故人可念,豈不是比我要幸運得多了么?”

    蘇凌默然,烏桓已于五年前為大燕所滅,洛秋所說的卻是事實。

    洛秋左手支住下頜,右手端起酒杯,卻不飲,只是不斷旋著圈,讓杯心蕩起琥珀色的漣漪。

    “蘇兄可知烏桓?”

    蘇凌點頭“烏桓為北方冰雪之國,四十年前便成為大燕的附屬國,五年前被滅。”

    “那蘇兄又可知,為何烏桓會被滅?”

    蘇凌略怔,國家別滅自然是因為土地財物遭人覬覦,但聽洛秋的口氣,似乎還并非如此。

    “蘇兄可記得我曾經跟說過,宇文家的人都是瘋子?”洛秋告訴蘇凌宇文家的人都是瘋子時,自己也瘋狂詭異,蘇凌本不相信,但想起宇文縱橫的瘋狂,宇文熠殺店家時的殘忍,又令蘇凌不得不信。

    “宇文家代代相承的狂癥雖然說絕對無法治愈,但卻是可以壓制緩解的,只是這些藥物都無比珍貴,千金難尋,其中有一件非常最重要的東西便是雪蟾。這雪蟾原本大燕境內的大雪山也可尋到,不料八年前,大雪山在地震中崩塌,從此之后宇文縱橫便再無雪蟾可用。為了緩解壓制病情,宇文縱橫派人八方尋找。烏桓王都后的寒鋒山上有雪蛤出沒,多年來我們便用它來治療血熱心悸,也用來控制狂癥。我們國王陛下知道此事后,立刻搜集了數只雪蛤,連同善于以雪蛤治病的我一起獻給了宇文縱橫,其后每年都費盡千辛萬苦捉得幾只,作為貢品奉上。”洛秋語聲平和,娓娓道來,似乎在講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故事。

    “我本是烏桓國宰相洛不凡的小兒子,自幼不愛習文練武,卻對醫術萬分癡迷。被獻給宇文縱橫,也是盡心盡力為他醫治。誰知……誰知那宇文縱橫禽獸不如,就在我開始為他治療的第三天,他,他……”說道這里,洛秋原本平靜的聲音有了波動,如同一顆石子落入湖面,擊破了滿池春水。

    洛秋按住自己的胸口,極力想讓自己平靜。

    “侯爺的苦處蘇凌明白,侯爺就不要說了。”宇文縱橫是什么人,蘇凌最是明白,因此他也明白接下來發生了什么,對洛秋暗生憐憫。

    “不,我要說,你不明白!”洛秋固執地堅持:“他竟然在我開始為他治療的第三天,便當著十幾個宮女太監強暴了我,無論我怎么求饒,也無濟于事。事后,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即使再痛苦也不敢恨,因為我不是我自己,我代表的是烏桓。”

    洛秋哆嗦著手,摸到酒杯,仰脖喝干。接著猛然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滿是青紫咬痕、掐痕和鞭痕的清瘦胸膛:“呵呵,宇文縱橫是個真正的瘋子,從那天起,我身上便再沒有好的時候。這樣夠委曲求全了吧?可是,就在三年前,宇文縱橫忽然擔心烏桓在給他敬獻的雪蟾中動手腳,更擔心西羌人知道他對雪蟾的依賴后會毀掉寒鋒山。于是發兵二十萬,掃平了烏桓。燕軍一路燒殺搶掠,血流漂杵,不過五日便攻克了王都,將王族以及住在王都里的貴族全部殺光,可憐我全家三百五十二口人,連剛出生的女嬰都未曾放過。只因我精通雪蟾的藥理和應用,才得以偷生。”洛秋水道這里時,已經泣不成聲。蘇凌聽他身世如此凄慘,也不由唏噓,卻不知如何勸解。

    洛秋的哭聲無法遏制,越來越大,神色也漸漸開始扭曲猙獰。

    “整個烏桓王都,三天之內五萬余人被殺,后來他們實在殺不過來了,便把那些人活生生地推進萬人坑埋掉,禽獸,禽獸啊!”

    蘇凌知他壓抑得難受,只是倒了杯茶默默遞到他手中。雖然到現在依然沒有弄懂洛秋刻意結交自己的目的,卻對他已經不再如先前般排斥。

    “謝謝蘇兄。”洛秋接過茶杯,整整弄亂的發絲和衣物,抬眼凝視著蘇凌,眼底泛起陣陣波瀾,語聲開始變得輕飄飄起來:“蘇兄一定覺得洛秋是個怪人,哈哈,其實洛秋早就不是人了,洛秋是一只蝴蝶……”說到這里,洛秋的兩只胳膊動了動,恰似一只巨大的蝴蝶煽動了一下翅膀:“但洛秋不是普通的蝴蝶,普通的蝴蝶太脆弱了,無論多么美麗妖艷,秋風來時便也如落花般凋零而去……洛秋是復仇之蝶,是紫痕,紫痕妖蝶。我不會被秋風吹走,只有火,帶著我復仇之毒的火才能奪取我的生命,真的,我是紫痕,是紫痕……”

    洛秋又開始變得瘋狂失控,蘇凌此時卻再無了上次的厭惡,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侯爺真是難得。”

    “不要叫我侯爺,什么侯爺,不過是宇文縱橫想要欺騙我烏桓百姓強加給我的,是恥辱,是恥辱!順侯,哈哈,有人說,順服便是保全自己最好的辦法,那么我們難道沒有順服?為什么他們非要斬盡殺絕,為什么?因為他們強大,他們擁有武力,所以,他們便可以為所欲為。”

    蘇凌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坐在一旁任他發泄。

    一番尖叫后,洛秋忽然對著墻壁一頭撞去,蘇凌手疾,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洛兄休得如此。”

    洛秋被他一吼,似乎清醒了寫,直愣愣地盯著蘇凌看了半晌,忽然全身無力地倒在坐席上。

    蘇凌只道,他既然這般處心積慮,待他緩過來,必定有話要對自己說,也不打擾他,自己靠在窗前養起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洛秋才支撐這坐了起來:“洛秋失態了,蘇兄莫要見笑。我知道自己快瘋了,說實在的,這一點上,洛秋還是佩服蘇兄的,受了那么多的磨難,也沒象我這樣。”

    此話是出自內心的贊美,聽在蘇凌耳里卻很難受:“哪里,洛兄已經非常堅強了。”

    洛秋搖搖頭:“我確實快要瘋了,我是郎中,自己的病自己明白。我只是不甘心就這樣慢慢的瘋掉。”

    洛秋的眼里忽然燃起一簇火焰:“蘇兄可知,你的事洛秋早就一清二楚,那宇文縱橫經常提起你來炫耀。”蘇凌聽得又羞又恨,只是握緊了雙拳。

    洛秋接著道:“第一次在這里見到蘇兄,洛秋便知道,你我是同道之人,你必定能夠幫助我完成心愿。”

    “洛兄有何心愿,不妨說來聽聽,但凡蘇凌能夠做到的,必定幫忙。”

    “宇文縱橫的病還需要一種叫做丹朱的花作為輔助治療,這種花至今沒有找到,其實我知道,西極國便有此花。此花的味道可促進各種藥效力的發揮,對狂癥有著莫大的好處。但是……”洛秋得意地看了蘇凌一眼:“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西極國還有一種叫做血咒的花與此花無論在外形和味道上,與丹朱幾乎一模一樣,但其功效去時刺激人興奮,漸漸至于瘋狂。我若能將血咒當做丹朱獻給宇文縱橫,不出三個月,他就會瘋狂而死,任何藥物也休想救得了他!”

    洛秋一邊說一邊笑,笑容既慘烈陰森:“我定要看著他先瘋先死,決不能就這么白白的瘋了!”猛地抓住蘇凌的衣袖:“蘇兄,洛秋現在是籠中之鳥,不要說去尋找血咒,便是走出這閎都半步也不行,求蘇兄想辦法為洛秋尋找。”

    聽得他這番打算,蘇凌早就躍躍欲試,只要能夠打到宇文縱橫,他不會講什么君子手段。剛要答應,忽然停下,暗罵自己輕率。需知大夏在閎都里面安插眼線何等艱難,若這個洛秋不可靠的話,豈不是將他們置于死地么?況且自己剛剛開始獲得宇文熠的信任,若為這事暴露了,豈非是誤了大事?

    “洛兄,蘇凌對宇文縱橫也痛恨萬分,只是蘇凌不過是一個俘虜、奴隸,只怕比起你來更不自由,又哪里有能力去找血咒呢?”蘇凌無可奈何道。

    洛秋一聽,立刻慌了:“蘇兄你雖身陷大燕,身后卻有個實力不弱的大夏,不似洛秋,孤苦一人,實在是毫無辦法。況且我聽說,前不久你才和大夏的使者見了面,難道你就跟大夏一點聯系都沒有?洛秋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蘇兄,那可是賭上了性命的,難道這樣也得不到你的信任?”

    這個洛秋竟然如此聰慧,看上去也極為誠懇。蘇凌雖有相惜之意,卻打定主意,一定要再觀察他一段,把一切都弄確切了,再考慮是不是與他合作。

    這件事的風險確實太大了。

    “洛兄放心,今日你所說的話,蘇凌半分也不會泄露,只是蘇凌確實沒有能力幫洛兄,還請見諒才是。不過,洛兄的勇敢機智,蘇凌還是萬分佩服的。你看,現在天色不早了,我若再不回東宮,便少不得受罰,我其實遠沒有洛兄的自由的。”

    說完拱手告辭,洛秋見他這般急切,只是恨恨地盯著他,陰沉著臉,似乎隨時想撲過來咬他一口。

    六十一

    蘇凌回到東宮,一夜輾轉反側。本想第二天便到小雅齋,讓他們幫著從側面摸摸洛秋的底細,卻又終覺有些冒險,決定還是先自己打聽。

    他現在事情不多,不是寫字畫畫,便是看些閑書,偶爾修剪下芷竹苑中的花草。出門半月有余,苑中花木又長了些許。

    蘇凌挽起袖子,將不成形的枝葉剪掉,顯出整潔的姿態來。

    “好在這苑中沒有多少樹,若似順侯府里那般林木茂密,遮天蔽日的,豈不是要把人累死。”蘇凌笑道:“想來那洛秋到大燕來也不是太久,怎么會有這般林木茂密的府邸?”

    胡貴伸了伸舌頭:“公子,要說這位順侯可真是有些邪乎。他現在的那所宅邸本是一位姓柳的富商所有,十八年前,這家人一百多口一夜之間死了個精光,官府無論怎么查夜查不出原因,大伙都是這所宅子是鬧鬼了,自然也沒人敢去住。五年前,這位洛侯爺剛被封為侯爺,便向陛下要了這所宅邸,還移栽了更多的大樹進去,聽他家的下人說,里面被他一弄就更象是鬼宅,這些下人剛住進去時,還經常聽見怪叫,嚇得晚上連覺也睡不著。”

    胡貴畢竟是少年人,又天性好奇,說著說著便忘了形,手舞足蹈起來:“公子,奴才就是覺得奇怪,那個洛秋向來不跟任何人打交道,怎么會跟公子你這么合得來,還請你去他府里,嘖嘖,這可真是怪了。”

    蘇凌正想打聽洛秋的事,當下不動聲色地接口道:“聽說順侯頗得大燕皇帝的寵愛?”

    胡貴撇撇嘴:“什么寵愛,不過一個異國的男寵,還是亡了國的,聽宮里的公公們說,還不是經常被打得鬼哭狼嚎,有一次被打得受不住了,竟然敢往床底下躲,結果被陛下拖出來,光著身子在瓷片上跪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