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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云蔓問:“后來呢?那個姓郝的家伙是加入府衙了嗎?” “對啊,你怎么知道的?”楚藤提起了挑眉驚訝的問。 云蔓笑了笑:“猜噠。” 寒假很長,可是高二學生的寒假很短。 過了大年初九與初十,祭祀天與地,傳統的風俗中重要的祭祀部分告終就該回學校了。 對云蔓而言,這一次經歷了完整的過年流程祭祀習俗還是很有價值的。至少,關于主場的布置已經可以確定了。 她這樣想著,彎起了嘴角,手上則自己DIY了折紙并扔進火盆里。 火盆里熊熊燃燒的火焰上深暗的霧氣千絲萬縷的纏繞,赤紅的火舌把盆子里的折紙焚燒殆盡。 過程中,隱約可以看到折紙原本的形狀:一些描繪的栩栩如生的紙人和商務車形狀的紙片等等。 …… 視線轉到某個始終不能確定死亡時間的死者——周天家里。 彼時,周家的長女周思玲剛剛從周家告辭出來。 走在小區的道路上,年輕的女子背著單肩包,默不作聲的快步往外走。她煩死那個不陰不陽的恭招娣了,如果不是為了在臘月二十九和父親一起去墓園看望母親,她根本不會去有恭招娣的周家。 很快,周思玲就到了小區門口的候車點、 她出門前已經叫過車了。這年頭普通人家很少有買私家車的,無人交通的出租車只需等待兩三分鐘就行了,非常方便。 仔細說來,周思玲出生的時候母親楚玲已經過世幾年了。她是周書鴻后來聯系生育所申請胎巢時生的,只不過用了楚玲死前留下的生育細胞。 所以她對那位素未謀面的母親感情并不深,在知道生母死亡背后的事情前對恭招娣也沒什么意見。 可是,前段時間有一位林先生來找過周思玲,告訴了她一些往事…… “主人來電話了,是林先生的。”智能管家的機械音從腕表上傳來,打斷了女子的回憶。 她取出耳機:“立刻接通。” “思玲,你那里怎么樣?”被叫作林先生的人聽聲音年紀挺大了,但中氣很足。 周思玲一邊伸手在智能終端的投影上點選“回家”,一邊在麥克風里回答: “還好吧。我和爸爸確認過了,當年聯系生育所用mama留下的生殖細胞申請的胎巢,這才有了我。所以其實傷心也有限。 只是,我真的不能提前告訴爸爸實情嗎?那個女人……如果爸爸知道那個恭招娣竟然是當年……的人會很傷心的吧?他那么愛mama。” “不行!”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強硬。 周思玲并不是非常信服對方,想到一貫深愛自己的父親,她不由質疑:“為什么啊?” 電話那頭的林先生是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頭皮蹭蹭亮,身材壯碩一看就是個搬磚的好材料。 (林某:咱能不提搬磚的事了嗎?誰沒點黑歷史啊!) 他聽了周思玲的話皺了皺眉:“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你爸爸,我聯系的私家偵探告訴我,恭招娣最近數次聯系了娘家。 你也知道,恭家不是好惹的。萬一周先生的表現讓她起疑,然后一查發現,原來他們是仇人啊!周先生一直念念不忘的初戀就是當年恭家事件的受害者,大家血海深仇未了結。 那么,你想想會有什么后果?” 周思玲的捏著耳機線的手一抖,再也說不出半句告訴父親的話了。 對這個莫名其妙找到自己,表示和血緣生母楚玲認識的林叔叔,她不是沒有懷疑的。 但根據對方提供的消息一查,恭招娣確確實實和當年的小山鎮有關,母親也確實是從小山鎮事件后不久出事的。由不得她不信。 “好了,思玲,我不會害你的。”林先生像是可以看到這里的情況一樣安撫。 周思玲猶豫的點了點頭:“嗯……那你要做什么呢?這樣mama她真的能安息嗎?” “當然。”林先生回答:“還有不到兩年就是恭家后人又一次的族祭了,等到時候我們就能乘機進入那里,一定能找出當年的真相讓楚女士安息的。” 總覺得對方太積極了,比自己這個女兒還積極,但周思玲到底找不出什么漏洞:“好吧。你還是不說我們要進入的地方是哪里嗎?” 林先生的回答一如既往:“還不是時候。” 周思玲無奈的話斷了電話:神神秘秘的,怎么讓人相信嘛。 這時候,出租車到了,這是一輛白色的商務車,白的像紙一樣。 今天的出租車似乎來的特別遲? 抱著這個念頭,她確認了一遍車牌號,沒錯是“江S00714”后鉆了進去。車內非常干凈,也不知道是不是車行添了一批新車。 出租車開走了大概半分鐘后,候車點的廣告牌上顯示了一則消息:近期車行把一批商務二型的出租車報廢處理。 另附有照片,照片里是一排排的商務車,排在第一列的就是一輛陳舊泛黃的白色出租車,車牌號:江S00714 第26章 坐在出租車里,周思玲走神的看車車窗外飛快變幻的景色。漸漸的,隨著車輛的行駛窗外的風景愈發模糊起來。似乎起霧了。 這都下午了怎么還有霧?這不科學。 心里嘟囔著,她覺得有點冷,正準備語音控制關窗,突然,智能管家的機械音再次響起:“主人來電話了,是滴卡車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