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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何鳳鳳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等何君君說完就回家了。 下午,何富貴再次去了何老二家,這次他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叫上了何家的幾個族老。這幾個都是何富貴的長輩,在族里很有名望。 他也不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何老二,你的話,上午我家鳳鳳已經給你帶到了。你家君君說了,是她不好連累了何家。她說她自知自己有罪,也不用你們出錢了,她就在牢里呆著就成,只是苦了咱何家的姑娘了,尤其是小寶,有這么一個親姑姑,就怕將來不好說親事。你也別怪你哥我心狠,如果真的因為何君君影響了何家的姑娘,那我只好將你們這一支移除宗族了。” 這個時候,大家對宗族的認同感還是很強烈的,何富貴也不是嚇唬他,何君君要是坐牢真的會影響何家的姑娘,不然他何必腆著老臉跑楊家。 何富貴話落,何老二跟何松柳變了臉,尤其是何松柳,他怎么能聽不明白何君君話里的意思。可人家用的是陽謀,他就算是知道,為了兒子也要甘愿往里面跳。一想到要為何君君這種人出錢,何松柳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何老二也是如此。何老二看中兒子,自然也看中孫子。何君君這話算是拿捏住了何老二的命門,他知道如今就算他不同意出錢,他兒子也會逼他同意的,而且這樣還很容易跟兒子離心。何家可不止何小寶一個孩子,老大家的還有孫女。老大還好,性子溫和,他大兒媳可不是好相處的,如果何君君這事影響了她女兒,她能跟老何家拼命。 想到這里,何老二嘆了口氣,故作為難的說道:“貴哥,各位叔伯大爺,你們再給點時間,五百塊我們一時也不湊手。” 何老二這話剛落,其中一個族老嗤笑一聲,他不屑的說道:“得了吧,你家每年進項多少真當別人心里沒數。不說旁的,那護田隊的工資雖說讓保密,可大家只是面上不說而已,誰心里沒個數?你家三個孩子都有工作,一個月工資多少?哦,如今出了事,你說沒錢,早干嘛去了?我看你家丫頭這就是讓你們給慣的,整天的不好好工作,專門整些幺蛾子。你別忘了,那護田隊可是一年一換的,以前楊家還會照顧我們點,如今呢?楊家不因為你家這點破事為難何氏一族就不錯了。” 也別怪他把人心想的太壞,換做是他,他也會遷怒啊。老楊家雖說不至于這么拙劣,可這里面不是沒有文章可做的,比如兩個武力差不多的人,人家偏不選何家的。 你說講道理?跟誰講?倆人差不多,至于選誰,可不是人家說的算。這也不是沒有過先例的。 以前因為何老二這點關系,何家的人求教到楊家人面前,人家都會給指點,如今呢?人家只要說一句,沒空忙著呢,你能怎么著? 他家就有個孫子在護田隊,這眼看著就要比試了,可是緊張的很。 這位族老的話一落,其他人也跟著開口了。誰家沒幾個年輕后輩?要是技不如人,他們無話可說,怕就怕這種夾帶私怨刻意報復的。楊錦才十八,只要他不說走,就能在護田隊干個三四十年。誰家靠得起? 因此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何老二被大家說的臉色通紅,他能對楊撫琴使手段,是因為抓了對方的軟肋,而且楊家是外地的,在此沒有可依靠的族人。何家不行,這些都是他的長輩,要是他真的損害了何家的利益,何家真的敢逐出他們去。到那個時候,他何老二真的成家族的罪人了,就是死了都沒臉見祖宗。 想罷,何老二道:“各位叔伯,我也是咱何家的人,自然想何家好。這樣吧,您再給一天時間。我這就去鎮上找老大,明天,爭取明天下午之前把錢湊出來。到時候還得麻煩貴哥一趟。” 何富貴點點頭,表示他愿意再給跑一遭,只是也警告何老二,這是最后一次了。 果然,這次何老二倒是守信用,隔天中午就把錢送到了。何老二具體怎么跟何松柏說的,何富貴不清楚,只是看何老二被抓花的臉就知道這錢拿的不容易。不過他也沒多說,只裝作沒看見。 錢到了手,何富貴也不耽擱,就打算給楊家送過去。 楊撫琴接過何富貴的錢,當面點清楚,轉身就讓楊銳跑了一趟警局。 不一會兒,楊銳就帶話回來,案子已經消了,他親眼看著人放出來才回來的。 何富貴又說了幾句感激的場面話,不顧楊家的挽留回去了。 這錢,楊撫琴也沒留著,轉手遞給了楊珠珠,這回楊珠珠卻沒要。昨天上午梁永寧把錢送來了,楊撫琴就給了她,“媽,這錢您留著唄,昨天那錢我拿著就很不好意思,哪里能再要?”按照她的脾氣,昨天的錢都不想收。在她看來,那錢是‘原身’用命換來的,她拿著燙手,可楊撫琴一定要給她,其他人也跟著勸說,她只能收下。今天再拿,她的臉也太大了。 楊撫琴笑道:“傻丫頭,這是他們賠給你的,你就收著吧。你也大了,這回又遭了罪,回頭讓你嫂子陪著你去買點好東西補補,在做兩身新衣服。剩下的錢你就留著吧,將來當嫁妝。” 也許是離了何家那個狼窩,楊撫琴這些天心情很好,她不由楊珠珠在爭辯,把錢塞她手里就走了。 楊珠珠很無奈,只能回屋把錢放好。她是魂穿,手頭也沒有這個年代的貨幣,這些錢倒是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以后想買點什么也不用張口。