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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蔓輕輕流動迷霧,不無好奇的說:“我是夏國的修煉者,這片心靈世界的主人和我有關,所以,你因何而來?” 黑袍人心里咯噔一下:該死! 修煉者都是精神病,他可不會認為對方不會發現自己在楚藤發卡上動的手腳。無論這個“有關”究竟是好是壞,對方都很可能將此視作冒犯。 意識到不好的他立刻轉身試圖離開。 看到黑袍人試圖離開,就像是被逗弄的貓咪伸爪子那樣,云蔓所化的迷霧立刻擴散開來,彌漫到了對方所在的位置。 由于之前殘魂和游魂的傾情奉獻,云蔓明顯更強大了。 表現在這里,就是被迷霧包裹后,黑袍人的意識迅速模糊遲鈍起來。 片刻后,他眼前楚藤主意識所化的島嶼好像邊大了。 不對!不是島嶼變大,是自己變小了! 察覺到問題,黑袍人艱難的低頭,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分明正在融化! 就如人體用胃酸消化食物那樣,融化后就詭異的析出霧氣,并且迅速染上深諳的顏色,成為了這片迷霧的一部分 之前的游魂也是這么消失的? “對啊!”迷霧中傳出沉靜空靈的女聲。 黑袍人:我說出來了?我還有力氣說話?我還能茍!!! “不是噠,你沒說話,你不能茍。”先來個否認三連,斷了對方的念頭,畢竟這里是唯心的心靈世界,這樣“消化”起來更省力。 然后云蔓才不緊不慢的繼續插刀打擊:“你剛剛是在心里想,只不過現在的狀態下你不說我也能聽到。以及看來之前的那頓小點心是你送來的,謝謝你了,你真是好人啊。” 黑袍人:MDZZ…… 第24章 云蔓一邊心滿意足的享用著食物,一邊小心戒備著食物垂死的掙扎。 時不時的,迷霧中就有詭異的荊棘,利齒和嘴巴出現,傳出奇奇怪怪的啃食咀嚼聲。 出乎意料的,黑袍人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反抗,普通的攻擊不算。這太奇怪了,對方擺明了是修煉者,怎么可能沒有點底牌? 確實沒有,一直到對方被徹底吞噬也沒有任何足以造成威脅的反抗,或者成功逃走的跡象。 云蔓甚至在最后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對方是本體不是化身分體。 這就有意思了。 和之前的那些意識不清的鬼怪不同,品嘗這頓美餐的時候,云蔓有意留下了對方的記憶,雖然是殘缺的,但想必也可以得到解答。 當然,在那之前: 現實中的楚藤終于飽腹的放下了餅干,款款起身沒走兩步 ——不行!先扶著墻吧。 ——好飽,不敢動,總覺得喉嚨口有東西要冒出來。 歇了歇,她才重新走到病床前。 此刻的楚藤神情淡漠,一雙妙目宛如星夜,里面似乎有無盡的迷霧。她注視著男友的目光也是冰涼的,毫無溫度。 “楚藤”伸手取下頭上的發卡放在尚且昏迷的汪淮額頭,等到發卡上陰氣增加沸騰后才重新戴好。將是不經意的,一縷深暗的迷霧遺落在了發卡,連帶著上面的陰氣一起打著旋沒入了發卡的珠花里,再也看不出來了。 而這么一番cao作后,病床上的汪淮無意識的皺眉發出了痛苦的□□。 “楚藤”毫無動容,顯然是不準備再做什么提供幫助了。 她抽走對方身上的部分陰氣延緩了“病情”的同時,也打破了身體的平衡,為其增加更多的痛苦。 瞧著事情做完,云蔓結束了附身重新收回意識回到了自己位于盛景花園的身體中,離開前還不忘給堂姐留下一個把木偶藏起來帶回家的暗示。 接下來,真正的楚藤則渙散的目光一凝,驚訝的看到男盆友痛苦的喘息:“汪淮?沒事吧?” 她手忙腳亂按動病床前的緊急救助按鈕呼叫醫生,之后又是一番兵荒馬亂不提。 另一邊,郝述還在這個寒冷的冬夜里等著,等的腿都麻了。 他不是想等某個木偶出現,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馬上擺脫對方,只不過心里惦記著好兄弟汪淮的情況。 一分鐘…… 十分鐘…… 半小時…… 郝述:麻蛋!這描述怎么這么眼熟?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這木偶,它也,一去,不回來! 恍惚有種葫蘆娃救爺爺——挨個去送的錯覺,郝述覺得自己有點頭暈,呃,仔細算算他都送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好兄弟汪淮的病房了? 答:一只殘魂,一只游魂,一只木偶,共計有三,而且還是挨個過去的。 這知道的是他想救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郝述走近后看了看住院部亮起的窗戶,糾結起來,雖然他是想擺脫那個木偶啦,但他也知道對方的究竟有多棘手。 所以:TMD我到底要不要進去呢?總覺得里面好像變成了什么血盆大口。而自己就是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動物,可憐,弱小,又無助。 沉默了好一會兒,郝述一狠心還是往住院部走去: 是兄弟就兩肋插刀,老汪,我這兩百磅的分量就交代給你了啊! 汪淮:滾!我只接受我家藤藤的體重。 …… 視角回到云蔓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