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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巧此時, 河下村的村支書等人也來了,王建安沉著臉質問道:“隔壁的, 你們啥意思?打電話叫我們護田隊過來幫忙, 這人來了, 又不讓靠近還不讓人走, 咋地,想扣住我們啊?”平日里王建安那就是個好說話的小老頭,只要遇上河下村的人,就沒有好語氣。 要說起兩個村的恩怨, 還要從建國前說起。建國前國家遭到外敵的入侵,大家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 說好的要齊心協力共同抵御外敵, 可河下村出了好幾個漢jian不說,還經常拖后腿。這就導致何家坳這邊死傷了人。 按理說人家因為救你死傷的, 你們至少應該說點好話吧, 可是他們呢, 都把這當成了理所當然,拜祭都不曾去。 因為這事,兩個村算是翻了臉。 再后來, 就是六十年代初國家鬧荒災,兩個村因為山林挨著,為了吃的也沒少干架。王建安的爹就是因為這個死的。他心里對河下村是憎恨的,可他是村支書,不能因為私怨而置整個村子的安危不過。 因此,他只能先發制人,只要他占住道理,就不怕對方潑臟水。 河下村村支書來的路上就已經聽何家寶說了經過,如今見王建安來者不善,他心里暗暗叫苦。河下村的村支書姓李,別看他是村支書,可在村里基本說不上話,村里都被第一大族吳家把持著。在河下村吳家就是那土皇帝,誰都要聽他們的。 當年要不是上邊指定他當村支書,這個位置也輪不到他。 君不見村里護田隊都是吳家的人。 你說反抗?呵呵,別說笑了,吳家之所以能這么囂張就是因為鎮上有人撐腰。 李支書跟王建安點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他伸手推了下吳村長,無聲的詢問怎么處理這事? 貪婪是原罪,哪怕吳村長明知道這樣做不地道,可他還是這么做了。只聽吳村長站出來,哈哈大笑兩聲,然后說道:“哎,王支書別那么大火氣嗎?年輕人做事就是有些欠妥當,可您也不能上來就給扣那么大一個帽子,是不?這護田隊有難相互幫助那是上面定下來的規矩,你們可不能說走就走,這不合規矩啊。” 楊珠珠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吳村長話剛落,她就說道:“沒聽見人家吳村長的話嗎,我們要相互幫助,大家還愣著干什么上去幫忙啊。”她話還沒說完就當先一步沖了上去,宋時元見狀對著吳村長冷笑一聲,也抽出短刀跟了上去。 緊跟他們倆身后的就是楊錦,如今的楊錦內力也入了門,身手比以前厲害了兩倍不止。在他們三人沖上去之后,何家坳的人很自覺的退后,這些人一直推后到兩個村的交界處,自家地盤才算完事。 吳村長沒想到人家說動手就動手,他氣的指著楊珠珠等人說不出話來。 能看到這個王八蛋吃癟,王建安很高興,他拿下頭上的大皮帽子吹了吹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的說道:“我們何家坳的人一直都是這么樂于助人的,吳村長不用太感動。黑熊嘛,那可是危險動物,萬一傷了人怎么辦。你看看,自從這仨孩子上去,黑熊可是一點便宜沒占到。” 何家坳的人則跟在村支書后面猛吹彩虹屁,尤其是護田隊的人吹得更兇。 吳村長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楊珠珠三人沒上去之前,他們村的人只敢在遠處用長棍子圍打,根本不敢上前。就這樣還有四個人被打傷躺在地上呢,要不是冬天穿的厚實,這會兒說不定就出人命了。 他是貪婪,可也不敢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出人命。更何況這次上去的還是楊家的人。 楊家人什么底細他一清二楚,那不是他們吳家能算計的。他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個啞巴虧。同時他也希望自家護田隊給點力,別讓那三人造成傷害。只要他們沒在黑熊身上留下傷口,那他就有理由不分給他們。 可惜,吳隊長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楊珠珠三人可不是他們村這些慫包。只見楊珠珠在前,楊錦在后,兩人的長、槍一前一后插在黑熊的眼睛上。而宋時元他落后一步,在楊錦的肩膀上一個接力,蹭的一下子竄上了黑熊的脖子上,不等黑熊反應過來,雙刀交叉一拉,黑熊脖子斷裂往地上倒去。他右手使勁一按黑熊的尸體,趁著它沒徹底落地竄了下來。 前后不到一分鐘,黑熊倒地。楊家姐弟同時挽了個槍花把槍背在身后。 楊珠珠說道:“按照規矩這東西應該一人一半,雖然你們沒出力,但我們是不會破壞規矩的。”然后她沖著遠處揮揮手,喊道,“何家坳的父老鄉親,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過來開干啊。早點收拾完早點回家睡大覺嘍。” 她這話喊完,對面的人都笑了。還有人沖著她喊道:“東西我們早就拿來了,還要多謝幾位隊長和護田隊的同志給我們加餐啊。” 說完也不顧河下村這些人黑沉的臉,拿著東西就過來。 宋時元下來之后也沒走,他直接走到黑熊跟前,瞪了準備割rou的人一眼,那人嚇得趕緊退開。宋時元嗤笑一聲,耍了個刀花,一刀朝著脖子扎去,然后雙手用力一劃,黑熊被一分為二。 可惜了這黑熊皮,不然還能給珠珠做個褥子。 河下村什么人,宋時元也有耳聞,以他們的無恥程度,要不是他先下手,只怕這一半的熊皮都撈不著。 宋時元記得上輩子也是這樣,臨近過年河下村發現有黑熊出沒,后來楊錦也是帶人來了。最后雖然制服了黑熊,護田隊也出現了傷亡。而且原本應該給他們的一半獵物也被河下村的人給沒下了,說是補償給傷亡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